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桃之眼中不见怒火,不见冰冷,反而在笑。
钟护卫却更是惊恐,身躯都止不住的颤抖。
“我警告你,敢招惹我家主人,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别以为打败我家主人你就了不起了,我家主人的师父,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这话一出,同样吓得惊恐欲绝的陆宝儿母女,眼中重现光芒。
“死贱人,立刻跪在地下求我,我还能行行好让莫郎放过你,不然等莫郎师傅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陆宝儿嚣张冷笑道。
陆桃之斜眼瞪来,都不屑于用威压,陆宝儿便吓得全身无力再次瘫坐。
“有你什么事?闭嘴!”
陆桃之喝声传来,陆宝儿母女又气又怒,却也不敢再吭半声。
收回目光,陆桃之直勾勾盯着钟护卫,伸出一只手,摊开,“赶紧赔钱,然后滚!”
钟护卫也不敢确定她让赔的是银子还是灵石,一股脑的将身上储物袋还有藏在衣袖里怀里的财物全部掏出,屁滚尿流的跑了。
掂量着手中储物袋,陆桃之又冷眼扫向众人,“都退下!”
县衙的衙役最先退走。
之后剩下的除了陆家人,陆桃之之前救下的那丫鬟小兰,就只有陆正元的两名随从和陆宝儿母女带来的下人。
他们白着脸看了看各自主人,也接着退下了。
陆桃之却眉头一皱,瞪向陆宝儿母女。
“你们还不走,想让我亲自送你们吗?”
县令夫人委屈巴巴地看着陆正元,“老爷,你看看这丫头,哪家的闺女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她这是骑到我头上来了。”
陆正元神情复杂,不发一言。
县令夫人干脆撒泼锤地。
“家中继女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我不活了我,我捶死我自己算了。”
说着,还不断的拿手捶着自己胸口。
陆桃之灿烂一笑,“二娘,你这样死不了的,你要真不想活,往后院小门出去有个湖,直接跳进去就行了。
若是嫌弃湖水冰寒,回了房里找跟裹脚布悬梁也行。
再不然,今日那个叫莫什么的,送来的聘礼里面不是有两头猛虎吗,你钻进笼子里去。
要是怕痛,自己去打盆热水,把脸埋里面就行了,反正你也没脸见人了。
若是怕妹妹不孝顺,你死了没不给你收尸,自己挖个坑跳进去也行。
你放心,谁敢拦你,我揍他。”
县令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手指着陆桃之。
“你……你你……”
憋了半天,终究也只骂出了一句。
“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孝女!”
陆桃之挑了挑眉。
“二娘似乎忘了一件事,只有陆宝儿才是你女儿,不过有句老话说的不错,知女莫若母,你还真是了解你女儿呀,她的确是该杀千刀的。”
噗!
县令夫人喉头一甜,直接吐血,然后晕了。
“娘!娘!”陆宝儿焦急大喊,涕泪横流地看着陆正元,“爹爹,你要是再不管管这个贱人,她可就要将我娘给气死了?咱们好好的一个家也要被她给拆散了!”
陆正元的神情终于又多了几分变化,却是无奈地看着这母女俩,最终发出一声叹息,摆了摆手。
“扶你娘下去,找大夫来看看吧。”
陆桃之心里冷笑更浓。
果然,在他们这一家括在陆正元的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
陆宝儿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敢违逆陆正元的命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她娘扶了出去。
此刻,此地就只剩下陆桃之,陆正元和大猫了。
走到陆正元面前,陆桃之神色严肃起来。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了。”
陆正元神色复杂地看着陆桃之,“你姓陆,你是吃我陆家的米长大的,你娘到死都还冠着我陆正元妻子的名头,这还不够吗?”
陆桃之都想笑了。
她的确是吃陆家的米,长到12岁的。
可是,她能活到12岁,只能说她命大。
好多次,她自己都以为她要死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不是我爹?”
收起眼中冷笑,陆桃之在此询问。
陆正元这次却紧咬了牙关,再不肯吐露半个字。
陆桃之点点头,“行,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话音落地,她直接抓住了陆正元右手,紧接着掏出了一根梨花针。
陆正元想要反抗,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将陆正元食指扎破,陆桃之又掏出了一个玉瓶。
这玉瓶也是个储物法宝,刚拿出来的时候只有拇指大小,却在陆桃之灵气注入之后越变越大,很快就变得有半人高,水缸粗。
陆正元食指流出的血,也正在一滴滴地滴入一瓶之中。
他也很快变色。
“你这不孝女想要干什么?”
就算他身体康健,比年轻人还好,也放不出这么多血呀。
估计不等这硕大的玉瓶装满一半,他就要血尽而亡了。
陆桃之还嘻嘻笑着,“爹爹不急,这血脉追溯大法所需要的血很多,这一瓶还不够呢,不过别担心,这样的玉瓶我还有十几个。”
陆正元这会还不算失血过多,已经流出的血总共也没几滴,但却直接吓得脸白。
除非动弹不得,早就已经抖如筛子了。
陆桃之眼中笑意更浓,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