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走进时,客栈内的打斗已经结束了。
当来到王成祥的屋门前,陈昱发现屋门竟然不见了。地上有一些木板碎片,显然房门是被高手震碎了。
屋内,张义、刘八斤都在,王成祥坐在凳子上,脸色十分难看。
陈昱看见王成祥安然无恙,紧张的心情舒缓了许多,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说道:“王公公。受惊了。我们保护不周,还望恕罪。”
王成祥看了看陈昱,没好气地说道:“陈大人。你们陆那县不是号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嘛。怎么我只住了一宿,就有人来暗杀我呀。”
陈昱明显听出王成祥的不快,他拱手说道:“王公公。陆那县的治安。自我来到陆那县,那可是常抓不懈的工作,较以前有了明显改善。但是,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标准,还差得远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句话是我们范主簿说的话。他说得言过其实了。根本达不到。”
“你倒是敢说实话。”
“王公公。这是事实,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陆那县建立了这个交易场所,大家看到的,就是滚滚的银子流入陆那县。从官府到百姓,大家都赚了很多钱。但是一些别用有心的人,也都来到了此地。乞丐、小偷、强盗等三教九流,都想分一杯羹。
奉公守法的,我是欢迎的。但是想在陆那县干违法勾当的,我是坚决不允许的。因此,为了搞好治安,我们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防不胜防呀。”
王成祥听了陈昱的解释,脸色缓了缓。他虽然待在宫中,但是外边的消息还是知道很多的。
清化地区作为大越最繁华的地方,就如同陈昱所说,吸引了很多犯罪分子。小偷小摸,绑架勒索的事情,时有发生。不仅让当地的官府感到头疼,就是有些大案子传到皇帝那里,也是非常震怒。
他说道:“你说的都是实情。那今晚的刺客,你怎么看?”
陈昱见王成祥问起,就回道:“公公。我觉得这是典型的借刀杀人。您初次来陆那县,自然不会有仇家。那么显然是有人想通过此事,使我受到牵连。毕竟在陆那县,您出了问题,我是难辞其咎的。另外,我刚刚被任命为谅山府知府,在这个敏感时期,您在我的辖区出了问题,后果可想而知。”
还有一种可能,陈昱并没有说。那就是王成祥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借这次机会,要将其干掉,可以让陈昱背锅。
王成祥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你就正常处理吧。皇帝那里,我会为你说几句话的。”
看惯了勾心斗角,生死相搏的王成祥,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陈昱拱手说道:“多谢王公公。此地已经不能再住了。还是到县衙,比较稳妥。”
王成祥这次没有拒绝。
刘八斤率领着卫队保护着王成祥等人去县衙。
而陈昱则留下来进行现场勘查。
张义一直在客栈里。他当时按照陈昱的吩咐,对客栈的其他住客进行了排查,并没有发现可以之处。
当天晚上,在客栈负责秘密守卫的人员发现了三名可疑的黑衣人潜入了客栈。
张义当即率人对这三名黑衣人进行了堵截。双方发生了争斗。
可是对方来的并不仅仅是这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此人趁着其他三人吸引了张义等人,来到了王成祥的房间。
多亏张义发现了此人,赶忙前去拦截。对方见到张义追来,情急之下,已经顾不上悄悄开门了,一脚就将王成祥的房门踹开了。企图直接进屋杀人。
张义见此人已经狗急跳墙,由暗杀改为明杀。他随手扔了一把飞刀,奔房门而去。
如果此人往屋内走,定然会被飞刀射中。
黑衣人赶忙撤步,躲避这把飞刀,这就延缓了黑衣人进屋的时间。
张义趁着这个功夫,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并且随手就砍了一刀。
黑衣人见张义阻拦,知道如果不能把张义干掉的话,是无法进屋杀掉王成祥的。那么这次暗杀行动,就会失败。
想到这里,黑衣人使出浑身解数,誓要将陈昱置于死地。
可是张义的武功,出乎黑衣人的意料。二人竟然打了个平手。
随着“噔噔噔”的急促的脚步声,黑衣人知道,这是对方下面的援军到了。他知道今晚是杀不了王成祥了。
连出两招之后,黑衣人闯入了对面的房间,从窗户处跳了下去。
正巧被赶来的陈昱遇上了,将其生擒。
而其他三名刺客,已经全部被杀。
陈昱简单看了看王成祥的房间内外,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下楼,正好看到了被自己生擒的那个黑衣人。
陈昱看着这名黑衣人,问道:“你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供出指使之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对方听了,把脖子一歪,“哼”了一声。显然没有把陈昱的话当回事。
陈昱没有说什么。而是命张义押着黑衣人回县衙。至于那三具尸体,也一并送回县衙,看看能不能查明其身份。
自己则继续组织人勘察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王成祥到陆那县宣读圣旨,此事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无论是对王成祥有想法的人,还是要害自己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王成祥选择住客栈,那可是临时决定的。对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人,并且查明王成祥的房间。说明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