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到的袁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看到周围的局势,怅怅的说道:“主公,来日方长,反正我们的援兵就要上来了,有什么耻辱,到时候我们都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再打下去,不过是虚耗兵力而已。”
“哼!”
士燮鼻子里哼了哼,脸色也是阴晴不定,不过,到底,能够做到他这个位置的,冷静下来,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死死地捏着缰绳,士燮牙缝里艰难的蹦出了两个字:“收兵!”
仅仅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士燮所有的力气,他愣愣的看了看远处的袁耀。
叹了一口气,一种苍老的感觉,蓦然在心里升起,这种苍老,不但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特别是,看到袁耀,再比较一下自己的众多儿子,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
此时的袁耀,端坐在战马上,刚才的奔跑,令的他的头发有些散乱,遮住了一只眼睛,但是,他并没有伸手把那缕发丝拨开,而是任由它垂落,遮住了一只眼睛。
另一只眼睛,则是闪烁着沉思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离得最近的尉迟恭,仿佛从那只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忧虑,不过,他很快甩了甩头,有些自责的暗骂自己,现在可是他们占据上风,自家的主子,要忧虑,也该是士燮那个不识时务的老匹夫吧。
但是,袁耀确确实实的开始忧虑了。
士燮的罢战,本来就极为蹊跷,好端端的,聚拢数万大军,仅仅吃了两次亏,就突然间龟缩不动,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尤其是,交州还是士燮的地盘,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士燮就退缩了,他根本不可能在交州这块土地呼风唤雨。
要知道,历来的边境地带,都是容易滋事的地带,也是最讲究弱肉强食的地方。
他士燮如果实力不够,或者个性软弱,和平年代还好,在乱世之中,这样的人,只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偏偏,士燮能威压交州,无人敢于拂逆,可见这人虽然兵事上或许不足,但是政治手腕,那也是极强,试问,一个精通政事的士人,就是再不知兵事,又如何会在占据一定优势的情况下,高挂免战牌?
“主公,有些不对劲,士燮军中的士气,并没有像我们预料的那样不堪一战。”
秦琼沉着脸,带到袁耀身边,因为尉迟恭的掩护,他也把士兵,完整的撤了出来,没有被围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放下心中的担心。
既然已经探明了士燮的虚实,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同士燮打一场消耗战。
同士燮不同,这里的每一个人,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卒,死一个少一个,不比士燮立足交州,可以迅速的补充兵力。
随着两边的鸣金声,双方的士卒,渐渐的脱离战场,开始往两边后退。
士燮军营之内,无数的弓箭手,也开始张开弓箭,警惕的防备敌军可能的进攻。
虽然这一次,他们依然吃了些小亏,但是,就像袁耀忧虑的那样,军营的士气,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多少,因为,士家的嫡系,依然斗志十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连续的战败,并没有对士燮的士气造成更大的打击,这一点,不单是袁耀以及身边的谋士感觉到了不对劲,就是秦琼等武将,也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些诡异。
虽然打了胜仗,他们也没有像往常那么兴奋,而是带着沉思,返回了城中。
“查,让交州各地的探子给我彻底的探查,士燮军如此奇怪,来的援军肯定不简单。”
府邸中,袁耀来回踱步,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担心来。
他这次出兵,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绝不希望同士燮在交州打一场跨年大战。
“主公,不用查了,城外探子来报,士燮军的援军上来了,据说是从占城过来的。”
李勣脚步匆匆,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什么,从占城过来的?”
袁耀脸色古怪,有些不可理解。
难道,占城那块巴掌大的地方,还能有什么精兵强将不成?
而且,占城刚刚脱离大汉不久,不说日夜提心吊胆,提防中原出兵,那也该如履薄冰,埋头积蓄实力。该不会他们以为中原大乱,就可以染指交州了吧?
和袁耀的莫名其妙不同,士燮的大营,却是热闹非凡。中军之内,士燮高坐主位,满脸含笑的端起酒杯,很是客气的举杯,对身边的一个穿着绫罗的青年壮汉笑道:“这一次能得殿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一仰脖,把酒水喝干,又把酒杯倒转,示意一滴不剩。
很是满意士燮的态度,被称为殿下的男子,也是一口喝光手中的酒水,大笑道:“士府君之名,我区占仰慕久已,今日得见,实在快慰平生。”
“什么府君,区兄太见外了,若是不弃,称呼在下表字即可。”
一想到自己的名声,就连偏远的占城也是有名,士燮的脸上,也是露出矜持的笑意。
这大丈夫在世,不就是为了名利二字。
“够爽快!威彦果然英雄。既然你看的起我们区家,我们自不小气,明日里,你可派人前往南海郡城下战书,约定了日期,我当尽起手中兵马,助你破敌!”
区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