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到外间对此刻正守在躺在椅子上面的男人道:“爷,水备好了。”
躺在椅子上面的男人依然没有说话。
只摆了摆手。
不过仅仅是看他的神情也是知道对方此刻并不好受的。
长随见傻徒弟还愣着,忙对着他飞了两个眼刀子过去。
嗯,然后长得领悟到了。
小长得跟着师傅长随轻轻的退了出去。
然后再把门给轻轻的带了过去。
他们家爷虽然贵为千金之躯。
但是却向来不喜人近身。
这洗漱什么的自然也不喜外人帮他的。
关好了门之后长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小弟子小长得忙问道:“师傅,你为何叹气啊?”
长随没有立即着回答他傻徒弟的话。
而是又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幽幽的道:“你拜我为师之时,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儿是什么?”
长得绕了绕后脑勺。
回忆了起来。
“师傅,您教我的第一件事是不该问的别问……”
才反应过来他刚刚问了不该问的了?
呃?
师傅,这是嫌她话多了?
呜呜,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不该问的,什么是该问的呀!
“师傅我只问你,我没有问过别人的。”
一句并不怎么连贯的话语,师傅长随却听懂了。
长随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
微微无奈道:“罢了,罢了。
谁叫我收了你这么一个蠢徒弟呢?
爷这是中药了。
宫中的那群不省心的东西呀!”
说到这儿长随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剩下的就让他的傻徒弟自己慢慢的去理解去悟吧。
本来就笨,要是再不动动脑子,都不知道要笨成什么样了。
哎!
“你在这守着了,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爷如果有什么需求你就亲自去给他办。
明白了没?”
小长得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师傅,我会好好的守着的。”
长随嘱咐好了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小长得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瞧着他家师傅的背影。
脑子里面还在慢半拍的想着他家师傅今儿个前前后后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嗯,师傅最坏了,没次话都说一半就不说了,让他去猜!
哼!
不过长得还是认真的猜了起来。
这种来了什么药才让爷的脸色异常的潮红?
而且还需要泡冷……冰水?
还不到十二岁的长得,想了好一会之后,微微有些烦躁的揉揉后脑勺。
师傅,我还是没有想明白!
可惜他家师傅已经走的老远了。
一点儿影儿也看不见了。
怪不得爷出门的时候经常都不带他。
他这么笨,笨到连自己都嫌弃了。
跟爷一起出去不是给爷添乱吗?
哎!
小长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这么笨呀!
半个时辰之后,屋子里面终于有动静了。
小长得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
但是里面这动静的意思他是知道的。
他家爷泡完澡了。
需要他去收拾。
小长得小跑着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余光瞟见了,他家爷还是躺在那躺椅上面的。
就与他出去的时候一般,
脸上依旧潮红,不过已经减轻了不少了。
小长得还没有把浴桶周围收拾完。
他家师傅就领着大夫来了。
嗯,是冯大夫。
他听出来的。
“爷,冯大夫来了,让他给您瞧瞧吧?”
躺椅上面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嗯”
声音异常的低沉。
赵元衍把手伸了出来。
冯大夫忙凑上前去给他把着脉。
浴室小长得早就收拾好了。
不过他没有急着离开。
他想要知道爷到底中的什么药?
为什么不用立即看大夫?
反而是先泡了冰水之后才看大夫?
他听了一会墙角之后,发现他家师傅竟然异常的没有撵他?
嗯,那就说明他可以听的。
小长得光明正大大的在浴室里面拉长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了。
吼吼吼……
这个大夫小长得也是很熟悉的。
那是他家爷的专用大夫。
爷生病了只让冯大夫看的。
就在小长得觉得自己的小耳朵都要被拉得大耳朵的时候,冯大夫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爷,您这是中招了”
小长得:中招了?
“嗯,参杂在一种香里面的。”低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冯大夫微不可微的摇了摇头。
长随见到冯大夫这急了:“冯大夫,您这是何意呀?
很严重吗?
爷也不是第一次中这种药了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药的药效这么的强烈。
外加又是把它添加到香里面的。
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冯大夫终于开口了。
他道:“这次的药效很强,也是难为爷能够忍到现在了。
药的成分也与一般的都不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它具体的成分。
但是这药却催生了爷体内原有的那股的寒气是定然的。”
冯大夫这样一说。
站在赵元衍旁边的长随也感觉到了他家爷身上的寒气真的是越来越重了。
大夏天的他都悠悠的发冷了。
之前他的重心一直放在自家爷中了那药这事儿上。
万万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