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沉醉在自己的英明神武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王烈突然感觉脖颈一凉,只觉得一阵微风在他背后拂过。
这时,低沉的喘息声在王烈耳边响起,他转过头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银色穿山甲正站在他身后,披着一身银色鳞片的穿山甲比王烈高了两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烈。
王烈嘴角僵硬的咧开,试图对这头巨兽释放自己的善意。
而恍若未觉的穿山甲用暗红色的眸子死死瞪着王烈,轻轻朝前走了一步,将鼻子撞到了王烈身上。
虽然穿山甲只是小小的走了一步,但是王烈却是费尽了力气才稳住身形,没有掉下去。
王烈没有出声,他怕自己的声音惊吓到这头巨兽,只要它稍微一激动,给自己来一下,他就会从这里掉下去。
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过来了!
穿山甲鼻子微动,随后它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然后一条布满鳞甲的长尾从它身后扫了过来。
王烈超过半吨的身体就像一块小石子一样,被穿山甲一下扫得飞了出去。
没了王烈这个门神,穿山甲悠闲的走到洞口,朝着下面瞥了一眼,随即它就像受到惊吓一般,飞一般的转身跑去,消失在漆黑的洞穴中。
猝不及防的王烈被穿山甲推入浑浊的洪水中,顿时呛了一大口水,变成了一条落水狗。
他的身体密度太大,在水中无法浮起来,幸好他的身体砸在一株被连根拔起的大树上,才没有沉下去。
趴在大树上瑟瑟发抖的王烈面沉如水,洪水的水流太过湍急,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即使他的力量再强十倍,也扛不住洪水的冲击,所以他只能随波逐流,随着洪水漂流。
这还是因为他已经避开了最开始那一部分洪水,那些在谷底逃命的家伙恐怕会在瞬间被洪水的压力碾碎,即使抗住了洪水的压力,也会因为窒息死去。
该死的穿山甲!王烈默默的骂了一句。
谷底的地形崎岖不平,王烈趴在大树上,随着起伏不定的洪水漂流着,头被颠得有些发晕。
不知过了多久,王烈发现两边的石壁越来越矮,光线也变得充足了很多,湍急的水流逐渐平缓,裂谷变得越来越开阔。
他精神一振,这趟上错了的车终于要到达终点站了。
又过了一阵,王烈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湖泊,在裂谷和湖泊的交接处,浑浊的洪水在这里散开,逐渐被湖泊中清澈的湖水稀释。
这片湖泊极大,一眼望不到尽头,在远处的天空上飞着几只水鸟,叫声清脆而优雅。
天空中飘着细碎的小雨,落在湖面上溅起点点涟漪,好久没见过天空的王烈心情大好,那种生活在黑暗中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
在更远处的地方,王烈则看见了一些亭台楼阁,很明显这是人类的造物。
到达平静的水域后,王烈爪子在湖水中拨动着,使大树缓缓的朝着湖岸边飘去,不时的有小鱼好奇的游到王烈旁边,又被溅起的水花惊得四散而逃。
很快,王烈到达了岸边,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王烈轻松的从大树上跳了上去。
有些疲惫的王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远处的人类建筑让他不敢放松,不过他有些好奇,在这种深山中修建的建筑物大多是一些风景区,而那边居然如此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这和王烈印象中的景区不一样,即使这里的规模不大,也不应该如此的宁静才对。
而且这里山清水秀,风景还是不错,没理由会没有游客才对。
怀着浓烈的好奇心,王烈朝着那些人类的建筑走去。
远远看去,这个修筑在湖边的庄园面积很大,但是让王烈疑惑的是,竟然没有一条路通往这里,庄园的外围被莽莽苍苍的丛林包围着。
在庄园靠近水面的一侧,则静静停着两艘白色的游艇。
王烈迈着轻盈的步伐接近了这个古怪的庄园,他确定这里应该没有人了,毕竟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即使是人类的呼吸声,在这个范围内也瞒不过他。
庄园白色的围墙只有两米多高,上面围了一圈半米高的尖利的铁栏杆,王烈轻轻一跃,悄无声息的跃了进去,这点高度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即使是四五米的高度,他也可以轻松越过去。
这种不走正门的入侵方式让王烈有些兴奋,毕竟上辈子他还没做过这种事。即使是学校的围墙,他也不曾翻过,那是一段寡淡无味的少年时光,终日只有浑浑噩噩的学习,除此外,再不记得有何趣事。
死寂的庄园静得可怕,王烈走到一扇窗户旁边,他仔细看去,窗户上的玻璃很干净,显然不是废弃了很久的样子。
而且从那些没有一丝锈迹的铁栏杆来看,这里的设施保养得很好,并不是一个废弃的场所。
王烈把爪子搭在门上,试探着将门推了一下,紧闭的房门没有一丝的动静。
王烈没有选择暴力破门,而是先沿着屋檐绕着庄园走了一圈,他的速度极快,十几分钟就将整个庄园的外围走了个遍,无一例外,这所庄园内部的房门都是紧闭的。
在这里没有任何动物活动的痕迹,除了生机盎然的植物外,就连一只小虫子都没有,一只鸟从远处飞来,靠近庄园后,又绕了一个大圈,继续向远处飞去。
王烈将爪子按在门锁位置,匕首一样锋利的爪子沿着木门画了一圈,薄薄的木制的房门被他轻松的切下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