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自然是白七公子了!”
这话一问出来,就有人忍不住抢答了起来。
瞬间,收获起赞同无数。
“说的没错,我们可是亲眼见到白七公子第一个出来的。”
“哎呀,真是羡慕。那可是前朝书法大家柳公权的真迹呢!上次我见着我家老爷子对着一张临摹的字帖,都宝贝的不要的!我连摸一下都不准!”
“哈哈哈!这回子瑜兄得了真迹,你可以求子瑜兄给你摸一下真迹,回家后向你家老爷子炫耀炫耀。保准啊,你家老爷子会将你供起来!”
“哈哈哈没错没错!估计你的手也不用洗了!那可是摸过柳公权真迹的手!金贵着呢!”
“哎哟!你们这想法简直太妙了!我说,子瑜兄,一会儿得了真迹,说好了先给我摸一下啊!”
“”
这最后的结果还没公布呢,大伙儿就闹了起来。
白子瑜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他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情,怎么到了他们这群人嘴里,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呢!
这可真是——
“大家别闹了!结果还没出来呢!不见得是我!”
他企图解释解释,但是却发现毫无作用。
因为,众人只当他这是在谦虚,接着又是一顿好夸。
就连顾承泽和苏四小姐以及酉阳冉修齐三人,也都跟着说了句“恭喜”。
白子瑜不禁扶额叹息,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秦月歌三人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在见到他们三人怡然自得的模样时,不禁又是羡慕又是无奈。
他有预感,他今天要丢一个大脸了。
只是——
瞧着眼前围了好几圈的人群,白子瑜微微摇头叹息,他这下子就算是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了。
他们就认定了他会赢。
“好了,大伙儿都出来了,这下子可以跟我说说谜底了吗?”
许非钰点了点头,然后道:“这道谜面用的是离合体,所谓离合体,便是将字的构成、笔画等拆解分离或增加,形成谜底。”
“比如,你看第一句和第二句。‘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弛张。’‘渔’犯‘水’,而去‘水’,便存留了‘鱼’字。”
许非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渔”字,而后将“氵”去掉,只留下一个“鱼”字。
秦月歌顿时点了点头,若有所悟的道:“与时进止,出寺弛张,第一句的‘时’犯了第二句的‘寺’,所以,去掉‘寺’,就留下了一个‘日’。对不对?”(“时”的繁体字是“時”)
许非钰笑着揉了揉秦月歌的头,道:“恩,没错,就知道你聪明,一教就会。”
秦月歌顿时乐得龇牙,抬了抬下巴,丝毫不懂得谦虚的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
楚镜离在一旁默默的加了句:“还有谁的未婚妻。”
秦月歌:“”
许非钰:“”
两人齐齐无语,不过他们这一路,几乎每天都至少被楚镜离提一遍秦月歌是他未婚妻的事情,从最开始的抵触到愤怒,直至现在,都麻木了。
因此,秦月歌和许非钰都自动忽略了,继续刚才的话题。
“方才的便是离合体中的分离,分离之后便是要合并了。而这‘鱼’加上‘日’合起来,便是‘鲁’。所以,这‘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弛张。’离合过后的谜底便是‘鲁’字。”
许非钰这样一解释,秦月歌顿时恍然大悟。
拍手道:“原来如此。”
而后,她便撑着下巴看着悬挂的谜面,按照许非教她的方法,拆解合并,加上许非钰和楚镜离时不时的指点,她很快便解出了谜底。
“鲁国孔融文举!”
答案,便是这六个字。
“按理说,这谜面对像我这样不懂的人来说是有些困难的,但是对你们这些学子才子来说,应该不难啊。为什么他们呆了那么久?”
许非钰笑了笑,道:“今年春闱不远了,而这谜底里又提到了‘文举’。他们,估计都在猜测皇上的意思吧。”
“啧!你们这些文人就会瞎折腾!依我看啊,皇上说不定是故意出这么个简单的题来考量你们的心志的。”
“恩,你说的有道理。”
一般情况下,许非钰的观点就是“妹妹说的都是对的”,对于秦月歌的话,很少有持反对意见。
这一幕,看在楚镜离眼中,十分不悦。
明明应该他说:“小歌儿说什么都对的!”
只不过,现在小歌儿眼中,似乎“大舅哥”比他有吸引力多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现象。
倏地,瞥到二楼一闪而逝的熟悉身影,楚镜离不禁挑了挑眉,而后屈指在桌面上扣了扣,道,“要公布结果了。”
“嗯?”
秦月歌先是一愣,随即笑眯眯的捧着脸,自信心十足的道:“毋庸置疑,获胜者肯定是我哥哥。”
秦月歌话音刚落,墨玉斋的掌柜的便直接宣布了结果。
“诸位,经过翰林院各大学士的商讨,和三皇子的确认,今次花灯会的拔得头筹者,乃幽州许非钰。”
“我去!真的是这个许非钰!怎么刚才好像没见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这怎么可能?明明白七公子是第一个上交答题的。而且,我不认为他会猜错这谜题。”
“可是,结果是翰林学士们一起判的,又有三皇子作证,怎么也加不了啊!要知道,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