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和李大山各自安慰了一句也先行离开了,钱冬直接来了一句:“回方州请你们俩吃药膳大餐好好补补。”
雷昊阳笑道:“钱师兄,那我可记下了。”
陆离也道:“师兄有没有我的份?”
钱冬回他:“你呢?”完也挪着宽大的身子离开了。
覃欢叫雷昊阳先自己回船上,他想一个人静静,可雷昊阳怕他出事,怎么也不肯离开。陆离本来也想先行离开,但雷昊阳死活都要他留下来搀扶着他。
于是三人在皇家学院一处长椅上坐下,一致地把头往后仰,看着被海棠树盖住一角的湛蓝空,斑驳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像是谁把盖在他们头顶上淡灰色薄膜咬开了几口,零零散散地。
沉默了一响,覃欢沉沉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白活了二十多年,我此时也本该妻儿在则,赡养高堂,担起一个男子该担的责任。”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许哽咽,而二人并没有插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