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斯的电梯前脚刚走,对面地铁进站。
卫佳皇现在完全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不去想背后尸横遍野的列车,跟着明珠的节奏只管向前看。
两人上了地铁,卫佳皇才知道原来某方面看,更恐怖的是上的这一趟——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
明珠见他想歪,解释道:“其实空车是常态。像你刚才坐的那样反而世所罕有。”
卫佳皇当他满嘴跑火车,也不上心,却在看他的动作。
他走近一张空着的座椅,座椅上贴了张二维码,就见他拿手机对准了扫。滴的一声,卫佳皇就觉身子剧晃,立足地开了个大破洞整个人就落进去。
还没等适应黑暗,柳暗花明地屁股有了着落,人跌坐在皮革椅上。
这是副驾的座位,明珠在旁边开车,方向盘上有v骑在,粗略扫了下内饰环境,心道:人生这起落啊,刚才还h2,现在就途观了。
也懒得问司机,就在一旁闭目养神。现在的状态又困又累又饿,三者乱战,困累联军赢了,很快就失去知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不知度了几个日夜,却发现还在副驾位,突然身子僵硬:不是途观了!
再一看驾驶员,登时整个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方向盘上面变成狮子,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司机已经不是明珠了。
忍不住就直接说出口:“明珠呢?”
司机头也不偏侧,仍然一丝不苟开着车,口里却重复了一遍问题:“明珠?”
卫佳皇想了想,不抱希望:“范晁砚——”
司机打断他:“你说那个以前四十大盗的p12啊,就是刚才给你开车的嘛。”
“对对对,就是刚才帮我开车的那位!开的是途观,他哪里去了?”
司机略顿了顿,确认行驶安全后,说:“他吗?死了。”
“什么!”若不是绑了安全带,卫佳皇怕是得从副驾弹起来。
司机就像感受不到对方情绪的激动似的,依然我行我素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途观是吧?也烧了,不过临死之前把你传送到我的上一棒。”
卫佳皇好容易冷静了一半,一听这上一棒,整个又不舒服了:“上一棒也死了?”
“是的。”
确认过事实,卫佳皇反倒彻底平静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背负人命这件事习以为常了。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大人物,先有了大人物的自觉。
不然怎么活?每次生死关头,有人奋不顾身填坑挡子弹,自己都要矫情地嚎一嗓子,“你们快走”,“不用管我”,“我不值得你们这样”,这些陈词滥调,把人家用命赢得的时间差挥霍干净么?刚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变老实不客气,现在习惯成自然。
死便死了吧。p12又怎么样?明珠大人又怎么样?还是得朝前看。他们这样做也不是对卫佳皇这个人存在个人崇拜,他们是骄傲的精英,可不是会轻易被北朴南卫这种拙劣剧本忽悠的愚民。之所以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自己要去杀魏廿皋,并且拥有骄傲的他们所不具备的,在面对强大的足球圈势力坚定的行为意志。说白了自己就是他们共同的枪。而这些精英们也认定魏廿皋如果被杀死,这个荒唐社会将会遭到灵魂深处的打击。v首发
手机有响动,久疏问候的瓷娃娃发来消息:“现在相信了吧?技术也是可以改变世界的。”
卫佳皇虽然对牺牲人命这件事心安理得,也懒得理她。
问隔壁:“我们要一直这么开下去么?”
这位第三棒选手说:“快了,我运气不错,已经接近目的地了。”
卫佳皇问:“我们现在在哪?目的地又在哪?”
答:“出月鸟。出月艮穴基地。”
卫佳皇知道,出月鸟是蹴国第三大岛屿。一个好端端的岛为什么要被叫做鸟,无人深究。硬要掰扯的话,这岛的外形像是一只小鸟,那前面的出月又没法解释了。才满月的小鸟么?
艮穴基地则是下陆首屈一指的足球青训基地。是天下凤毛麟角,培养足球圈未来中流砥柱的精品试验田。
下陆中草的四大天王南武子,于虤圣,宋樵冒,舒贤健皆出自这里,甚至大羊定庞的后防统帅李琅貂也是在艮穴基地成长为栋梁之才的。
才从几个托大的警察手中逃出生天的小毛贼,却被告知旅行的终点是一所知名警校。
司机好生奇怪:“你没有丝毫不安吗?”
卫佳皇很不负责任地说:“客随主便。”
司机没有钻牛角尖,直接向卫佳皇剧透接下来的安排:“有个人想见你。”
卫佳皇心头一震:若不是这事的串联全靠方瓷,我八成会认定要见的会是蹴后。
口里问:“你怎么称呼?”
司机叫做冉违地,卫佳皇顿感如雷贯耳,几乎是脱口而出:“原来是你,失敬失敬!”
冉违地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南卫大人太过谦。”
卫佳皇也不理会他这么说是不是有反讽的意思,便问:“你在这里何以谋生?”
心想一来有朱雨这样既讲道义且“壕”的老板,二来以前的业界巨子拿得起放得下,哪怕是当斯哥的跑腿小弟,也当得妥妥帖帖,照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这位完全不逊色p11的黑客,他的样子看起来生活质量就很差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开答答。”
架在空调出风口的手机在播放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