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蹲大牢,一个是将功补过,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因此,满院子里站着的掌事们,都一致选择留下来降为副掌事,好好将功补过。
张承运说一不二,一句话,就真的将原来的掌事贬为了副掌事,而原来的副掌事提拔为掌事。
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竞争晋升奖惩制度。
秦月歌见张承运丝毫不慌乱的模样震慑了所有人,可见他应该早就才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不愧是张员外的儿子。
张员外在生意场上算得上是个老奸巨猾的存在,不过他一生一心向善,从不走歪门邪道而已。
作为张员外的独子,就算他再怎么纨绔,如张员外和张老夫人那般明事理的通透之人,是不可能就这么放养他的。
所以,即便他纨绔不羁,该学的该懂的,他们自然是不会让他落下的。
微微勾了勾唇角,秦月歌一言未发,就这么看着张承运掌控全场,将一众掌事副掌事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眼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能有这样的本事,看来在她离开罗阳镇去平城前,他也能彻底接手张员外留下的产业,并且将其打理的很好了。
不得不说,不管是张员外,还是张承运,都是天生吃经商这碗饭的。
“张公子,好本事啊!”
待掌事们离开后,秦月歌不禁笑着看向张承运,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张承运看见是秦月歌一个人来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微光,一张沉肃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欣喜。
“你今天怎么有事过来了?”
秦月歌笑了笑,走了过去,道:“自然是听说你这里闹了起来,特意来看张公子耍威风的。”
对于秦月歌的调笑,张承运也不在意。
反而拱了拱手,像模像样的一副请教的样子:“不知许大当家的,对张某方才的表现,可还满意。”
闻言,秦月歌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指着张承运,抚掌道:“满意,满意,甚是满意。”
两人各自打趣了对方一番后,秦月歌这才说明了来意。
“张家本家的人,始终是个麻烦。这一次,就一并处理个彻底了,省得他们再继续作妖。”秦月歌说着,看了眼院子里枯萎凋零的草木,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你此次早有打算,或许就真的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了。”
“如果不让他们怕了你,折了他们继续作乱的翅膀的话。年关将至,到时候各个地方生意都忙了起来,他们再搅上一搅,你手忙脚乱不说,给了其他对手趁火打劫的机会,那才是亏大了。”
点了点头,张承运抿着唇,阴沉着脸,低声道:“我知道的。”
“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虽然如今母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以我们如今的实力和本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我们和他,来日方长。”
秦月歌将张承运眼底的青影看在眼里,也从秦破口中得知他这段时间的辛苦。
不禁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道:“现在,你要做的,不是紧追着幕后凶手不放。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扛起这张府的门楣和你爹留给你的担子。”
张承运点头,看向秦月歌,道:“我知晓轻重缓急的。”
“你能明白,那便最好不过了。待你解决了张家本家的事情后,我便来亲自教你经商上面的事情。虽然我的本事不见得有多好,但是带你真正入门,我自认为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秦月歌不是自夸,也不是自负。
而是,她本身就有那个资本。
虽然不见得是经商天才,但是却也算的上是一把“老”手了。
她的本事如何,张承运是清楚的。
因此,在秦月歌话音落后,他便立刻接口道:“我会以最快的时间解决他们的。”
张府的铺子以次充好的案子,最后还是闹到了县衙里去。
这一点,让所有指望拿着次品来换回好物并打算趁机要求补偿私了的客人们,都惊呆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事情会闹到衙门里头去的啊,他们的原意只不过是要求多一点补偿就行了。
“到底,是谁将这事情捅到知县大人那里去的?”
有人不解,将心理的疑问问了出来。
但是,最后得出的答案,却是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竟然是张公子本人?他这是傻了吗?哪有自己告自己的!?”
“唉,平日里看他是个混不吝,原来骨子里还是和张大善人一样善良,我想啊,这事儿,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不然张公子也不会将他自己给告了!”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这罗阳镇谁不知道啊,张公子往常是纨绔惯了,但是却从来不坑蒙拐骗!也就是行事乖张了一点了而已。没准儿,这事儿,还真不简单。”
“我看啊,就是有些人,趁着张大善人不在了,所以暗中欺负什么都不懂的张公子。而张公子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才将事情交给了知县大人来查。”
“”
不过短短两日不到,整个罗阳镇里,因为张承运将自家铺子里出现了以次充好的情况,捅到了县衙里,所以街上顿时飞起了各种各样的流言。
也是因为他这一举动,让原本骂他奸商无德的人,瞬间转了风向,认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而李知县也不是个吃素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