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啦啦,妹妹背着洋娃娃,墙上涂满血渣渣;爸爸的刀地上刮,妈妈的手空中抓;风铃响了哗啦啦,樱树醉了开红花;爸爸妈妈不说话,小小房间没人啦~~”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唐骥笑着朝着楼下走去,在哪里,似乎能够听见惊慌的脚步声?
两边的铁门上小小的栅栏口里一片漆黑,好像有着无数的眼睛正在向着外部窥探。唐骥轻轻耸了耸肩膀,这种被无数人窥视的感觉总是不舒服的。虽然你转过头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但是另一扇你看不到的门里的窥视感又会变得空前强烈。
“嘶……”唐骥呼喇了一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倒吸了一口冷气:“妈耶,突然感觉我自己唱起歌来好有人气的样子,到哪里都有人看着耶。这种感觉,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呢,我感觉……真的好爽。那就再给你们来一个吧!”
随及,他又唱起了另一首他随便编写的歌谣,声音回荡在老旧的公寓楼的楼道之中,嘶哑而尖锐,让人不由得感觉到菊花一紧。甚至连这楼道顶端的白炽灯泡,都伴随着他的歌谣而缓缓摇晃起来,闪烁个不停,像是在打节奏一样。
沙哑的歌声在楼道里飞速传播,让所有可能存在的生物全都不寒而栗。墙壁上的小广告上“老军医”三个字在昏黄的灯光下赫然在目,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广告下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正如同无论怎样你也看不清这楼道的底部究竟在哪里一样。
“咿呀呀,这里还有一张办证的小广告……可惜现在证件已经没用咯~”唐骥说着就要绕过去,但是想了想,后退两步走回去沾上点唾沫星子又把那张广告扣了下来。
“对了,我记得进那些大型的聚居地的时候,好像那些兵油子全都用什么特殊的机器做了些类似良民证的玩意儿,好像就是没有做过交易的人的意思?那还是拿上吧,万一到时候我想去聚居地里玩玩呢?哎呵呵呵~”
唐骥笑着把那张破了一半的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甚至没有在意在这个时代电话这种东西已经打不通了这个事实。
就在这时,唐骥突然猛地向后缩了一下,然后瞪着眼睛摇了摇头:“不应该,不应该呀?怎么可能会有防盗门是开着的,我以前可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哈?奇怪了……难道说这些防盗门,其实都是可以打开的吗?”
这么想着,唐骥回身上了一层楼,抓住防盗门的门把手,猛地拉了一把……什么也没有发生,而那铁栅栏里深邃的黑暗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或者说稍微活跃了一点点?
“啊哦……我好像闯祸了?”也不知道唐骥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总之他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打算进那扇门里侦查一番。但是就在刚刚,他的歌声很明显已经向这栋楼里所有生物提示了他的位置,现在靠着明显很差劲的“蹑手蹑脚”又怎么可能有效?
但是他走进了那扇门,里面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而已,甚至窗外的采光都很正常。棉布缝制的碎花沙发,老式的台式电视,磨砂花的玻璃桌子,厨房里的炉灶上驾着铁锅,白瓷贴砖的水池上是老式的红色铁环水龙头,下面乘着一个搪瓷盆儿。
唐骥走进了这间房子,莫名的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到了他的脑子里。或许以后可以把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当做代价来施法吧?他这么想到。
打开带着l形状扳手的窗户,把脑袋弹出去,凛冽的寒风吹了他一脸。大约是一月的清晨,外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水泥的地面,没有一片叶子的大树,还有远方……在这栋楼的旁边,仅仅隔着一堵墙,就是一座医院,医院之后庞大的住院部新楼还在建设。
唐骥摇了摇头,不知所谓的把脑袋收了回来。在他的灵觉之中,这里有一股生煎酸豆腐然后发酵的味道,那是浓重的眷族味道。这里并非人间世,这里的每一丝诡氣都在刺激着他的鼻腔,冲击着他的大脑。
走回大门,朝着大门的右侧走去,那间房子里放着一张红漆的大床,多年过去时间已经让床变成了红黑色,红漆不时跌落下来露出下方的木头;一台堆满了碎步和衣服的缝纫机在阳光的照射下静静地停滞在哪里,表面有着一层薄薄的浮土。
头疼,头疼越来越厉害,唐骥能够感觉到有着什么东西正在腐蚀着他的大脑。但是,好像只是头疼,自己的思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思维警示还在工作,虽然这个克系法术没有任何稳定思维的作用,但是只要自己的精神状态发生变化,就能够收到警示。
阳台,那间房子连接着阳台。一张老式的红漆木桌子上铺着玻璃板,在上面是一张毡子,还有笔架和砚台……这里有人曾经写过毛笔大字?他扭头过去,看到的确是摞在一起的纸箱,上面写着“医疗器械,易碎”的字样。
头越来越疼,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正常思考。他甚至没有去看那红色的萝卜海棠花,只是猛地扭头,然后冲进了楼道。
“呃……啊!”轻轻晃了晃脑袋,唐骥感觉自己好多了,至少不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搅动他的脑浆了。但是那间房子究竟是哪里,他呆在里面的时候有一种浓重的违和感,虽然说不出来,但是总是让他觉得心慌无比。
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关闭。是什么时候关上的,又是怎么让朝外开的大门跨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