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下稚水军大寨。
黄祖亲率五千水军强袭甘宁的寻阳水军营寨,可惜仍旧功败垂成,虽捣毁了十多艘战船,可自己也损失了五百多人,一直僵持不下。
黄祖气急败坏得向左右将校吼道:“今日再攻不下庐江郡水军大营,杖责三十大板。”
左右将校唯恐诺诺,大气都不敢深出。
黄祖出寨,正欲起兵顺江而下。
“报……”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一骑快马迅疾如风从后方疾驰而来。
来到黄祖面前猛地一勒马缰,胯下坐骑顿时人立而起,马上骑士不等坐骑站稳便高声大喊起来。
“太守大人,不好了!”
黄祖蹙眉不悦道:“何事惊慌?”
“鄂……县……城……”
探马显然极其吃惊,结结巴巴了半天、反反复复只说了一个字,“城……城……”
“城?”
黄祖越发怒道:“什么城!?”
“城没了”
探马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猛地吸了口气,竭力平抑住心中的震惊,才疾声大吼起来:“鄂县城丢了,黄忠领着兵马从天险太行山翻过来,已经袭得鄂县。”
“什么?鄂县丢了!”
部将苏飞已经悚然大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如今寻阳危在旦夕,袁耀小儿岂敢分兵来战,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探马凝声道:“将军,这是真的,太守大人的族兄鄂县县丞黄寿大人的头颅就挂在城头上,弟兄们都看见了。”
军阵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黄祖环顾左右,发现诸将皆面有惧色,不由闷哼一声道:“诸将休要惊慌,且随本太守前往鄂县察看究竟!”
如今形势所逼,只能暂缓进攻寻阳,鄂县事小,可是若丢了江夏郡治西陵就万事休矣。
黄祖率领数十员战将、千余精兵快马前往鄂县察看究竟。
在距离鄂县还有一里之遥时,一名眼尖的亲兵便手指前方失声尖叫起来:“看,太守快看,头颅,县丞黄大人的头颅。”
“啊!”
黄祖眉头一蹙,手搭腰间佩剑往前看去,果然看到鄂县城楼前挂着黄寿的头。
“太守,鄂县真的失守了!”
“为何城门大开,而城头却不见贼军身影?难道贼军在城中设下了埋伏?”
“太守,一定不可冒然深入。”
黄祖麾下的将领们,你一言,我一句,反而让跟随左右的士卒,乱了军心。
“不要慌!”
黄祖厉声道:“区区千余人马怕什么,诸将且随太守靠上前去、一探究竟。”
“太守不可,千万不可呀!”
有亲兵激烈地反对道:“贼军有恃无恐的大开城门,城中定有伏兵。”
“放肆!”
黄祖怒极大喝道,“来人,把这扰乱军心的歼细拉下去……斩首!”
“遵命。”
两名郐子手虎吼一声扑上前来,将那亲兵从马背上一把掀了下来、架起便走,亲兵声嘶力竭地喊道:“太守大人,小人也是一片好心,小人这都是为了太守的安危着想啊,太守饶命,饶命啊……”
黄祖大手一挥,疾声道:“斩!”
“噗……”
郐子手手起刀落,那名亲兵人头抛飞,黄祖策马上前,以手中宝剑挑起亲兵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厉声喝道:“再有扰乱军心者……此人便是榜样!”
诸将皆凛然,再没有人敢出言。
没有了扰乱军心者,黄祖在众将和千余精兵的护卫下很快来到鄂县城近前。
黄寿的头颅正来回晃荡,渗人无比。
城楼上,李勣抚琴悠然,背后程咬金提斧而立,神色悠闲,毫无半点慌张之色。
黄祖喝住阵脚,吼道:“贼子安敢犯我鄂县,快快下城受死。”
“铮!”
琴声嘎然而止,李勣探出半个身子,大笑道:“黄祖匹夫,城门又没关,有种你自己杀进来就是?”
“狗贼!”
黄祖拔剑而出,急声吼道,恨不得现在就杀上城楼。
只见城内大道上半个人影子也没有,诡异无比,黄祖疑心大起。
程咬金巨声吼道:“无胆狗贼,你爷爷程咬金等候多时,还不快快进城受死,俺等不及了,哈哈……”
黄祖急忙策马回走,一直退到三百步外,才收住阵脚,吩咐部将苏飞道:“你带几个人进城去一探究竟。”
苏飞哆嗦了一下,这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嘛,要知道贼军中,可能有万人敌高宠在。
可黄祖眼色越发浓烈,怕是在拖拖拉拉的,吃了他的心都有。
苏飞领着手下十几个亲兵,策马而出,直奔城门口。
眼看便要入城,可把城楼上的程咬金急得不行,嘀咕道:“军师,贼军入城了,俺下去将他脖子拧断。”
“不急,不急。”
李勣从容淡定无比,又是一曲小调弹奏而起,欢快流传,好似喜事将至。
苏飞极目远眺,只见城内官道两侧,尘土飞扬,忽而战鼓雷雷,人声鼎沸,马嘶长啸。
“不好,将军快撤,城内有埋伏。”
苏飞哪里还敢停留,急忙调转马头,奔回到黄祖身旁,回道:“太守,城内官道两侧尽是伏兵,不如调大军回来,围困鄂县,贼子走脱不成,只有死路一条。”
黄祖眼明耳尖,他也发现了城中的异样,想想城头贼将的从容淡定,定是有备无患,当下大声传令道:“全军就地安营扎寨,封锁四门,严防贼子逃跑。”
“苏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