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场哨一响,柳北,钱歌,黎恤三位天上无双伤员,立即从草地上蹦了起来,在卿瓦提醒下原地积极测试各个损毁零件是否恢复如常。
罗南更加鸡贼,比赛还没完借助替补席靠近入口同时也是出口的地利,让四大天王贼兮兮地溜了。剩下三个伤员虽然也是作恶多端,可是知名度就差得远了,而且虽然他们是败者,但那也只是在天上无双面前低人一头,这个世界你不要拿朱宁霍这样的现实来举例,至少理论上就算踢球输了,为踢球这件事负伤还是光荣的。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你只要对着赢家绕道走,任何第三方想羞辱你就等于羞辱足球。
别看这些吃瓜群众闹得欢,谁也不敢真动手,罗南算准了唯一的天敌天上无双按常理完场应该在替补席先汇合,这样一来,双方足足相距一个足球场,有足够跑路的时间。
进行到伤停补时,入定的于高人也站起身来,和场上的全员一道几乎贴着底线站,时刻准备着冲出底线,冲出球场。
罗南和场下的人也没闲着,找了四个案底干净的壮汉两人一组架着两个伤员就在入口边待命,入口外救护车的担架也在那等着呢,不怀好意的围观群众明知他们要干什么,心有不甘还是只得干瞪眼——这可是为踢球负伤的好男儿,除了胜者谁敢拦阻?
主裁判没有墨迹,大是大非上不掺杂个人情绪,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他一声令下,罗南大手一挥,四大壮汉就把两大伤员往医务工作者担架上送,他们自然也顺势冲出南区体育场,就见罗南振臂高呼:“跟上!”
一马当先,数十人如一人,训练有素地如一条敏捷的贪吃蛇,一个转拐就见蛇身急剧缩短。有心想要落井下石的吃瓜群众们看得呆若木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条蛇都不见了,救护车倒是还在原地酝酿暴走的情绪,可是没人敢惹。
扒了摸担心的事发生了,后来者都没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幕,就让反派全部逃掉,在余怒未消之际,他们竟然全都选择留了下来。
朴鹫问:“确定要少输当赢?现在布置还来得及。”
扒了摸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改了主意:“算了,后盾追赶毕竟不是男孩地带,丑话说在前面,大家要真能听进去,也不会走太远。”
这方面朴鹫缺乏概念,便问:“现在说吗?”
“不急,早了没效果,唱完歌再说,那还有点时间,交代了正好现炒现卖。”
跟着,扒了摸也一声令下:“走!占位置去!”
他们是要比赛的正主,看热闹的自觉为他们腾出路来,假如选择了自己的立足地作为大本营,还得乖乖挪开。
草队全员都跟着扒了摸走。扒了摸觉得大便近距离监督var的想法很好,便效法后盾追赶,也在第四裁判旁边落位。后盾追赶只能占一侧,草队就在对侧安营扎寨。
扒了摸领头过去的时候,大便侧目看了眼,没有说话,但是了然于胸。
远处天上无双的人见双方都没有选择球门后面的打算,索性就地休息,也不走了。
草队人装备包一扔,尽皆席地而坐,学校里叫的两件矿泉水放在那里和对手的大水桶相映成趣。大家刚坐好,就看到一个小个子走到近前,笑眯眯地径自奔扒了摸和朴鹫而去,旁边有个不苟言笑的大汉一看就是保镖,也紧紧跟着。
小个子还好,大汉过去的时候,大家只觉一股冰冷肃杀的气场,不输男孩地带四天王,各自警惕着。
这二人自然就是大便和打狗。扒了摸欲待先寒暄几句,大便抢上一步,笑问:“草根没有派队的大佬们好啊!草根新军后盾追赶队长大便携二当家打狗给诸位请安了,一会的比赛还请诸位脚下留情——”
扒了摸连忙摆手道:“大便兄说啥呢,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是深藏不露,我们才应该求轻虐呢。不要把我们打解散了啊。”
大便打个哈哈,指了指水桶侧的乌合之众:“就这帮酒囊饭袋,二位大佬告诉我们要怎样才能深藏,怎样才能不露呢?”
朴鹫突然插话:“大队长,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请教您,不知可否?”
大便微微一笑:“在此之前,小弟能不能先请教二位,哪位是尘埃大人,哪位是炮灰大人?”
问的是群名片,明明是个没什么人说话的群,大便却有一种旧世界过去见网友的感觉。
朴鹫抢答:“这位是我们的老大炮灰,在下尘埃。”
大便拱手道:“埃兄,小弟这厢有礼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朴鹫道:“像大队长您刚才说的,你们是新军,不瞒您说,开赛以前,我曾经去搜过贵队过往的比赛视频,才知道一场比赛都没打过。你们的新军身份各种意义上都成立。我呢,就是想知道一支球队要被草根联赛以及整个蹴国承认,他要满足的基本要求是赢一场。贵队一场比赛没打,是怎么做到得到蹴国承认,甚至草根联赛参赛资格的呢?”
大便收起了笑容,环顾左右,然后压低声音道:“二位借一步说话。”
临着铁丝网,和趴网上的看热闹群众,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
大便打狗和朴鹫扒了摸凑成一个小圆圈,大便续道:“我不能多说,因为多说会带来身体不适。”
朴鹫扒了摸见识了那么多因努力回想而吐血的普通人,没把这当托词,扒了摸还鼓励大便:“大队长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