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只留得一部人马约万人固守徐州,时溥亲率大军五万开赴长安。时溥听信手下谋士之言一路上与百姓秋毫无犯,不仅如此,时溥还多次下令赈济灾民,倒是笼络了许多民心,军队数量也从一开始的五万扩充至十万之众。
这一日,大军途经汴州,这是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的地盘,对于朱温这号人物,时溥是早有耳闻,心下一动,下令安营扎寨,他要会一会这位混世魔王。
朱温此时正与蔡州的秦宗权打的不可开交,哪有闲工夫理睬这会徐州节度使?朱温本想拒客,但又忌惮时溥那十万大军,只好不情不愿的出城相迎。
汴军分列路旁,个个手持大刀、长枪,军纪严明,时溥看的暗自点头,果然雄狮也。
朱全忠紧走几步,上前拜道:“闻听时大人来这汴州,朱某本应出城十里相迎,奈何公务缠身,还望时大人见谅才是、”
时溥拱了拱手,道:“朱将军哪里话,时某久闻将军英名,特此来看望将军,路经此地才听手下人来报,称朱将军战事吃紧,若有不便之处,还请将军明言。”
说着话,时溥偷眼打量朱温左右几人,见朱温左手边站着一人,只见那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眉若铁钩,目如鹰视,期许轩昂,真乃虎将也。
时溥心中一惊,出声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是?”
朱温看了看那人,笑道:“此乃朱某坐下第一猛将,也是朱某本家兄弟,姓朱单字一个珍。”
时溥脸上满是惊骇,问道:“某不是那独破黄贼,以千人大败黄巢五万大军的朱珍朱将军?”
朱珍上前一步,拱手拜道:“真是末将!”
“有此虎将,朱大人大事可成!更遑论区区秦宗权?”时溥赞道。
朱温眼神一变,急忙应道:“大人说笑了,此处风大,还请大人府中一叙。”
不远处的杨晔见此,又得见朱珍,见后者目光灼灼,知道此人定有野心,不禁暗暗记住此人,或许日后会有些用处。
一行人进的府中,早有婢女看茶端水,时溥与朱温倒是相谈甚欢,如果不知内情,还以为是多年不见的生死兄弟,只是二人各怀鬼胎,却也是心知肚明。
正谈话间,一个军士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那军士看了看朱温,又看了看时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温把手一挥,说道:“无妨,尽管说话。”
那军士左右相顾,时溥见此情形很识趣的说道:“既然将军公务缠身,时某暂且告退。”
朱温拱手道:“时大人舟车劳顿,暂且在府中休息,稍后你我把酒言欢。”
时溥告退,那军士这才开口道:“大人,那河东李克用打着勤王的旗号犯我边事,已经攻克数州县,南边的秦宗权也有异动,大有南北夹击之势。”
闻言,朱温心下一惊,急忙命人取来一幅地图,那军士在地图上勾勾画画,朱温越看脸色越是阴沉。见朱文如此,众人皆不敢言。片刻,朱温长叹一声,道:“诸位说说,此事应当如何是好?”
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这时,一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走了出来,大笑道:“主公无忧,某有一计,可破此二贼。”
朱温定睛一看,之间此人一身素衣,面庞白净,正是手下第一谋士李振。
朱温知道此人才识过人,常有计谋,急忙问道:“是何良策,还请先生细言。”
李振笑了笑,说道:“破此二贼需要有一人相助。”
“哦?是何人?”
李振又笑了笑,说道:“此人正在府中!”
朱温反映过人,眼前一亮,说道:“时溥?”
“正是,时溥手握雄兵十万,若是放出风声,秦、李二贼定不敢轻举妄动,大人应下令命葛将军东抵秦宗权部,再命朱珍朱将军率城中汴军约有万人北上,昼伏夜出,以为奇兵,李克用可破。”
朱温心下意动,但又皱了皱眉,道:“若是如此,城中空虚,若是那时溥趁机夺取汴州,当如何?”
李振笑道:“时溥小人耳,将军可抵十万大军,有主公坐镇,那时溥必不敢动。此事当在一个奇字,还望主公早做决断。”
朱温想了想,心下一横,急命朱珍出师北进,军中只余千人,以为神捷军。
却说这神捷军乃是朱温网络江湖亡命之人,常行暗杀之事,屡立奇功,更多次护得朱温周全,是朱温亲军。
计议已定,朱珍率军连夜出城,当然,这一切时溥都了如指掌,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冒然轻举妄动。
有道是有心算无心,杨晔知道此事,心中一动,料定必然是李克用来攻朱温,急忙来见赵典军。先前赵典军听了杨晔的话,大受时溥赏识,更是拜为左将军,官居三品。
得知杨晔来见,赵无常急忙整衣出迎,二人坐在堂上,杨晔开门见山道:“赵将军可知这汴州城唾手可得?”
赵无常吃了一惊,道:“此话何解?”
杨晔说道:“今夜那朱温手下大将朱珍连夜出城,某料定必是遇到紧急战事,这朱温约有精兵五万,一部在葛从周,约有两万人,一部在庞师古,约有一万五千人,一部在这汴州城,约有一万两千人,剩下分属各州县,此时那朱珍尽率城中军士出城,若主公此时攻打汴州城,正如探囊取物耳!”
赵无常心中大惊,“此言当真?”
杨晔笃定的点了点头,“汴州城乃四战之地,若得这汴州,天下可定!”
杨晔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