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建昌城外。
张五领着魏延划拨给他的一百精兵,直奔而来,在城外咕咕的叫了两声,城门悄然洞开。
一百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杀入了建昌,城内早有三百县兵准备就绪,当下随着张五一起杀奔太史慈军营。
少时,建昌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乱成一锅粥。
“捉拿贼将太史慈。”
“不要走了太史慈。”
太史慈半夜被惊醒,不及披甲戴胄,乱军已经冲破大营,两千兵马乱哄哄的,阵型全无。
大营已失,黑夜之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敌军,只能隐约看见有长沙士卒的甲胄,哪里还敢继续逗留在建昌城。
“随本将军杀出城去。”
随着太史慈一声暴吼,混乱不堪的豫章郡士卒连忙快步跟上,从东门破门而出。
比及太史慈带着人马刚逃出建昌城,东门外伏兵又出,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手下将士更是丢盔弃甲,逃的逃,散的散。
小半个时辰不到,建昌城内便被肃清干净,那些逃避不及的豫章郡士卒纷纷投降,魏延不费一兵一卒,便轻取建昌城,自然欣喜无比。
魏延在军营中等了大半夜,也没有看见太史慈来偷袭,反而真的一举击破了建昌城。
自然高兴无比,当下魏延带领中军的两千将士开赴建昌,犒劳众人,又对张五大加夸赞一番,让他出任建昌县令,安抚民众。
建昌可是大县,人口有近十万之众,民富粮多,魏延取得了建昌城之后,势必会更加强大。
次日。
魏延开堂议事,张五上谏道:“将军,如今建昌已下,太史慈流窜,可纵兵深入,斩草除根。”
右部校尉王乐回道:“不可,上兵伐谋,下兵攻城,如今我军刚刚占据建昌,民心不稳,不可大意。”
魏延心里早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此时冒然深入,一旦将太史慈逼急了,反而损人而不利己,要懂得张弛有度,以建昌为依托,足以抗拒整个豫章郡。
魏延严词道:“如今尚不可过度深入,只需派一军尾随太史慈背后,让他立身不稳,层层逼近,让他人困马乏,到时候,我们自然坐收渔利。”
“将军英明。”
张五随即回应,又自告奋勇道:“末将初来乍到,愿为前锋,带兵出城,追缴贼军。”
看着张五一脸真挚的表情,让魏延无比欣慰,孺子可教也。
魏延点头道:“好,张五听令,带领本部县兵,以及新归降的豫章郡兵马1000人,出城追缴太史慈,记住,只需扰敌,不可力战。”
张五大声回道:“末将领命。”
而就在两百里之外长沙郡临湘城太守府,一封十万火急的战报送到了他的桌案上,就在昨夜,长沙郡茶陵县失守了,江东虎臣项霸带领5000人马,突然悄无声息的杀了过来,茶陵县大小官员全部被处死。
就在长沙太守韩玄心神不宁时,又有小吏匆匆而来,深沉道:“太守大人,下隽县丞派人传来情报,说是县城附近最近情形可疑,似有大批水贼出没,已有上千人之众。”
“水贼?”
韩玄蹙眉不悦,继续道:“现在大敌当前,本太守哪有闲工夫管这些破事?”
“呃……”
小吏闻言一窒,半许才小声建议道:“既如此,卑职请太守大人派一队官军前去缴贼,以免迟则生变。”
“派兵缴贼?”
韩玄冷然道:“不,不,本太守现在已无兵可派,此事容后再说,你速去传召魏延率军回援长沙郡。”
小吏急道:“可……”
韩玄呵斥道:“还不速去照办,茶陵已失,若是贼军深入,你可吃罪得起?”
小吏无奈,只得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卑职先行告退。”
“报……”
小吏刚刚退出大厅,又有小校疾步入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疾声道:“太守大人,江东贼将项霸,已经往临湘而来,只有八十里路。”
“什么?”
韩玄霍然起身,厉声询问道:“你是说项霸已经进至临湘八十里处?”
韩玄竭力忍住心头的慌乱,又沉声问道:“有多少军马?”
小校低垂着头,应道:“足有5000人。”
“什么?5000人!这可如何是好……”
韩玄说此一顿,急声道:“立即传讯各县,发兵救援临湘。”
“遵命。”
下隽县北郊。
趁着夜色地掩护,一队黑压压的人马突然从密林中开出,向着下隽县城汹涌而来。
一名夜行贼刚刚从村落中偷了两只肥鸡,徒然撞见这诡异的一幕,不由得吓得弯腰缩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正探头看望时,只听见“咻”的一声,黑暗中射来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冰冷的洞穿了夜行贼的咽喉。
下隽县城,县丞官府。
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可此时的县丞却睡意全无,如今城外有上千贼寇活动,如何能让他心安,他正在紧张地等待太守韩玄的回信!
忽闻北门外杀声震天,县丞心中吃惊,急奔出户外张望,但见北城门方向火光冲天,已经映红了半边天。
杂乱的脚步声中,有一队亲兵冲进了后院。
县丞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亲兵队长道:“大人,城中有人暗通水贼意欲洗劫全城,现在贼兵已经杀进北门了!”
“果真是水贼?”
县丞喝道:“传令,让驻于城北大营的县兵营立即赶赴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