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景大喜,越人的战力,他可是深知,比起自己手中的军卒,还要来的勇悍。
当即,区景就把日前抢夺的耕牛宰杀了十余头,尽情款待这些头领。
一席酒宴,吃的宾主尽欢,之后几天,果然有着虎背熊腰的,披头散发的越人壮汉,三百五百的聚成一团,纷纷来到南海城中。
只是这些越人纪律涣散,区景也怕他们在城中寻衅滋事,又是在城外临时搭建了许多的军营,日日好酒好肉的招待,专等袁耀大军的到来。
话分两头,不说南海方向如何行事,但说令尉迟恭为前锋,一路势如破竹,杀散区景游兵的阻拦,步步为营,到了南海城外二十余里,立下营寨,又令九疑山守军分别屯驻沿途要点,守备粮道,一切准备就绪,看看天色将晚,却又有军中探子来报,发现许多越人,在山林间窥视营寨。
袁耀急忙找来李勣、庞统,问道:“我军刚扎下营寨,外面却有许多越人前来偷看营寨,两位以为,该当如何?”
庞统肃容道:“军营重地,岂能任人窥视,当派人驱赶为上。”
李勣笑了笑,阻止道:“不然,城中探子曾言,区景部多有越人相助,今日窥视之人,虽然做百姓打扮,但是个个虎背熊腰,很明显是区景所派,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夜其定有劫营之意。”
袁耀大笑,说道劫营,他也算是半个行家了。
当即找来众将,秘密吩咐一番,下令军卒饱食,趁着夜色,埋伏在营寨四周,只留下一座空营,以草人作为军卒,立在暗处。
事情果然如李勣所料,区景好歹也是割据一郡的将军,兵书也还是读过一点,看到袁耀远来,依山扎营,就想要趁着袁耀立足未稳,挫其锐气。
当天夜里,果然带领三千军卒,并越族勇士五千人,偷偷的打开城门,往袁耀军营赶来,看到军营之内,灯火通明,士卒皆无防备,心中都是雀跃,越人头领心急,带着人就要一拥而上。
区景却是留了个心眼,派了数十人前往探路,这些人呐喊一声,冲入军营之内,却发现是一座空营,都是大惊,急忙想要撤出来。
夜色之中,袁军士卒也看不真切,只是看到有人进去,纷纷乱箭齐发,进入的数十人当场死去。
把区景吓了一大跳,知道计策被识破,急忙收拢了士卒,就要返回城中。
这时候,周围号炮齐响,左边秦琼领军一千杀出尉迟恭领兵杀出,两面夹攻,两军混战,秦琼、尉迟恭仿佛虎入羊群,专挑骑马的杀。
区景士卒黑夜里看到无数火把出现,也不知道又多少人杀来,都是心慌,渐渐抵挡不住,冷不防袁耀又亲自带着白杆亲兵的士卒前来步战,区景抵挡不住,在亲兵拼死保护下冲出重围,逃回城中,其部下看到主将撤退,也是一窝蜂的往回就跑。
袁耀也不追赶,带着得胜之兵,返回军营。
却说区景劫营不成,反而被袁耀趁着夜色杀败,回到城中计点损失,却是折了三千人,心中更是烦闷,对众将言道:“如今劫营不成,反而挫动了我军锐气,为之奈何?”
内中有一人,却是起身叫道:“区兄莫怕,今夜虽然折了一阵,却只是伤了皮毛,明日且看我斩杀他一员大将,鼓舞军心。”
区景大惊,急忙视之,只见说话之人,高有九尺,短发,麻衣,赤足,脸图彩漆,胸纹猛虎,正是区景请来的越人大头目,名唤木离的,此人极有武勇,闻名南海,更兼力大无穷,曾赤手空拳,杀死一条花斑大豹,乃是越人中一等一的勇士。
见到此人出口,在坐众人,果然纷纷激动起来,都是应和道:“有木离出马,何惧袁耀小儿?”
区景也是振奋,把兵败的郁闷,一扫而光。
就令人捧出一盘赤金,送与木离,道:“少许薄礼,只为感谢木兄厚意,若是明日得胜,还有厚利相赠!”
木离大喜,捧着那盘赤金,拍着胸脯叫道:“区将军放心,明日且看我阵前立功!”
袁耀首战得胜,军卒士气都是旺盛,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纷纷起身,装束停当,就留甘宁领着一千士卒守营。
令尉迟恭为前驱,前去溺战,自己领着大军三千人为中军,带着秦琼、程咬金、李勣等人,一起来到南海城下。
袁军士卒排成一条直线,冲到城门之外。
城外壕沟边上,木离早就带着越人勇士上万人一字儿排开,一个个身材雄壮,见到骑兵冲来,也不害怕,反而发出挑衅的怒吼。
中军之内,袁耀听到前面鼓噪,急忙派人打探,知道是越人叫战,急忙带着众将,令李勣坐镇中军,自己同秦琼、程咬金一起快马赶到阵前,就见到上万越人,已经全部压上,停在城墙弓箭射程之内,一个个扬起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叫嚣。
尽管,他们身上很多人都没有铠甲保护,依然毫不胆怯,胆大的,甚至敢跑到阵前叫战。只是,有一处的地方,却是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哪里的越人,一个个屏息凝神,专注的盯着最前的一个大汉。
不用说,这人正是木离,今日,因为是挑战,他特意穿了一件半身的甲胄,并不是他不想穿全身的甲胄,而是找遍了区景军中,也找不出适合他穿的战甲,不得已,他只能穿着一半的甲胄上战场。
尽管这样,反而更添了他的悍勇,配上那副高高的个子,是人都知道此人定是一个猛将。
袁耀看到木离,也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