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福上前交涉,问道:“这位军爷。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贩卖,知县大人是知道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呀?”
交易场所每日的成交量大得惊人。门口的侍卫每日收的小钱,都有几十两,可以说都是肥差。
守卫冷喝道:“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宋贵福有些急了。他说道:“那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要理由。我给你理由。”说完,一脚就把宋贵福踢倒在地。接着冷喝道:“爷的拳脚就是理由。”
宋贵福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哭得喊娘的,竟然引来很多人驻足看热闹。
这是一个官员模样的人闻声过来了,忙问怎么回事?
守卫这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官员说了一句,胡闹。
然后命人将宋贵福富了起来。
宋贵福跪着喊道:“大人。你可得给草民做主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咱们交易场所卖玻璃,可是他就不让我进去。”
这名官员听了,笑着说道:“不是不让你们进去做买卖。是他没有说清楚。前一阵子,有人以次充好,在这里卖假玻璃,坑了不少人。县令大人震怒。要求彻查此事。我们最后虽然解决了此事,但是也防止再次出现这样的问题。经过调查发现,玻璃只有咱们谅山府的谅山城生产。因此,他们那里的玻璃必须有这家的文书,方能进行售卖。你有这个文书吗?”
宋贵福一听,顿时傻眼了。陈昱卖给自己玻璃的时候,并没有给文书呀。他又问了问同来的几名商人,他们也没有。
这名官员见宋贵福等人拿不出来,就笑着说道:“既然没有。那对不起。不能让你们进去贩卖了。”
宋贵福激动地说道:“大人。我们这些玻璃的确是从谅山城那里买来的。后面的老板是谅山府的知府陈大人。不信,您可以去调查。”
这名官员也不生气,说道:“到谅山府去调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没有文书,要么派人回去开具,要么把货拉走。我可实现告诉你,在门口挡着影响其他人做生意,我可以直接没收。赶紧走,别再这里碍眼。”
说完就进入了交易场所。
门口的守卫见有人发话了,就令宋贵福等人马上把这批货拉走。
宋贵福没有办法,只好让车队返回城内,众人商议一下对策。
几个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丝毫没有什么办法。
宋贵福说道:“都说呀。这个时候,怎么都变成哑巴了。大家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可是这个时候,而且是在外乡。根本没有人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
现场依旧是一片寂静。
宋贵福看着这帮有好事往前钻,有困难往后躲的家伙,说道:“实在不行。咱们给门口的守卫送点礼,让他们网开一面。”
“我可听说,门口的守卫可是个肥差,每日都能弄个几十两银子。送少了,根本不行。”
宋贵福咬咬牙,说道:“那就送给他二百两银子。”
见大家没有异议。宋贵福接着说道:“我科丑话说在前面。前期赔偿人家的钱,还有这次打点的钱,大家可得进行分摊一下。不能让我一个人拿。”
他的这番话,在场的人都没有反驳。
宋贵福祈祷明日能够顺利进入交易场所。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二百两银子送过去,门口负责守卫的小队长,连看都没有看,一口拒绝了。
宋贵福为了能够进去交易,一咬牙,表示先付二百两,卖了玻璃之后,再给他三百两。
可是,对方依旧是拒绝了宋贵福的好意。并且表示这是规矩,就是给他一万两,他也不敢收呀。
这下彻底让宋贵福束手无策。
有些商人就开始埋怨宋贵福,当时就不该拒绝陈昱,更不该没弄清楚,就来陆那县交易场所进行交易。现在好了,赔了很多钱不说,还损坏了许多玻璃。
宋贵福本来心中就窝着火。一激动,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多亏身旁的大儿子宋彪反应快,将父亲扶住,这才没有让他倒下。一阵掐人中,宋贵福才缓缓醒过来,虚弱地说道:“让我死,让我死。”
说完,就又昏了过去。
宋彪一面命人看好玻璃,一面率人赶忙将父亲送到交易场所旁边的药铺。
大夫把脉之后,表示,这是急火攻心,一定不能激动,否则后果非常严重。然后给开了几副药。
宋彪就将父亲接回客栈,开始养病。
从谅山城到陆那县做生意的这些商人,群龙无首,顿时树倒猢狲散,有些商人自认倒霉开始继续往南走,希望能够到其他地区贩卖。有些商人自作主张在陆那县城里偷偷贩卖,被城中守卫获悉,直接把玻璃没收,闹了个血本无归。
宋彪一边伺候父亲宋贵福,一边谋划该如何处理这批玻璃。
宋彪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尤其是陆那县这边的表现,更让他感到不正常。
宋彪脑袋非常好使,他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这极有可能是陈昱从中作梗。
要知道,陈昱曾经是陆那县的县令,与现任县令郑彬,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而且听说陆那县县衙的捕头霍仁刚都调到谅山府担任检校。另外,陆那县交易场所那可是陈昱亲自抓的大工程。大家对此都十分感激陈昱。如果他出面,不让宋家及其他商人到陆那县贩卖玻璃,完全能够做得到。
想到这层原因,宋彪经过打听,得知现在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