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形象。但是这也难怪,任谁发觉自己本身做好的计划被一个不知道哪个疯狂科学家搞出来的试验品和一群畏畏缩缩的巫师彻底搞得崩溃,都不会多么愉快,尤其是这个结果还会造成巨大的灾难的时候。
最关键的是,在这一刻,能够帮到你的人,全都消失不见。而且他们甚至不是有意躲着你,你连指责他们都做不到。
“简直就是人渣啊……”
……
“我们就这么逃跑,不管你妹妹和唐骥了?”夏千重靠在卡车的座位上,对正在开车的阿兰珈托问道。
阿兰珈托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如果我真的敢这么干的话,车厢后面那一位玩兵器的会把我细细的切成臊子的好吗?”
“但是天空中那个东西显然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尤其是它至今为止还在无止境的成长,所以我们必须先做好一切准备来跑路,就像星之彩那一次一样。”
“说句实在话,我当初给那个怪东西预设的命令,可是等到第一阶段完全成熟之后开始自发的完善自己身上的巫术。你看它现在这个成熟自身的方式,你猜猜它完善自身巫术的方式会是什么?”
听着阿兰珈托的灵魂发问,纵使是夏千重这个本身就像是阴虚两亏的家伙,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一分。毕竟,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那个血肉球开始猎杀巫师,吸取他们的知识和巫术力量。
“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唐骥和瓦莱莉雅的位置消息,我们该怎么找到他们?”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平静的发问的,自然是奥科特。他对于人类的情感是缺乏的,所以即使死亡临近他也能够保持完美的冷静。
“不管了,在城里扯着喇叭绕两圈,然后就往城外撤离。城里的巫师能帮我们拖延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以唐骥的空间造诣,找到我们应该不难。”
阿兰珈托说着,开着数吨重的卡车在马路中间一个漂移,把周围所有的车辆全都扫到了马路的两旁,为前进荡平了道路。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划开了漫天大雨,落在了他们的眼前。那是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面色微微阴沉,手中还提着一把剑。
“唐骥在哪里?”这是裴蠡开口的唯一一句话。
阿兰珈托摇了摇头:“我们也在找他,怎么,阁下找我们的队长有什么事情吗?”
裴蠡点了点头,指了指天上那一大团血肉:“那东西,过于邪恶,不能让它继续繁殖下去。我们要把那东西掐死在萌芽当中。”
阿兰珈托的眼皮微微颤抖:“这位先生……我不确定你究竟有多强,但是就我看来,就算是你加上唐骥,恐怕也不是那一坨东西的对手吧?”
裴蠡瞥了阿兰珈托一眼,在他的眼里,阿兰珈托虽然也很强,但是没有跨过那一条线的巫师,根本没资格对他发问。
是的,如今的唐骥距离裴蠡还有一些距离。但是不知为什么,裴蠡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唐骥的能力将会在这段时间之内又一次巨大的提升,即将追上他。
“到底是,为什么呢?这种宿敌即将诞生的心情,好像是在恐惧,但是又好像是在期待……真是一种奇怪的心情,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剑锋在微微颤抖,纯白色的气流开始从他的脚下升腾而起,一如唐骥身边徘徊的紫色火焰一般,逐渐化作了一条长着近乎于诡异的利爪的纯白蛟龙。
伴随着这条蛟龙的显形,阿兰珈托能够清晰地看到,就在裴蠡的左胸口处,纯金色的光芒透过了衣服的遮盖,那是和唐骥右臂上一模一样的回路文。
纯白色的雾气开始在大地上蔓延,伴随着那条纯白蛟龙的环伺。但是平时给人以温柔的观感的雾气,在这一刻带给人的却是无比差异的切裂感,就仿佛一切触及到雾气的事物,都在被细小的刀刃分割着一般。
正如同,所有接触到唐骥那紫色的火焰的事物,都好像在被某种强酸侵蚀着焚烧着一般。
正如同,所有接触到乌尔维特那天青色的雷霆的事物,都好像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摧毁然后重塑一般。
这就是……上位元素!
阿兰珈托的眼睛当中透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热,上位元素这种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特性的元素,在他的研究列表上一直位居榜首,即使是能够无限使用巫术的怪物也在其下。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种力量似乎是魔法的源泉,又好像能够完美的压制巫术,而且对于使用者也不会造成损伤,这简直就是完美的能力。
阿兰珈托并没能对这种能力做深刻的了解,毕竟至今为止他所遇见的拥有这种能力的就只有唐骥一个人而已。他甚至没有摸透这种力量和那些不知名的金色文字之间的联系。
至今为止,已经透露出了明确能够使用回路文的巫师,一共只有三个人:唐骥、裴蠡、绮瞳。其中唐骥的能力外在表现是紫色的流焰,裴蠡的能力外在表现是白色的云光,而绮瞳的能力外在表现是蓝色的空间。
确切的说,走上了通过回路文来寻求更强大的力量的巫师,就只有他们三个而已。
秦锺所运用的方法近乎于人体改造,从人类的意义上来说反而更倾向于科学家。只不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