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乐逍遥,奈何天不随人愿。
就在大家还沉醉在喜酒的欢乐中,袁耀突然召见了杜如晦、李勣二人,是因为,驻扎在边境的士卒,送来了一封急报,一封关于南海的急报:区景率部袭击了垦荒的人群,夺走了大量的耕牛。
这时代,耕牛可是农业的关键,牛耕,从来是古中国最典型的农业形态。
曾经记载,董卓曾经杀耕牛款待宾客,这个宾客感念董卓的厚待,回去后收敛了数千头杂畜生相谢,可见耕牛在汉朝的重要性。
一头耕牛的价值,有时候,比十匹马还要大。
这一次,区景就是听到部下报告说,垦荒的人群里有着百余头耕牛,才激发了他的贪欲,扮作盗贼洗劫了边境上一批垦荒的人群,共夺走了一百一十头耕牛。
袁耀早就想进攻区景,夺下南海这个交州的重镇,现在区景主动挑衅,他如何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而且,这个时候,他的财政也是充盈,完全可以支撑他大战一场。
刘尚脸上自然地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刚才探子来报,南海区景,突然出兵袭击我垦荒百姓,所以我才急忙令两位,一起商量对策。”
“南海区景?”
区景这个人,其人占据了南海之地,手下,很有些精锐兵马,又勾结了越人,作威作福,连朝廷的刺史都敢杀,抢夺垦荒百姓,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杜如晦点点头,道:“区景既然敢公然洗劫我之民众,主公当出正义之兵讨伐。”
袁耀又转头问身李勣问道:“军师,何时出动,才是最好?”
李勣笑道:“兵贵神速,区景这次主动挑衅,极为反常,恐怕不止是贪图耕牛那么简单,内中定有人挑唆,主公当立即起兵,如果事情拖延,被区景有了准备,反而不妥。”
杜如晦也道:“南海一地,地处偏远,汉之虽多,蛮夷之属也众。这些人不服王法,实力为尊。既然区景启衅,若主公不给于雷霆一击,恐怕越人以为我等胆怯,萌生异心。”
又道:“区景以下犯上,屠戮朝廷刺史,其罪当诛,只因南海偏远,朝廷多事,才令其逍遥法外,今日主公讨贼,还须上奏天子,奏明情由。”
袁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如今朝廷虽然被曹操控制,到底名分还在,区景容易对付,难得却是士燮,此人素有名望,极得交州汉越人心,南海一地,从名义上也是他的属地,若是自己冒然出兵,难保士燮不会出兵来救,要是有了天子诏书,却是刚好可以堵住士燮的嘴,令他作壁上观。
当即,袁耀让杜如晦写好表文,自己签上名字,盖上印信,就派人使者,快马加鞭,一直赶到许昌城中,投了表文。
接到袁耀表文,丞相府属员不敢怠慢,对于各路诸侯的文书,曹操可是吩咐过的,必须在第一时间呈给他看,要是稍有拖延,一旦发现,定斩不饶。
所以,接到袁耀表文之后,虽然明知道曹操正在饮宴,那个小吏也是飞奔而出,寻了快马,一直赶往曹操私宅,门口守卫拦住,闻名情由,也是飞奔进入内院。
内院之中,一片歌舞之声,曹操亲信文臣武将,济济一堂,文官方向,荀彧、荀攸、郭嘉等人,个个皆是智谋之士,武将一边,夏侯淳,夏侯渊,曹仁,乐进等辈,人人堪称善战之将。只是面对曹操,这些人一个个屏气凝神,都是静静的看着主位上,奋笔疾书的曹操,原来却是曹操文兴大发,即席赋诗,所以众人都是安静,不敢打扰。
这样一来,侍卫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也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曹操正在灵感涌动的时候,听到外面脚步声,眉头就是一皱,提起的笔,始终不曾落下,却对身边的许诸使了个眼色。
许诸虎目一瞪,大步走出去,不多一会,带着那个侍卫一起进来。侍卫隔着老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禀道:“启禀丞相,门外小吏来报,袁耀处来了表文。”
荆南袁耀,曹操也是颇为意外,急忙令人带小吏上来。
小吏施礼,呈上表文,然后急忙退在角落,不敢说话。
曹操展开表文,细细的读了一番,然后面无表情的收好表文,挥推众人,独留荀彧、荀攸、郭嘉、程昱四人到了书房,把表文递给郭嘉,沉声道:“袁耀上表请求讨伐南海,你等以为如何?”
郭嘉扫了一眼,笑道:“既然袁耀要打,主公何不应允?”
曹操蹙眉,沉吟道:“袁耀此人,野心越发不小,现今困居荆南,还能想办法钳制,若是被他得了南海,攻取交州,却是助其羽翼。”
程昱叹道:“现今汉室衰微,各地太守,刺史早已有自行其是,罔顾朝廷发令,袁耀上表,不过是个形式,主公若是反对,也阻拦不住袁耀出兵。主公何不顺势答应,结一份善缘。”
曹操点点头,却是有些不甘心。
战火的催动下,在接到朝廷诏书的当天,袁耀就以秦琼、高宠、甘宁等大将,以及第一军、第二军六千人,往九疑山开去。
同时,尉迟恭的先锋营,已经作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直往南海杀去,一场战火,已经迫在眉睫。
同一时间,荆州也收到了消息,文聘作为武将,看到袁耀兵力调往九疑山,就希望夺回荆南三郡,洗刷荆州武将的耻辱,抢先向蔡瑁请战道:“现在袁耀兵入九疑山,零陵郡定然空虚,可派兵攻打长沙,我自领兵进攻零陵郡,如此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