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太史慈拖着铁链爬到木栅门前,一把抓住张纮的手。
“先生可是吴侯派是来救我的?”
张纮见他模样凄惨,不由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在下奉吴侯的委托,想办法救你出去。”
“末将有负主公厚爱,实在无脸见人。”
太史慈说不下去,竟失声痛哭起来。
张纮连忙安抚他,保证一定会救他出去,他又用眼角余光向后望去,看见黄祖脸上有得意的笑容,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样的话谈判可就对自己不利了。
“先生请吧!我家主公还在等你呢。”
张纮点点头,转身跟随黄祖走出地牢,直接来到了太守府衙。
黄祖领着张纮来到议事堂前,袁耀已在堂上就坐,见张纮到来,袁耀笑眯眯站起身。
“原来是张纮张先生,失敬失敬!”
张纮慌忙上前深深施一礼,道:“张纮参见袁公子!”
江东人是都不承认袁耀这个扬州州牧的身份,袁耀也懒得理会这些。
“先生太客气了,请坐吧!”
“谢公子!”
张纮坐下,黄祖也在一旁陪坐,袁耀命人上茶,他又笑问道:“我记得先生不是在许都为官嘛?”
“正是!”
张纮犹豫一下又道:“曹贼无道,天子蒙羞,如今在下已经辞官回了江东,现在吴侯帐下听候差遣。”
“先生真是豪气中人,我袁伯平佩服。”
“让公子见笑了。”
下人给他们上了茶,袁耀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便将话题转回了正事,淡淡的道:“刚才先生应该见到太史慈将军了吧!”
“见到了,只是恳求袁公子不要虐待他。”
“没有啊!我怎么会虐待太史慈将军?”
袁耀故作惊讶问旁边黄祖,斥责道:“黄太守,这临湘城归你管辖,你命人去查一查,有没有人擅自对太史慈将军滥用私刑?”
黄祖连忙起身,回道:“属下这就去查!”
袁耀连忙止住他,随口道:“现在不急,回头再说。”
袁耀又对张纮歉然道:“事情太忙,千头万绪,很多事情也顾不上,你也知道,太史慈将军杀了我不少将士,结了不少私人仇家,说不定有人公报私仇,暗中对他下手,这种情况我绝不允许,也尽量避免。”
张纮心中苦笑,打成那样子,一句轻描淡写的公报私仇就算揭过了,不过想一想,太史慈是战俘,遭什么样的罪都很正常,杀了他又能怎样。
想到这,张纮便不再提太史慈受虐一事,把话题继续深入,询问道:“公子也知道,吴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豪杰,自然要把太史慈将军赎回去,所以特命我来谈一谈具体怎么赎回法?不知袁公子可有方案。”
“方案?”
袁耀不由笑了起来,笑道:“我不是写了一封信托太史慈的亲兵小将带回去吗?难道孙策没有收到?”
张纮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吴侯一时失手,信被毁了,却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袁耀和黄祖对望一眼,两人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袁耀淡淡道:“既然孙策不能接受,那还有什么好谈,先生自便,我失陪了。”
说完,袁耀站起身便要走,张纮惊得目瞪口呆,但他立刻醒悟过来,连声道:“袁公子,请留步!”
黄祖也连忙起身,上前劝道:“主公,不可失了礼数,给张纮先生一个情面!听一听他怎么解释。”
袁耀脸上终于露出了怒色,冷冷对张纮道:“我与孙策为敌,天下人皆知,我不会给他什么面子,太史慈被打伤是我下的命令,如果你觉得谈不下去,那我们就打,你回去告诉孙策,早晚会把太史慈的人头送去,他要攻城,我袁伯平随时奉陪!”
张纮上前连连躬身施礼,假意赔罪道:“公子息怒,请息怒!”
袁耀重重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下,道:“先生,不是我不给你情面,实在是孙策薄情寡义在先,若不是念在先生德高望重,否则我绝不会有半点让步。”
“多谢公子,张纮感激不尽!”
经过这么一次风波,张纮感觉自己势弱了很多,这一次可是孙策偷袭在先。
张纮擦擦额头上的汗,苦着脸道:“五千套武器盔甲,实在是强人所难,除此之外,其余都好商量。”
旁边黄祖开始做老好人,出声也劝道:“主公,太史慈就是一个无能之辈,杀了也就是死一头耗子一般,能换几套盔甲也就够本了。”
张纮脸色一黑,看似给自己说好话,可实际是在埋汰太史慈,可自己还不敢反驳。
张纮哀求,黄祖又扮和事佬,在一旁劝说,袁耀沉思半晌,这才勉强道:“好吧!我再提三个条件,若孙策还不答应,那就等着给太史慈收尸吧!”
……
庐江郡、皖城。
张纮脸露出为难之色,缓缓将袁耀的三个条件说了出来,真有点他难以启口,但又不得不说,他叹息一声道:“袁耀小儿提出的第三个条件,要求主公赔偿二十万石粮食和十万两黄金以及一千套盔甲。”
孙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二十万石粮食,十万两黄金,这不是把他老底掏空了吗?
孙策缓缓摇头,叹气道:“先生,袁耀小儿,真是蛇蝎心肠,若不答应他,岂不是寒了整个江东军的心。”
张纮回道:“我也知道这个条件会让吴侯为难,但袁耀说得很清楚,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他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