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笑道:“对了!所以他在大厅上等着,啊!我爹爹,目前江湖上善用各种剧毒的,他可算是第一号人物呢!”
这几句话的时间,唐炎常已经在大厅上踱了几转,在上首一把圈子椅上,坐了上来,双眉更见紧皱。目光缓缓的抬起,望着阶前,怔怔地出了会神,口中好像还在喃喃自语,只因相隔过远,听不真牵
只见他脸色愈发显得凝重,双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西门追雪和南宫婉觉得好奇,自然也目不转瞬的往他手中望去!
那知这一望,两人差点惊噫出声。原来毒叟唐炎常手上,竟是一支金光灿烂的三寸剑!
金剑令!又是一支金剑令!也是西门追雪看到的第五支正义之剑!
南宫婉惊讶得转脸望了西门追雪一眼,但西门追雪却力持镇定,微微摇了摇头,意思叫南宫婉不要作声,静静的看下去再。
当然他自己更屏息凝目,聚精会神的紧盯着唐炎常,看他取出剑以后的举动。
但正当此时,土山下侧,突然飞起一条人影,疾如凌空巨鹤,接连两个起落,已越过树林,纵近黑色围墙之外。
南宫婉正待和韦哥哥话,骤睹果然有人出现,心中大为惊凛,自己两人隐身土丘之上,不但可俯瞰无毒山庄全景,且可眼观四路,监视数里方圆,不想离土丘不远的林中,已经来列人,还一无所觉!
尤其此人身法极快,一瞥之下,已到墙下,不禁翠眉一皱,低声问道:“韦哥哥!这人是谁?”
西门追雪并没回头,只轻轻的了声:“好像是千面教的人!”
“啊!”南宫婉只低咽了半声,那人身形在墙外一停,立即发话道:“唐朋友关着大门,岂是待客之道?还不出来迎接?”
唐炎常闻声不惊,手上金剑,往酸枝茶几上一放,人已霍然站起,大声笑道:“朋友想是衔卫大侠之命而来,唐某下午才奉到剑令,已恭候多时,不过无毒山庄只有围墙,没设大门,朋友就请越墙而入,简慢之处,唐某在这厢陪礼!”
这话听得西门追雪悚然一惊,毒叟唐炎常什么下午才接到剑令,而且来人还是奉卫大侠之命前来?
卫大侠,他口中的卫大侠,当然是指自己父亲了!
他来不及再想,连站在墙下的汉子,都还没答话,只听一个阴森森笑声,突然接口道:“既然唐老哥吩咐,咱们恭敬不如遵命!”
“嘶!”话声才落,三条人影,同时从土山脚下的一片树林中冲起,疾如流矢,越过两丈来高的围墙,往厅前落去。
光瞧这份轻功,人随声落,当真大是惊人!
西门追雪急忙瞧去,只见厅前一排站着三个老人,中间一个身穿褐色长袍,左首一个头戴毡帽,身穿黑袍,右首一个身穿青袍。
他们面里背外,瞧不到脸型,但这一身衣着,一望而知便是在望江楼上遇见的三个紫面老者。这时方才在墙外喊话之人,已再次隐入林中,并没随着进去。
唐炎常瞧着人家突如其来,人随声到,本已骇然,再一打量来人面目,心头更是大怔!在他想来,江湖上有如此身手之人,必是成名多年的人物,那知面前这三个紫脸老人,自己竟然一个不识!
他微微一怔之后,立即迎前一步,含笑拱手道:“唐某久仰卫大侠威名,此次风闻再次出山,正深庆幸,不想承颁剑令,复蒙三位老哥,同时莅临山庄,唐某惶悚之余,尤感荣幸,请恕唐某眼拙,不知三位老哥哥如何称呼,卫大侠又有何吩咐?”
西门追雪给他如此一问,心中满腹狐疑,更急着知道下文。
那知三个老者,听唐炎常完之后,三人相互对看了一眼,身子纹风不动,只听中间那个褐袍老者,阴恻恻的问道:“唐老哥何时接到金剑令的?”
唐炎常脸色阴晴不定,谲笑道:“金剑令乃是下午未牌时光,在厅上发现,唐某正因没有遇上来使,不明卫大侠意旨,三位快请入内奉茶!”着连连肃客。
三个紫脸老者,面情落寞,一齐步入大厅,分宾主落坐,屏风后面,立即有一名厮,端上三碗香茗,分置几上,三人只点零头。
褐袍老者,随手取过唐炎常方才放在几上的那支金剑,连瞧也不瞧,就递给左首着毡帽的黑袍老者,口中阴嘿道:“居然又是一支!”
黑袍老者接过金剑,就纳入怀中,一面冷哂道:“他们还是比咱们迟了一步!”
他这一开口,躲在土丘上的南宫婉不期轻噫一声,道:“韦哥哥,他是少林智觉禅师!”
西门追雪只是点零头,目光紧瞧着大厅上四人,一瞬不瞬。
毒叟唐炎常虽然老奸巨猾,但面对这三个莫测高深的紫瞠脸怪客,一时也给弄得十分糊涂。他眼睁睁瞧着黑袍老者收起金剑,忍不住干笑一声,道:“三位老哥,究是有何见教?”
褐袍老者阴笑道:“唐老哥请勿见怪,实言相告,这支金剑令,原是假的。”
唐炎常脸色微微一变,也呵呵笑道:“那么三位来意……”
“哈哈!”褐袍老者蓦地一声大笑,抱拳道:“送假金剑令与唐老哥的另有其人,老朽三人,只是奉教主之命,想请唐老哥屈驾敝教总坛一行!”
毒叟唐炎常脸色又是一变,也呵呵笑道:“如此来,三位想是近日重出江湖的千面教高人了,恕唐某眼拙!”
黑袍老者接口道:“唐老哥果然好眼力,敝教主久慕大名,唐老哥这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