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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擎文朝着楼延怒目而视,“楼延,我知道你和本将军素来不对付,但是也不能这样信口污蔑于我。”
“本相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并无针对东方老将军之意,反而是东方老将军的反应未免太过激烈了。”楼延依旧是语气悠然地道。
“你……”东方擎文气得一噎,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伸手狠狠地指着楼延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方擎文忙看向了南宫振天,见对方只是目光沉沉辨不出情绪,他跪着连连磕头,“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为了东凌一生殚精竭虑,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先且不说那个刺客只是临死前说了老臣的名字,就算他真的说了什么仅凭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也不足为信啊!”
凝贵妃连忙走到南宫振天面前跪了下来,“陛下,臣妾了解父亲,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定然不会这样做。将军府这些年承蒙陛下圣恩,不少人眼热东方家,今日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暗中指使,望陛下明鉴!”
南宫振天看了一眼辛和殿中北越和西芜的使臣,并不想让他们瞧了热闹稍作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朕只是让东方将军解释一下,并未说这件事情就是将军所为。”
然后看向了东方擎文和东方凝,摆了摆手,“贵妃,将军,都退下去吧!这件事情朕会令人彻查个清楚明白,还将军府一个清白!”
“多谢陛下!”
“老臣谢陛下隆恩!”
东方凝和东方擎文叩首行礼。
就在东方擎文下跪俯身谢礼的时候,“叮”地一声,一枚令牌从他身上掉落下来。
在场众人的目光本来就落在他的身上,见状也看向了地上那枚令牌。
因为隔得远,看地有些不太真切,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看到那是一枚黑墨色的令牌,虽然花纹和刻字看不清,却依旧给人一种庄重威严的感觉。
东方擎文看了一眼,皱着眉似是有些疑惑,捡了起来细看之后脸色瞬时一变,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将这枚令牌放回去。
南宫振天是除东方凝之外离东方擎文最近的人,他看着令牌眸光倏地一沉,缓缓开口,“东方爱卿,你这令牌朕瞧着有几分熟悉,可否借朕一观?”
“陛下,这不过是一枚寻常令牌,臣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哦!”南宫振天语调拖长了几分,“爱卿何出此言?”
东方擎文似是非常不好意思地沉默了一下,最终一咬牙道:“陛下,这……这是自由出入三笙阁的令牌。”
三笙阁,众所周知是青楼。
大家看东方擎文的目光瞬间有些变了色,更多的是嗤笑。
堂堂将军府的老将军,已是大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竟然还出入此等烟花柳巷之地。
东方擎文没有说话,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枚令牌他认识,是号令风云骑的风云令。
陛下本来就对东方家心存猜忌,这个时候若是被发现风云令在他身上,只怕是将军府要彻底失了圣心。
而且让他更为纳闷的是,他确实是一直在暗中寻找风云令,可是这么多年并未找到,如今怎么会在自己身上?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栽赃陷害,只是,不知道是谁暗中这样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背后之人远远不止如此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心悸。
“想不到老将军年老至此却依旧……fēng_liú不减啊!”楼延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笑着说。
“只是,”他忽然顿了一下,从腰间取下了一枚令牌,也是木制的,颜色偏浅,“好巧,本相也是三笙阁常客,只是本相这枚令牌瞧着似乎与老将军有些不同。”
旁人还未说话,楼宁绘就对着楼延怒目而视,“你竟然是三笙阁的常客?”
楼延连忙安抚楼宁绘,讨好地道:“女儿,你先不要生气,这爹爹毕竟还年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允许她们进门的。”
楼宁绘瞪着他,没有说话。
“来来来,先喝杯茶。”楼延宠女儿在上京是宠出了名的,大家见状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两枚令牌本来单看一块并不觉得,如今两块相较一比,就能看出不一样了。
东方擎文看着楼延,目光冷鸷得很。
楼延今天处处和他过意不去。
楼延没有说话,看着楼宁绘一脸没好气地接过了茶杯,笑了一笑,然后目光移到东方擎文身上的时候,眸底带着说不出来的阴狠。
当年的事情还真以为他不会追究了么?!
在宦海沉浮多年,很多事情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东方擎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纵容属下对宁儿下手!真以为自己查不出来么?
夜倾歌从来都是看戏不嫌事大,一开口便是嘲讽和意有所指,“啧,本小姐倒是挺好奇有什么事情让堂堂一国将军这般自辱名声隐瞒事实?”
南宫振天眯着眼睛,这夜倾歌果然是嚣张狂妄得很,在别国尚且如此,在西芜就更别说了,怪不得西芜国的皇上看她不顺眼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连王妃神色复杂,然后看了眼连兮,没有说话。
今天的事情只怕和小兮脱不了干系,甚至说不定背后操纵之人就是小兮。
连兮坐在席位上,狭长妖魅的丹凤眼带着几分笑,就这样慵懒散漫地看着下面,嘴角微微一勾,那弧度看上去妖异而又凉薄。
“叶公公。”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