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玄子摇头,淡淡道,“贫道也只是猜测而已。”
庾献闻言,却有点不信。
之前老道的那番话,可不是随便猜猜就敢胡的。
看来鹤鸣道宫的底蕴果然不凡,知道这些常人不知的秘密。
接着庾献又想到重玄子刚才的应答,心中有了结论。
重玄子素来喜欢打机锋,刚才的话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对。
或许虽有差别,大体应该是对的。
庾献想了想,又换了一个问题。
“师父,我在外面时接触过一些命之论,侥幸之下也得过一些意青睐。只是弟子也不知道该是刀斧还是钟磬。若是如此,又该如何?”
重玄子听了笑道,“想是你牵扯到一些王朝气运中去了,这不过是些许事罢了。我等虽然是修道人,也不过是苍之下一蝼蚁。上不会特意喜欢,也不会特意厌恶。哪怕我们身负些许使命,但就算我们不知不觉得活着,上也不会在意。”
“人类部落走出蛮荒之后,担山治水,自强不息,壤得以大兴,这才获得地认可。但人族在这大千世界,又算得了什么?除非身涉劫数之中,否则不必在意。”
庾献有些懂了。
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了。大多数身负命的,都只是蝼蚁工具人而已。
像是一些朝中三公什么的,很可能应个劫就被拉出去砍了。
上真正在意的应该是黄帝、广成子、老子这些在一个时代强而有力的人物。
哪怕再不济呢,也得是“气运之子”刘秀这样的。
这样的人物,庾献还真知道一个。
庾献询问了一番,心中大致有磷。接下来,就是好好琢磨该怎么和首巫一族打交道了。
庾献不再多言,继续陪重玄子修校
他心思纷乱,念头不成想法。
到了午时,庾献起身告别。
重玄子也未睁眼,颔首而已。
庾献走出几步,忽然扭头,又鬼使神差的多问了一句,“师父,若是有劫数中人未能觉醒自己的命呢?”
老道闻言,闭目轻声道,“那么,妖就来了。”
庾献心头一凛,躬身离开。
走出竹林,庾献心头一念,林林总总的思绪被一句之前听过的话吸引。
——“命玄鸟,降而生商。”
不错。
人圣大禹建立的有夏王朝,不就是被商汤终结的吗?
这个玄鸟王朝,莫非就是意的手笔?
而牧野之战时,妖妃妲己,以及众多的大妖魔蜂拥而来,守护商朝,岂能没有缘故?
可惜的是,那时商朝气数已尽,早已失去了上的宠爱。
凤鸣岐山时,早就预示了周王朝的崛起。
往近了,命之子刘秀要崩盘的时候,上不也掉下来个大妖猴吗?
可惜的是,同样是干涉地大劫,大妖猴落地的姿势不大对,被火流星给压住了。
你看人家雷震子,直接火花带闪电,险些掉到周文王脸上,人家就顺顺利利的肉身成圣了。
庾献感触万千,口中一叹,“难怪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回了自己的竹楼,庾献索性闭关,等着南川鬼王自己跑来摊牌。
时间一日日过去,那南川鬼王和鬼姬竟似是忘记了之前的试探,丝毫没来接触的意思。
刘焉的益州军也没前进半步的打算,只是在剑阁聚集兵马,屯扎粮草,四处传扬声势。
……
这一日,董卓正无聊的陪坐在汉子旁,听朝中大臣议论政务,忽听有人在外来报。
是,汉中太守苏固的使臣在外等候求见。
底下的群臣闻言,慢慢安静下来,都看向那当朝权臣。
董卓心中纳闷,他凶目一扫,向李儒问道,“那苏固狗贼素来不肯顺服,本相顾念着道途险远,这才没和他计较,怎么这会儿自己找上门来?”
李儒自从西凉兵撤来长安,地位越发稳固。
经历了洛阳之乱后,董卓再也不肯轻易相信那些外臣。
许多重要的事务,都交给李儒来处置。
李儒听了董卓此问,不慌不忙的出列答道,“回禀太师,婿听,是益州刘焉欲要做乱,正出兵攻打汉郑这苏固想是落了下风,这才跑来服软。”
董卓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刘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两个狗咬狗去吧,我才懒得理会。”
李儒听了,阴阴的笑道,“汉中一地处处险关,刘焉要想打下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咱们给苏固点指望,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去和刘焉拼命。”
董卓听了哈哈笑道,“有理,让人上来吧。”
李儒示意了下,立刻就有当值的校尉出去传唤。
朝中的诸多汉臣彼此对视,目中都是无奈。
那苏固乃是忠贞汉臣,刘焉又是强大的宗藩,这两人若是能携手对抗董卓,岂不是美事一桩?
可惜刘焉包藏祸心,苏固又是不知变通之人,倒让董卓这逆贼得了渔翁之利。
不一会儿,当值校尉带上来一个峨冠的中年文官。
他目光一扫,对着堂上的汉子大礼参拜道,“臣汉中主簿赵嵩,见过子。”
董卓见那文官不呼己名,怒色上脸,站起身来大声喝问道,“你这逆臣贼子,敢轻我耶?”
赵嵩抬头,看着董卓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卑职乃是偏鄙外官,素来杂居蛮夷,不识大体。只知朝中子,未闻其他高贤。”
王允、士孙瑞等人听了,都满心赞叹。
不想汉中有这样的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