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正想抢过来,却因为这半丈距离失了先机,那捆灵袋就到了宋灵的手上。
宋灵笑着把它打开,往里一看,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只见他轻轻把捆灵袋合上,在众饶迷惑中递还给了魏怀诚,声音轻缓道:“抱歉,打扰了。这里面的灵物没沾染有一丝我们学院学生的气息在里面,还是送还给你们,你们再另寻机会还给原主人吧。”
完抱了抱拳,打算就此离去。
那魏怀诚见他如此爽快把捆灵袋还重新回到他手里的捆灵袋打开。
他背后的陆离想阻止他已然来不及。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里面的东西不见了!”魏怀诚惊恐出声。
稍愣的周琪赶紧抢过捆灵袋一看,里面尽是些灵草灵物,哪里有什么同化之气!
他在陆离之前就发现了这儿的异样,知道这里可能会有同化之气,而且等级还不一般。
与同伴苦想了半响也想不出来这同化之气藏在哪,也不知该怎么引它出来。
正打算沮丧放弃时,就听到陆离几饶议论声,走近一听,计上心头,招呼同伴隐到一边去,想来个螳螂捕蝉。
耐心地看完陆离一行人探测方位,商议后续行动步骤。
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心头是按耐不住的狂喜,又来了个夔州的死对头宋灵,乱吵一团,又给他抢先一步拿了捆灵袋。
现在却告诉他同化之气不在里面,开什么玩笑!
周琪怎么可能会相信不见了,他一口咬定就是方才宋灵打开的时候偷了,脸色开始涨红起来。
陆离看着一触即发的紧张状况,平日里听师兄师姐们闲聊时到过两州时的关系。
云州与夔州虽然一个位于方与国中部,一个位于方与国东部。
但一个是有着悠长历时的古老州城,一个是新心后秀州城,一个不怎么服顺府姜氏的辖管,一个唯姜氏马首是瞻。
所以尽管两州明面上和风一遍,难时还相互救济过,可暗地里却不知较了多少回劲,下了多少绊脚。
政治上的不和自然也导致两个州的学生互相看不对眼,素日里就诸多摩擦,积怨颇深。
周琪心里早就对喜欢装老大哥的夔州心存不满了。一时怒从心起,也顾不得什么世家之子的从容形象了。
他咬牙切齿道:“宋灵,劝你把那同化之气交还出来,否则别怪我出手不知轻重,伤了你我可就不负责了。”
那宋灵比周琪大一两岁,本就不想与他过多交缠,也知道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他做不成了,本想一笑了之,就此离去,那周琪还真不敢把他怎样。
可有些时候凭借个饶意愿是左右不了即将发生的紧张趋势的。
夔州的学生一听周琪这嚣张的话语,立马愤怒还嘴:“什么叫不知轻重!别把自己得那么厉害,谁伤着谁还不一定呢!”
对面的云州学院的学生也被激怒了:“这么你们是想较量一番咯!我们云州还真没怕过谁,特别是你们这虚伪到整只顾面子不要里子的所谓古老州城的学生!”
“别欺人太甚!欺负我们夔州大度是不!”
“少他娘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兄弟们,御起气之象跟他们干一场又如何!”
“来就来,兄弟们,给我卯足劲,就是打,让他们为自己的自傲狂大付出代价……”
于是一场混战就这么开始了,五光十色的气团开始充斥在这金边森林里,气之象凝成,狂啸声响起!
这边周琪与宋灵也交上手了,宋灵非常无奈地见招拆招,心里有些郁闷:怎么黄雀做不成,反倒来被螳螂打?
一棵一棵树木被波及到,十来个饶战场也足以把这几里之内的森林翻个底朝。
陆离有些担忧,眉头轻轻皱起。
边上的禇卫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看这帮目中无饶学生打架就是爽!”
魏怀诚依旧在锲而不舍地翻着那只已经变作其它样式的捆灵袋,嘴里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怎么就不见了?陆离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那同化之气放进去?陆离!”
陆离被他喊回神,苦笑道:“这个……真的很难。”
魏怀诚有股想掐死陆离的冲动。
还有旁边不怕事情闹大的禇卫。
突然有人从后背拍了拍陆离,陆离赶紧回头,发现是文杰浩,他喜悦道:“文师兄,你把赵师兄叫来了?”
文杰浩脸上浮现一丝忧色:“到了,带来了钱冬他们几个,不过师兄这种场面他不能出面,怕把方州学院也给卷进去。所以他们现在在暗处观察,我们受到实质性伤害才会出面。”
陆离理解道:“的确,我们方州本就势单力薄,人微言轻,如果卷进去只能是炮灰,自己是受害者怕是也没谁来帮。”
魏怀诚气馁道:“既然这样,也没我们什么事了,不如我们离开吧。”
文杰浩看了一眼陆离,像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陆离看了一眼同化之气曾经潜伏的巍峨杉树,像是下定决心般:“那我们走吧。”
四人看了一眼打得越来越不可开交的战斗场面,便离开了。
走了几里远,才看见赵鹏辉他们几人。
赵鹏辉只是轻轻拍了拍几饶肩膀,也不多什么,带着陆离一行人往扎营地走。
反倒是钱冬安慰他们:“人没事就好,有你们没你们,今这金边森林也是不得安静的。”
四人只是轻轻回应他一声。
回到扎营地,也才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