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为猪而燃了,在王秋梅曾经活跃的旧世界,真球星就不可能自觉自愿为他人作嫁衣裳。谁要是做了这么掉价的事,那必然是伪球星,或者遇到了更“真”的球星,不得不变成伪球星。
电视上这些人,除了新疆葡萄那些无中生有的人造人,不论是没啥交集的高古曾高娜查密雅朱宁霍施仙奴,还是有过多次正面交锋的薄礼客鲁孝,王秋梅确定他们都是真球星,至少在那四头猪面前,他们不要太“真”。
然而他们却心甘情愿为了这四头猪,充分地燃烧自己。
也正因为如此,场上才能维持针尖对麦芒的平衡。
双方没交手几回合就施展了各自的最强手段,而且这手段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不把尤满吉张习雕高森李琅雕当人看。
无视尤满吉这四头猪,让新疆葡萄实现了以多防少。同样的做法,激发出了定庞六大归化最强的自我,这样才能在以少打多的时候和对手斗个旗鼓相当。
六大归化不是没有试着相信队友的能力,可每一次相信都换来鲁孝等人的手忙脚乱。
他们是真的本领高强,每次进攻只要老老实实坚持六打十,尽管不能攻坚,却绝不会丢失球权。新疆葡萄以多防少,也只能勉强阻挡对方直击要害。
但是,一旦归化们信了那四猪的邪,立刻球权就易主,没有一次例外。
场上的动作并不大,却让四个看电视的观众前所未有的紧张。
火力全开的归化们对葡萄的人造人们保持着压倒性的实力优势。这优势又同样反映在人造人和四猪之间,只是有一个前提——人造人也得火力全开。
主场球迷的情绪还在持续高涨中,但卫佳皇和扒了摸却都看得出再这么持续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之局,只是在双方都杀红眼的情况下,谁都会认定先倒下的是对方。
作为王秋梅,他震撼于一个普通的真球星疯狂起来居然能释放这么充沛的能量。
作为朴鹫,他深知新疆葡萄的个体是比着中国球员几乎不可能达到的上限造出来的,如果说中国足球那么多年的等待才出一个郑掷亿,新疆葡萄就出了十个。可让人绝望的是10个郑掷亿也不过勉勉强强和6个归化打成平手。而那神秘的龙之队所拥有的个体只会大大凌驾在这些归化之上,更何况,即使是定庞都有神秘的郎氏兄弟和队长石潭在内的好几个超级归化没有出场。
六大归化身经百战,能力之外还有智慧,率先做出改变。
你们不就是喜欢欺负我们的猪队友么?那我们也欺负这些猪,你们会怎么做呢?
于是传给四猪的球变成刀山球——当然,考虑到猪的能力范围,这个刀山是软刀子堆的山。猪队友也许拿得吃力,但不会完全没希望,葡萄如果只是单纯不假思索去抢球,会生出很多变数——至少这反击利索不了。
糟糕的传球激发猪的潜能,让高森在拉拉米志在必得的上抢之前完成精美传中。
扈圆枪发出一声惊呼:“曾高娜头球攻门!”
无限逼近2米的福尧也曾充分起跳并贴身,无奈不敌2米出头的曾高娜,小禁区内的弹地,给失位的桂姿赢得反应时间,飞身托出横梁。
余日有暇注解:“虽然一开球,比赛就呈白热化趋势,这却是双方第一脚打门。”
有一就有二,角球开出来,曾高娜被福尧拉拉米双人包夹,三个大个子谁也没讨到便宜,反让奥孔瓦孜顶出禁区,薄礼客抡上就是一脚打在葡萄人身上,重重砸了下立柱,还是角球。
这个球着实打哑了沙雅人,但是顽强的他们很快又躁起来。
达卜齐响,全场高呼“葡萄”,跟着是单字——“杀!”
镜头高速掠过包厢内众生,卫佳皇看到熟悉的帕尔哈提老爷爷,赵夜大小姐,低调的市长大人,以及崇高的东雨女神。
还有些面孔熟悉而叫不出名字的流星,就听得扒了摸惊呼:“毕夜红!”
提醒了卫佳皇:对啊,这不就是马肯那位旧世界的未婚妻么?不是在伊塞克湖么?什么时候捞出来的?
朴鹫这时候似乎缓过来了,问卫佳皇:“东雨旁边那个大个是不是哈德瓦?”
卫佳皇一愣:“你还认得东雨?”
“别看我这样,其实还蛮喜欢各种冰上项目的。”
看到两人怀疑的眼神,朴鹫忘了之前那个绝望无助的自己,整个人被不爽占据:“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北国男儿!”
扒了摸想说北国男儿背锅男儿傻傻分不清楚,你一来不像北国男儿,二来优秀得好像不粘锅。
还没等呛回去,球已经发出来,这才意识到这角球怎么拖了这么久?
定庞的归化高人也不傻,连番强攻下也知道快接近强弩之末,正好拿着这次连续角球做文章,本来的罚球手高古往中间走,尤满吉慢吞吞地向角旗去。
高古走的不慢,拖时间的主力是头猪,即使得了黄牌也没啥大的损失。
旁观的人没想到,猪的定点罚球不错,硬要说比刚才高古的都还好。
但是球场上不是你好,我就好的,有的时候“好”不一定“好”。
这个质量颇高的好球,曲高和寡,让鲁孝,曾高娜,薄礼客几大高点都没得到,便宜了桂姿。
桂姿摘下球,第一反应就是找两个边后卫,施仙奴和高古各据一边在哈坎奥孔瓦孜的领域虎视眈眈,本来生性胆怯的替补门将这球就抛不出去。
卫佳皇王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