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霍就是因为没人肯用神通搭救,从光芒万丈的洋大人沦落成为无人问津的洋垃圾。
社会价值来,百万个兰舵的命都比不过朱宁霍的那条腿。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任性,兰舵烂命一条,偏偏有大人物愿意用神通来救。
樊市长的狗,当然得樊市长来救,不敢僭越的副市长就把跪地上的佳人用自己温暖的宇宙给拖起来。
至于因这孟浪之举加剧的血灾,到底男女有别,圈内第一政治家可还没有冒失到这种程度,直把目光投向别处,依然是眼不见为净。
樊市长的狗轻咳一声,竟然完全复原,伤口血痕一个不见,人挣扎着要坐起,马茹胧母女就抢着俯身去拉:“兰先生——”
兰舵以为这是第二轮母女同心升级版,吓得一蹦三尺高:“马阿姨,求放过!”
樊气兆怒斥道:“不争气的东西,我在这,谁敢打你?”
马茹胧母女就此跪下,一定要向樊大人磕头谢罪。
樊气兆霸道的宇宙逼得母女俩站直了:“我们走。”
来是瞬移,去也是瞬移,多夹带了一个兰舵。
四人倏忽不见,马茹胧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昏死过去。
马阿姨急坏了,环腰一抱,就要招呼群英馆的高手们来帮忙,转念一想:外人哪里有自己团队的人靠得住呢?就算是团队的人,到了这个阶段又有谁敢打包票没有被策反呢?
一时有些焦急:那怎么办?还能找谁?
再一细想,打和这孩子的生父分道扬镳,带着丫头最开始的时候我靠过谁来?丫头不是我一个人拉扯长大的么?
回归初心,信心重燃,无边的母爱复苏,磅礴的力量让她居然抱起爱女就走。
气喘吁吁,好歹是把人抢回房里,关上门。
门虽然关上,櫜頫卛他们却依然看得见,一切的一切,包括那会让不少人觉得不堪的血污。
櫜頫卛此时已经移驾别处,簇拥他的已经不是最高级的智囊,却是负责群英馆日常运营,“瓷器”琐碎杂务的各路负责人。
他们向总指挥表示了自己的疑问——任由伟大的母亲瞎忙活,照应马茹胧起居作为大家本分的业务,却完全不作为,这样真的好么?
“两大高官还没走,你们要怎样不冷不热的周到才能不被起疑?”
大家哑口无言。
櫜頫卛却想起一事:“谁负责对接隋昪崝和西施?”
有人举手。
櫜頫卛想了想:“这件事着落在西施那里,你告诉他刚才的最新情况就得了,让他调整方案。”
举手的问:“我该怎么向他描述?”
“就不巧马茹胧月事来了,蹴帝阵营一定会告知魏廿皋。在我们的立场来,魅力方面就需要提升了。”
母爱忙活了半,正值刚才透支体能痛打兰舵的疲累终于蔓延到全身心,强如马阿姨也抵敌不住,伏在床的边侧,不经意间睡着了。
床中间,马茹胧悠悠醒转。轻手轻脚下床,走到窗边,外面是艳阳高照。
马茹胧是刚从外面来的,知道这是骗饶,外面正是阴雨连绵。一时间悲从中来,情绪决堤般汹涌而来,登时无声啜泣。
母女连心,马阿姨就被惊醒了:“怎么了,胧儿?”
胧儿转过身来,强颜欢笑,那凄美的笑容让马阿姨心如刀割:“痴儿啊,为娘对不起你。”
马茹胧问:“您为什么突然把兰舵打那么狠?纵使在过去,他行事那般跋扈,您对我们的人也是约束为主,特别要求下面不得对他释放敌意的。”
马阿姨这时候已经经过一次完整的自省,彻底冷静下来:“除了他还能打谁?还敢打谁?”
马茹胧也呆了:是啊!我们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应该怪谁呢?
马阿姨痛恨这急转直下的人生,可是为什么急转直下呢?没有线索。真正横行霸道的阶层,又无论如何得罪不起,和过去不同,一点可以疏通的门路都没樱更可怕的是,过去穿了除死无大事,在这里横行霸道的阶层不但可以轻易要你命,还能让你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作为自己人生精神支柱的乖女儿马茹胧一旦着道,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到现在,若不是上面有更大的需求,还不能有这片时的清醒,而且这片时的清醒不过是为了下一段奴婢生涯的酝酿。
绝望的不是现状,马阿姨年轻时候不是没有在世俗认定的绝境里抗争过。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对了!打和前夫分手的那刻起,周遭莫不嘲笑自己不识好歹,好高骛远,飞蛾扑火,带着马茹胧这个拖油瓶孤儿寡母不负责任地走向黑暗的未来。
可结果呢,马阿姨靠着自己的艰苦奋斗,逆流而上,把宝贝女儿雕琢成一颗璀璨的明珠,明珠背后是自己更加绚烂的精彩人生,让曾经伟岸高大众望所归的前夫高攀不起。
那段黑暗的准备期难道不曾绝望过么?也曾绝望过,但还是有区别的。那时候绝望的是人心的冷漠,壁垒的森严,规则的残酷。但是你如果足够执着,你会觉得规则才是最重要的,规则之后还有潜规则,合在一起有个亘古不变的规律,所有的规则和潜规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解释权的归属。
敏锐的马阿姨发现了那个特殊群体,这个群体拥有对各种规则最权威的解释权,他们就是英中英——精英中的精英,传中的半神。
好个马阿姨!她用各种离奇曲折的路径串联上了英中英鲜为人知挂在尘世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