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充电宝,再看导航,人家说前方拥堵你仍在最优路线。
山路十八弯,却成了捷径。
朴鹫苦笑道:“开不得玩笑,你快劝劝他开把稳点,我们又不赶时间”
司机又准备回头,扭了一半估计是想起朴鹫过激的反应,硬转回平视前方道:“你们还真的赶时间。为了明天的比赛,今天火把洞关的早。”
朴鹫想说实在不行今天就不踩了,明天直接比赛得了,连这种水比赛都不能轻易拿下,拿什么去挑战连草根天花板都奈何不了的芭比兔?
突然被扒了摸狠狠瞪了一眼,话没敢说出口,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打芭比兔全丢给扒了摸,正是想不通有任何胜算,才完全放弃去争夺哪怕一丝一毫的知情权。不论这是个多么荒诞神奇的目标,但只要扒了摸真有达成的可能,想必也得于细微处见精神。对他来说,芭比兔的决战很可能从现在就已经打响,一个环节出现了差池,就会导致败局,那么自己觉得无足轻重的洞在他就是非去不可的。
人心的问题,聪明人只要有心就想通了。
朴鹫在想:难道说,包车其实不是小汪哥赞助的,而是扒了摸自己要求的?
扒了摸已经撇开他,冲到驾驶员身侧,只说了三个字就让朴鹫汗毛倒竖:“再快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驾驶员终于说了句人话:“我尽量。”
可惜说人话的人未必会干人事。
话音未落,又开始踩油门,同时踩刹车,整车疑似在做漂移,朴鹫的手机险些脱手,却趁着抓手机那股劲整个人也起身往前窜。
第一反应想破口大骂,但看见扒了摸左右手各有一个手机,立马想到这里面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刚才自己完全钻到芭比兔的大名单里去,全然没有把扒了摸对自己的敷衍当回事,现在想起来,打上了车,老扒的心思就不在这生斗上,这么个有远虑的人根本不虑,说明有无法逃避的近忧迫在眉睫。
他正犹豫的当,身后的空位已被填满居然是帮主和钱哥鸠占鹊巢。
一旁的卫佳皇看到这哥俩本意是要到最前排找扒了摸问个究竟,却差点被师傅的骚气甩尾荡出去,总算是反应及时,朴鹫向前,他们向后,各用各的方法勉强维持了平衡。
师傅显然不打算就此收敛,脚下还在催动油门,连卫佳皇都忍不住要骂人的时候,对面死角处悬崖侧突然闪现出一辆时速保守估计同样在三位数的小轿车。强如核心也只来得及看清三叉戟的车标以及侵入球队大巴所在道上的一大半车身。
师傅快归快,但转拐的轨迹不能再标准除非他想撞山。
山道不幸是狭窄的,大巴能装进内侧的弯道已是极限,偏偏这不开眼的三叉戟不仅骑道,还侵略得十分深入。
后排的人也发现了,只是没有扒总知道的多,不及朴鹫想的多,甚至卫佳皇帮主那盘齐全的视野也不具备,于是胆小的闭上眼睛,胆大的“啊”出声来。
三位数的时速叠加,至少破两百,抛开速度不谈,师傅已经做到最好,不单完全在自己道内,在保持平衡且绝不撞山的基础上无限靠近内侧。
狭路相逢的如果是完全棋逢对手的勇者,同归于尽应该是概率最大的结局。
眼看车毁人亡无法避免,大巴做好自己,师傅脸上写满无欲则刚的淡定,三叉戟开始逆天改命,动态视力最强的王秋梅和卫佳皇看得最清楚,通常的急停变向,在小三这里不停急变向,还变得义无反顾,变的过程中,碾到外侧道上一个不明物体。
电光火石间,小三从大巴外侧掠过,先变急剧旋转再变翻滚,然后开始跨栏外道的护栏。
高度不够,动能找补,重金属交战的巨响后,小三已然消失不见。
车内站起来的除了扒总和他的军师,个个腿软,屁股刚离座的钱歌,生生跌了回去,隔壁的真男人就不费这些事,老老实实坐着。
反应过来的钱歌看隔壁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生有气:“帮鸡儿!给扒总说下啊,拿命来操要不得喔”
帮主摆手打断他:“莫急,我仔细看了,别个开的可以,该快快,该慢慢再说了钱哥,你龟儿个人的大切开弯道还不是这个速度?”
钱歌想说你也知道老子开的是大切,这家伙开的是大巴好吧?
却听帮主又说:“你学下人家田儿和白头翁嘛?”
田儿是田崆倜,白头翁是有一缕白发的关希篝。天上无双这个队有老有小,可怜白发生的独此一家,故而得名白头翁。
这俩平日里在天上无双交情泛泛,倒是在这陌生的团队里成了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坐是坐在一起,却完全没有互动。钱歌看过去的时候,田儿正在高速行驶的汽车里疑似对着窗外拍摄风景,旁边的白头翁干脆把后背向后调睡得正香甜。
钱歌被这一打岔,好像又没那么紧张了,可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翻篇:“莫得必要那么赶啊?我们就说要解手,喊那个龟儿师傅哪刹一脚”
帮主摇头道:“扒总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我刚才本来想问一手,现在觉得没必要,这老几还是稳,看那个阵仗,我们上去挤到反而容易出事”
帮主知道钱歌好哄,不然也不会啥也不问清就来趟这趟生斗的浑水,嘴上敷衍着钱歌,眼睛却在扒了摸左看右看的两柄手机上来回扫。
真男人发现两边开的都是导航,寻思道:左手我晓得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