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扒二人和大部分人不同,他们抢先站起来,事实上也只有他们站起来。即便是七姑娘这些后盾死忠,他们虽然也无法淡定,但终究没有起身。
起来做什么呢?选择是场上人做的,这么10个人的决定,你场边叫他们,他们就会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区区的球迷?既然他们选择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反对有效吗?只是棺材一时半会还见不到,在那之前闭上嘴巴,克制住想要棒喝的冲动,箭在弦上,旁观者再清,也只有无奈地看着他们不自量力地去送死。
最看不顺眼,且最有批评资格的银魔包都打好了,心早飞到了城超赛场,等着看即将发生的大结局,不愿节外生枝。
小静还在为自己的提早被换下生闷气,这时候反而克制不住的暗爽,在内心深处巴不得这些胆敢舍弃最粗壮大腿的愚蠢队友遭到现世报。
扒了摸和卫佳皇鹤立鸡群并不是因为他们提早预见了后盾追赶飞蛾扑火般的举动有多了不起,事实上他们和大众的预期差不多,如果是旧世界的他们想必也会静候比赛失去悬念,现在之所以站着,是因为同理心——大便追赶现在的所作所为和自己在这个现世的挣扎何其相似?
黑暗让你抗争?最亮的救星?必胜芭比兔的把握?
看到了冥顽不灵的后盾追赶,怎能不想到自欺欺人的自己?本质上有区别吗?
若是过去的自己,一定会坦然面对后盾追赶的愚蠢,足球世界,乃至现世里,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太多太多,现实就是以埋葬这绝大多数蠢货的痴心妄想,而一点一点地让大众敬畏,形成常识。大多数人都在恐惧与服从中渡送余生,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既然不打算与常识作对,虽然不至于幸灾乐祸地看反常识的痴儿的笑话,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怀不忍。
今天的后盾追赶,明天的自己,兔死狐悲伤。
耗油伶遛准备掷边线球,一人持球,就近三点策应,难为后盾追赶保持人盯人的态势。
耗油伶遛并不如最终幻想身体条件那样夸张,总的来说只是中上之资,可是场上的后盾追赶除了打狗都偏瘦小,这样对比下来,努力想要针锋相对的后盾追赶三人组除了家园稍好一些,后盾双塔像缠着叔叔要玩具的小朋友。
七姑娘不忍看下去,她成了站起来的第三者。
发边线球的耗油伶遛人很谨慎,在做着最后的审视,他确认了三个要球的队友都牢牢把对手别在后面。
卫佳皇看得直摇头:既然要逼迫到这种地步,搞这么半吊子有什么意义?就算力量有差距,为什么不在死球的时候上手干扰下,最起码,那个谁,人要贴住啊!
大家都把位置卡得很好,谨慎的持球人选择了其中优势最大的那位,不但身材差距最大,背后的那个矮冬瓜被完全挤开,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消化后劲,总之就没有再粘住持球人的队友,更完美的是这位队友不是别人,正是组织核心——节拍器大人!
球扔向节拍器,力道恰恰好,方便节拍器大人稳稳停得贴地。
左近的耗油伶遛人心领神会开始四散前插,用自己的跑位为大人提供最好的创作素材。
完美的停球之后,壮美的无球即将形成,却听得一声惨叫。
节拍器大人轰然倒下,他背后的矮人也不见了。
耗油伶遛的替补们开始怒吼,后盾追赶的拥趸一时却搞不清楚状况。
扒了摸第一时间拉着核心问:“这都不犯规?”
卫佳皇也有些语无伦次:“野是野,好像......不大?”
球在滚,还有个球样的粉衫小人连滚带爬在跟,耗油伶遛的门将第一时间也在向主裁咆哮着控诉对方的野蛮行径。
然而垚子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有人抽空看了他的眼神,那里面仿佛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唯独看不到迷茫。
耗油伶遛门将只得怒啸着张牙舞爪转朴过去,头脑发热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扑的是前面球还是马上要追到球的人。
最尴尬的还是其他边界内的耗油伶遛人。
在见证了节拍器停球的美好后,这些人一律义无反顾向前,生怕滞缓的行动耽误了出球的时机,荒废了创作的灵感。更重要是对方这么倾巢出动狂妄到极致的找死行为若不能给他们留下血淋淋的教训,还有什么身为强队的尊严?
你既然找死,那就让你有去无回!
可是,这用力的方向错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对方的找死是个人。是个小矮子,最矮的小角色,那一瞬间他渺小得就像缩成一团的小刺猬,化身成一个大一点的肉球极其莽撞地从一个死角绕前。
任何一个真正会踢球的人如果不是想打架是绝对不会在那个角度下地的。
卫佳皇心说:踢球来论,他实在是太袖珍了!原来不是不贴,而是在蓄力,蓄积伏击。
事出突然,且速度太快,角度更是诡异。
虽然卫佳皇词不达意,但不妨碍他看得真真切切:那个缝隙太狭窄,正常的身形切不进去,可是找死进去了,最后确实狠狠剐蹭到了节拍器的皮肉,但之前对球的触击是完整的。
触击之后,找死只是拼命地去追球,整个身体被渴求进攻机会的yù_wàng占据,像个扭曲的肉球那样,那时候节拍器的皮肉不过是路障。
卫佳皇不知道垚子的标准是什么,在他看来,动作上肯定有很大的瑕疵,瑕疵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