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本无主,有军自可得。庙宇位居王侯者,宁有种乎?”
司隶州。
大槐乡。
在四周左右黑压压一片黎民百姓的目光注视之下,有两人,两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半站立于高处,单脚踩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目光炯炯,神情慷慨激昂,双臂高高举过头顶,同时张口大声道:
“今日,我陈胜!”
“我吴广……”
“什么吴广?你不是吴家村的那个吴二狗子吗!?”
二人话还没有完,就被一相貌粗狂的中年男子给打断,他伸手揉了揉自己鼻子上那密密麻麻细的汗珠,看着二人中的吴广,瓮声瓮气的道:
“俺跟你爹还有你娘认识,还记得你时候的王叔吗?”
“俺就是!”
“俺记得你时候可埋汰,你爹听人贱名好养活,于是就给你取名叫吴二狗子……”
相貌粗狂的中年男子着,人群里又有一人搭腔道:
“还有那个陈胜,俺…俺认识他,他就是俺们隔壁村,陈家沟东头的那个陈狗蛋!”
“还有俺!俺也认识他们……”
人群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声纷纷,全都是有关于陈胜和吴广他们二饶,就好像,对于这二人,什么各种时候的丑事,趣事,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一样,一边眉飞色舞的着,还一边用手对着陈胜和吴广上上下下左右比比划划,的是有模有样,有条有据,让人深信不疑……
“……”
此时的陈胜和吴广他们二人,手臂还高高的举在自己头顶的上方,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神情之间很是尴尬,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e……”
可是,突然,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了起来!
一众热也都停止了交谈,满脸的都是疑惑,包括陈胜和吴广在内,全都不约而同的目光朝着远处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少时。
只见,足有近百名大秦军中骑兵,身穿统一制式黑甲,胯下骑着战马,以一中年男人为首,快速朝着这边策马疾驰而来。
“谁是陈胜和吴广?”
中年男人,明更,他原本乃是嬴玉麾下一带兵夫长,千夫长,而且参军时间还颇长,跟张章水差不多,都是早在陛下还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异人领主的时候,便已跟随在其麾下军郑
可惜,他在平定收复昔日大汉帝国京师洛阳的时候,被某一个汉廷顽固抵抗的将领所伤,虽不致命,但也落下了许多的后遗症,已不适合再随军继续征战沙场。
随后,他被安排到了司隶州境内某一县城之地,负责总揽一县的新兵招募事仪,就在不久之前,听到有人报案,是在大槐乡一地有人密谋叛乱,而且还把自己原本的名字改为了陈胜和吴广?!
明更一听,什么?
密谋叛乱?
陈胜吴广?
这还撩!
当即他拍案而起,愤怒不已!
陈胜吴广?!
这是公然对我大秦的挑衅!
即刻二话不,点齐将士,亲自赶赴至此,大槐乡!
“拿下!”
“喏!!”
一众统一制式黑甲的大秦军中士兵齐齐应了一声,然后快步上前,直接就把陈胜和吴广二人给拿下。
“有人报案,你二人密谋叛乱,待查证之后,若无此事……”
明更板着一张脸,声音之中满是严肃的道。
一众黎民百姓议论纷纷,良久,方才有一老者站了出来,他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已经被拿下的陈胜和吴广二人,老泪纵横的道:
“将军,草民等,不敢隐瞒将军,实在是乡里不幸啊,竟出了慈狼子野心妄图叛乱之人……”
“就在将军还没到的不久之时,陈二狗子和吴狗蛋就曾当着我等草民的面前过,“下本无主,有军自可得。庙宇位居王侯者,宁有种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老者一字一句,老泪纵横,满脸的都是那种乡里不幸之色,实在是引人心酸至极。
“老伯此话属实?”
待老者缓缓完,话音落下,明更赶忙开口问道。
虽然整个县之地域,所有的新兵招募事仪都由他负责,但,碍于大秦律,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之下,哪怕负责此事的为官者心中再怎么笃定,也绝不能胡乱杀之,否则,一但上面追查下来那就是严重的政治错误!
“草民不敢欺骗将军,乡亲们都可以做证明!”
“刘老的对……”
“我可以做证,刘老所所言,绝无半分之假!”
“俺也可以做证……”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
“狗子啊……”
最后,只有王叔一人泪流满面,心中悲痛欲绝的看着陈胜和吴广二人被看押带走的身影,可谓是骨肉……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