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在哪儿,半句话都没有说
魏琛微眯眸子,里边儿全是冷意和不易察觉的受伤。这情景像是回到了五年前,舒雅卷着五百万怕了,而魏琛找了这个人整整一个多月才相信人不见了的事实。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那个时候魏琛对着的是空荡荡的屋子,而现在,舒雅就出现在魏琛的面前。
原来,所承受的,不过是多年前没有承受过的怒火。
舒雅心中一阵嗟叹,却半点儿都没有松口。
“魏琛,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没有……”舒雅看着魏琛,像是一只困兽一般:“我不会把那份账本给拿去做其他事情的,你放在我这里,我”
她不会做不利于魏琛的事情,她只是想要在需要获得自由的时候有一份必要的权利。
而这种权利,魏琛不会给,所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争取。
可惜,魏琛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心情听舒雅的这种想法。
他冷笑了一声,无情中带出苦痛来:“我开车回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是罗飞打过来的,你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吗?”
舒雅本来就有些惨白的脸这时候更是难看地可怜,她能够瞒过魏琛,瞒过张妈,甚至顾嫣来看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装地很柔弱,可唯有两个人看出了她小小的把戏。
一个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的林青鸾,另一个应该就是罗飞了。
她怎么就忘了,罗飞虽然是个富二代,可到底也是个医生,甚至还是非常厉害的医生。
舒雅不说话,魏琛却残忍地要她回想起来。
“我很好奇,真正想要吞噬安眠药的人,总不至于一醒过来就忙着要出院去我办公室吧?药用的剂量从一开始根本就不致命,最多会昏睡地久一些。”
魏琛眼眸中带出冷意来:“舒雅,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装病,然后趁着什么?是不是趁着我照顾你照顾地手忙脚乱的时候再抽出时间去一趟我办公室窃取文件?”
“如果不是因为林青鸾是早上的时候才发现的你,恐怕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舒雅听地面无血色,目光就这么低垂着看地板。舒雅不去看他,魏琛却偏偏上前一步来,将舒雅的下巴捏了起来,嘴角扯出一丝自嘲。
“真是有意思啊,舒雅,你以为你做的是什么事情?你把我爱你的资本随意挥霍,为所欲为,以为我可以无限期无底线地原谅你!”
听到这话,舒雅猛然去看魏琛,看到了他眼底的伤情和滔天的怒意,舒雅却呆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
什么叫做,她把魏琛爱她的资本随意挥霍,为所欲为,认为魏琛可以无限期无底线地原谅她……还是说,自己的心里边儿真就有这种想法吗?
舒雅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魏琛却已经将人丢开手,继续道:“我真是没见过有你这样的女
人,你非要矫情地来回拉扯,非地要死要好地追求你所谓的自由和权利,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些东西?”
“魏琛,你”
“闭嘴!”
魏琛直接将人给镇住,半点儿都没有给人解释的余地,继续道:“你不是想要自由?那把钥匙现在在哪儿?”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将舒雅的抽屉都随意掀翻在了地上。
舒雅藏东西的本事实在算固定有多高明,至少魏琛找到了那把钥匙。看到魏琛拿在手里,舒雅惨白的脸上,一张乌紫冻地没有血色的唇颤抖着:“魏琛,不可以……”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罪悲哀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吧?”魏琛却温柔地一笑,像是一个让观众噤声的魔鬼,舒雅听地一阵惶恐:“魏琛,你别这样……”
魏琛却半点儿都没有给她机会,猛地一把推开了舒雅,打开了舒雅的窗户。
早前因为舒雅曾经从楼上下去过,所以为何岑找人把窗户都被焊死了,但是隔着一根根的铁栅栏,魏琛还是就这么轻巧一抛,将东西给抛到了外边儿去。
手环本来就没有多大点儿,钥匙看起来自然就更加地小巧,魏琛这么一抛,瞬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往外边儿一片合欢树丛里去了,半点儿踪迹都没有找到。
“不要!”舒雅几乎是推开魏琛视线就追随着钥匙的踪迹,可是钥匙一掉进去哪里还有半点儿影子?
如若不是窗户是焊死的,魏琛估计,舒雅肯定是想要直接就从窗户外边儿往下面跳。
花园实在太大,找东西难如登天。一想到这点,舒雅根本不想再耽误半点儿时间,直接就要出门去找东西,但是魏琛却一把将人给推到了床上去。
“你一定比我更知道有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吧,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魏琛立在床前,伤口隐隐作痛,却看着床上失魂落魄,像是没了精气神儿的人。
“魏琛,你何苦逼我到这种程度,凭什么……”舒雅嗫嚅着,双手抓紧了床单,眼眸中迸射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神色,就这么带着怒意看着魏琛,她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吃了魏琛一样。
只这一眼,看地魏琛顿生冷意。
这本就是最真实的舒雅,她恨自己,恨地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他没有当回事儿,他总以为那些都是误会,可事实上都是真的……
魏琛压下身上的疼痛,心底的痛楚一阵阵袭来。想到这些天为舒雅的事情奔波到一处,却是最让他觉得自己犯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