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虽勇,但是比之项霸却相差一大截,不及片刻功夫,魏延已经吃力,若是在苦战下去,必死无疑。
韩玄在城头看的仔细,自我安慰着对身旁将校道:“文长力敌三将,已经力竭,尔等速下去准备接应他回城。”
众将校一一领命,带着一队精兵大开城门,抢杀而出,救下魏延,不待江东军追赶过来,临湘城头的弓箭手已经张弓搭箭,将项霸逼退。
而后又升起吊桥,闭门死守。
魏延回城之后,很是享受众人崇拜的目光,从败军之将,立马转换成英雄。
韩玄欣慰道:“文长,临湘城的防务就交给你了,等破了江东军,本太守亲自上表,给你请功。”
“谢太守大人。”
魏延躬身领命,他这个人心性一直很高,也十分果断,豫章兵败乃是他一人之错,刚刚若不出城力战,自己压根就翻不起身。
临湘北面二十里处,甘宁等人正火急火燎的往临湘赶,若是让江东军抢先一步攻克临湘,真的得不偿失。
“报……启禀军师,我们探马发现了一队江东游骑,射杀了5个,活捉了1个。”
李勣喝住战马,心头不免有些急促,难道江东军已经攻克了临湘?
“人呢?”
探子回道:“就在前面不远处。”
李勣向甘宁道:“甘将军,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让将士们原地待命,以待后事!”
“诺!”
甘宁抱拳领命而去,3000激流勇进的第二军将士缓缓停下了脚步,原地列好阵脚。
少时,江东游骑被带到了李勣面前,满脸污垢,额头上还有一个血泡,想必是挣扎的时候造成的。
“速速报上名来,江东军可曾攻下城来?有多少兵马?何人领兵?”
游骑目色苍凉,畏缩的看了一眼李勣,又看来看身旁如狼似虎的亲兵,瞬间胆战心寒。
“磨蹭什么,快说,爷爷的大斧头早已饥渴难耐了。”
游骑犹豫不决间,响起了程咬金如雷贯耳的呵斥声。
游骑连忙答道:“将军饶命,小人叫周康,现为游骑营一员,如今江东军正在猛攻临湘,由项霸将军挂帅,领兵5000人。”
“项霸?”
程咬金突然仰天大笑道:“没想到竟是此人,看来又有好戏上演!”
李勣虽未参加过芜湖渡口保卫战,但是早有所闻,知道此人武艺高强,不在高宠之下,看来此战不能拼将了。
天色渐沉,李勣突生一计,对着程咬金耳语一番,又对甘宁吩咐了一番。
是夜,甘宁带领一千人马径直往临湘城而去,号角连天,声势浩大。
比及奔至北门外,一名锦帆贼策马而出,遥指城头守门将士道:“尔等速速开门,我等是从南郡过来的援军,文聘将军的大队人马随后便到。”
夜黑风高,哪里看的清楚,只见城下面的士卒的确身着荆州兵衣甲,正自犹豫不决,魏延已然登上城楼。
城头火光正亮,照在魏延身上,到十分清晰,甘宁眼尖,低声细语道:“此牙门将魏延。”
“魏延将军,你不记得末将了嘛?昔日我曾随文聘将军一起与你在西陵城外,围困甘宁贼子,只可惜功亏一篑。”
魏延心头一簇,极目细看,还是看的不清楚,再说,当日跟随文聘左右的小将足有十来个,他还真的一一记不住。
魏延正欲答话,从东面响起雷鸣般的喊杀声,火光四起。
守门小校急道:“将军,江东军杀来了,这可怎么办?”
此时,就算魏延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开门,一旦放下吊桥,江东军杀入,将万事俱休。
不待魏延开口,城外锦帆贼朗声道:“区区江东军何足挂齿,看我今夜破敌。”
“驾!”
“准备杀敌。”
一千人立马随着这名锦帆贼向江东军扑去,全然不惧,让城头的魏延都为之震撼,但愿不是虚张声势。
“项霸在此,贼子休走!”
平地一声惊雷,项霸人未至,声已经响彻整个旷野,身后两千精兵如浪而随。
甘宁冷声笑道:“吩咐弟兄们,依计行事。”
“诺!”
一干锦帆贼小头目带着各自的人马四下散开,有主动出击的,有列好阵型抵抗的,又绕后准备包抄的。
甘宁策马扬鞭,举起双戟,勇猛无畏的杀入江东军中,铁戟所过之处,血流不止。
项霸冷然笑道:“不自量力罢了,全歼贼军。”
身后两千精兵立马随着四散开来,如海浪一般,扑向甘宁手下的一千士卒。
混战就此拉开序幕,谁胜谁强,一时半会,是分不出来的。
甘宁听从了李勣的军令,只管策马四下冲杀江东军,就是不与项霸硬砰硬,每次看见项霸要杀向他这边,立马调转马头,领着亲兵杀入另一个混乱的战局。
如此一来,项霸竟一味的跟着甘宁屁股后面,反而无用武之地,气的他咬咬切齿。
小半个时辰之后,江东军人数优势已经上风,不管甘宁这一千士卒如何变化阵型,都不能力挽狂澜了,继续苦战下去,等候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甘宁的处境也岌岌可危,越来越多的江东军涌了过来,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少。
项霸大喜,巨声吼道:“贼将哪里走,项霸在此。”
“哼!”
甘宁冷哼了一声,嚷声吼道:“不好,弟兄们,快撤,贼军人多势众。”
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