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少爷!”见到黎安军,叶弘连忙抱拳见礼道。
黎安军看着叶弘有些狼狈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遭遇海寇打劫了?”
“不是,小的遭遇了风暴,绕了些路程。”叶弘摇了摇头说道。
“人没事吧?”黎安军眉头一皱,关怀的问道。
叶弘连忙谢道:“谢大少爷关心,此次因为护送荃叔等人进京,二少爷特意让我等在岱山岛去换了快船,所幸船员都无碍。”
“荃叔进京所谓何事?”黎安军听闻是护送黎荃进京,便有些好奇的打探道。
“回少爷,老爷要进京述职,二少爷派荃叔进京负责相关事宜。”叶弘笑着解释道。
黎安军闻言先是一喜,接着便又问道:“哦,父亲进京了?对了,你这次来所谓何事?”
叶弘闻言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后,才小声的回道:“回少爷,二少爷给您送了一千支遂火枪来,让小的负责押送。”
“咦,二弟居然答应了?”黎安军闻言颇为不解的嘀咕一句。
叶弘听到了黎安军的嘀咕声,不过他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
“还有其他的吗?”黎安军又问道。
叶弘连忙回道:“有,二少爷最近发明了一种香皂,也给您捎了些来,除此之外,二少爷还有口信给大少爷您。”
“什么口信?说说看!”听到有口信,黎安军连忙正襟危坐道。
“一,今年辽东恐有变故,望大哥小心应对;二,辽东经略一职下场都没有善尾,还望大哥多加思绪;三,今明两年西南可能会有大变,大哥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四,马匹之事请大哥多加上心,不用顾及银钱;五、岱山岛、大衢山岛已被家中购下,东番今年也可下,如辽东事有不逮,大哥可退到岛上。大少爷,就这些了。”叶弘清了清吼了背道。
黎安军闻言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想了想黎安明的口信,既然二弟说辽东有变,那意思就是说又要打仗了。西南有大变他也猜出来了,估计又是土司叛乱,四五也好理解,唯一令他不解的是,第二点,辽东经略与他何干?
想到这儿,黎安军便开口问道:“其他的好理解,这辽东经略一职与我何干?”
“回少爷,是熊小姐的事。”也好闻言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来道。
“哦~”黎安军顿时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就没好气的白了叶弘一眼道:“多嘴!”
叶弘知道黎安军不是真的生气,只得嬉笑着说道:“大少爷,这样怪不了小的啊,是二少爷非要问的。”
“二弟他有什么提示之类的吗?”黎安军摆了摆手摇头苦笑着问道。
“二少爷说朝堂上的那位身体不行了,今年会有新皇登基。”顿了顿,叶弘接着说道:“熊大人因得罪了太多人,恐有人会借机弹劾。二少爷还说,如果大少爷您要是真喜欢的话,可以适当的提醒熊大人,如果没有的事,那就不用理会。”
黎安军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随即问道:“对了,我找了十艘马船运马回去,你们来时有遇到吗?”
“有的,我等在山东海域遇见,已经派人带路岱山岛了。”叶弘连忙回道。
...........
京城,程府。
“伯夷,遵义的革新可有起色。”主坐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眯眯的开口问道。此人便是兵部侍郎程清源,黎文海,字伯夷。
黎文海之所以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自然少不了这程清源的功劳,当然,黎文海也没少给银子。
听到程清源的问话,黎文海连忙恭敬的回道:“回伯父,目前一切尚可,具体的等秋收时方可见分晓。”
“那就好,明天正好是朝议,讨论的便是辽东和西南的事,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见驾吧!”程清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陛下问话的时候,务必斟酌再三再回答。”
“是,多谢伯父指点!”黎文海闻言连忙谢道。
“不必多礼!”程清源摆了摆手说道:“说起来你也算是我提拔的,唉,可惜的是家里后辈不争气,陛下体恤下官,也亏得我舍了这张老脸,才给明儿求来了一个吏部左给事中的闲职。”
程明,便是程清源的长子,比黎文海大上那么一岁。
黎文海见状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伯父不必过于担心,程明兄长他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升迁。再说给事中这个职位虽然官小,但权力颇大,也算伯父您的功劳了。”
“大什么啊,权力虽大,但经常得罪人,现在朝廷上下谁对给事中还有好感?”程清源摆了摆手苦笑道。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对了,忘了提醒你了,明天不管朝堂上怎么争吵,你切记不可参与。”
“伯父放心,侄婿来时已经由巡抚徐可求徐大人提醒,不会多嘴的。”黎文海连忙应道。
程清源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能做到一省巡抚,徐可求对朝廷上的事还是了解的,听他的不会错。”
“也多谢伯父的提醒!”黎文海闻言连忙笑着谢道。
正在这时,屋外走进来一个和黎文海岁数差不多,但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
“见过父亲!”来人先是朝程清源行了一礼后才对黎文海拱手道:“伯夷弟来了。”
“见过兄长!”来人正是程明,黎文海连忙起身拱手行礼道。
见此,程清源起身说道:“行了,你们年轻人聊,老了,贪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