“五,五万?”
饶是心思大条的余凡,在听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也是心底一惊:“可我回来也没看到几只啊?”
“骗你干嘛,都在树林子呢,你怎么看到,”余国没好气道:“这数字错不了,我听村上的文书聊起过,不过那时候还是很自豪的在谈论着这个数量,说是指望这这批鸡崽子能够给咱大山村带来受益,就是不知道现在他还有那股子自豪感不?”
“哈哈,文书吗,还是黄老师么,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说到这,余凡想到了当初在大山村当村大的日子。
那时候刚毕业,还没来得及找工作,村上就托人来家里说情,想要他毕业后回基层来锻炼两年。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事儿就让他老妈给包办下来。
结果这一呆就是两年。
因此村上的那套班子成员,他基本上都还是认识。
毕竟当初可没少被他们灌酒。
“那现在的具体问题是啥呢?”余凡认真道。
“鸡太多了呗,卖不了呗。”
“村上、镇里就没想点办法?”
“咋没想,镇上牵头、村上执行,成立过一个合作社,组织了一批人员四处宣传过一阵。可你也知道,咱们这镇子,本来就是一个古镇,没啥常驻人口的,哪怕是加上周边的乡镇,50000只的鸡仔数量,也不是这小地方能吃得下的,到现在5000都没卖掉,慢慢的这事儿也就黄了。”
“那县上呢,当初不是说他们要大力扶持的么,没有他们,咱大山村也走不到这一步的吧,”相对于父亲的眼光,在外闯荡过一番的余凡,明显要想的长远一些:“哦,合着扶持就是一个口号,一个政绩,喊一喊就完了啊,丢下一滩烂摊子他们不管谁管?真当我们大山村是在荒郊外,管杀不管埋哦?”
听到这话,余国民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不管,曾经也带过几个企业老板过来洽谈过,不过都是些鸡肉加工工厂的老板,他们的出的那价格实在太低了,大家伙舍不得卖而已。”
“有多低?”余凡好奇道。
“7块多一斤,最高有个老板出过8块。”
“怎么这么低?”
“他们的都是加工工厂的老板,当然都是按照肉鸡的价格来收,可实际上咱们的鸡,除了刚拿回来时,过度那段时间是吃的鸡饲料外,后面七八个月可都是吃的粮食长大,怎么可能当成饲料鸡来卖,成本都拿不回来。”
余凡听到这个解释,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名堂了,难怪大家伙儿舍不得,要换他,他也舍不得。
三黄鸡,就他家这群鸡,各个基本上都是七八斤,按照一斤粮食长一两五钱肉来算,哪怕长上5斤肉,那也得33.5斤粮食。
其中33.5斤粮食中,又是谷子、玉米、豆子等粗粮组成,成本按照2元一斤,算下来也得将近67块。
再加上之前5元鸡本,总成本72块。
而卖掉,哪怕是8元一斤,7斤的鸡也才卖56元。
56就想收72块的货,可能么?
想屁吃呢!
这还不算大半年的人工成本,如果算上成本的话,那更是可观。
所以按照余凡的估计,他家这鸡,要是没有十五块的单价,压根儿都不用考虑的。
“哎,老余啊,现在咋办?”想到这,余凡也是调侃:“现在还怪你老婆不?”
“能咋办?像你兔崽子一样,给她离了?”
余国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才道:“好在当初你妈有先见之明,公母按照1比15比例要的鸡仔,实在不行,咱就喂老母鸡儿呗,反正这东西年生越久就越值钱,也不怕它能熬,只要鸡不坏掉就行。”
听到这,余凡对老妈树了个大拇指,感慨道:“还是你老婆能干啊。”
“你小子,找打是吧,”余国民作势就要敲他脑袋。
余凡赶紧开溜,哪能真让他给打到。
随后他就自己跑到一边,开始打量起自家的自留地来。
和印象中的一样,自留地成梯形状,且两面环高坎,只有左面是接邻六姨家的橘子园,而窄边则是对着自家的后院儿。
整体来说,还算是比较规整的一块地。
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打整了,里面的茅草都快半人高了,橘子树上也是稀稀疏疏的结了几个心心早(薄皮橘子),看起来也是营养不良。
看到这,余凡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何不将橘子园和后院的养鸡场直接打通链接起来呢,这么的话,平时也不用刻意去一放一收了,它们完全可以自由的进进出出,只要不跑出这个橘子园,他家的鸡还始终都是他家的鸡。
想到这,他将这个说想法给余父说了一遍。
余国民自然没有意见,其实他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是嫌麻烦,不想弄罢了。
随后两人一合计觉得可行后,就开始动了起来。
先是将靠近后院的玫瑰花刺全给挖了出来,移栽到了旁边紧邻六娘的那边梯田。
随后又将其他方面的路全给封死,并且用插上斑竹条,然后又用隔离网一根一根的绑上,将梯形的三面完全给围成了一圈。
最后再将原本后院鸡舍外,紧邻橘子园方向的篱笆全给拆掉,和橘子园形成一个完全通透的空间。
到这后,余凡家的鸡舍初见成效。
最后,为了以后方便打扫,余凡又将拆下来的竹条全给用红砖给垫了起来,在鸡舍内靠墙围了一圈,形成一个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