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使来解衣裳的刘家爹爹的双手有些颤抖,他突然有些不敢了,怎么办?儿子的一双肿脚,他都心疼得有些不敢直视了,身上又该是什么样的?
瞧着他家爹爹的魔爪一步一步逼近,刘同受不了了,一爪子挥开他的大手。
“爹爹娘亲祖母,我……我没事儿。”
“你还说你没事没事,那这血迹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还是腿上的血迹蹭到脖子上去了?”刘家爹爹开口道。
刘同:“……”
“对呀,快别瞒着爹爹娘亲了,都回到家了,还有啥可瞒的?
这样下去,谁知道明天伤口会成什么样呀啊?
快,别让祖母娘亲担心了啊,让你爹爹看看。”刘家祖母红着眼睛开口。
“哎呀,爹爹娘亲,我说了我没事儿,那血……那血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
刘同赶忙回想。
脖子后面?
嗯,那该是那洪二妞的?
噢,也不对。
洪二妞的伤是在腿上而不在脸上。
那是野猪的?
对,就是野猪的。
“洪二妞身上蹭着有那野猪的血。
我背她的时候,那血可能就是不小心蹭在我脖子上了。”
一说完刘同的脸蛋有些红。
刚刚回来的路上,他们俩之间确实不可避免的有很多的肢体接触。
没想到,他的脸都已经挨着他的脖子了呀!
唉,怎么瞧这那血迹也不是那么害怕呢?
还有些可爱的紧!
如果不是爹爹娘亲,还有祖母在这儿。
他真想把那张粘着血迹的毛巾给收起来。
唉呦,刘同你在想什么呢?
太w琐了吧,别想了,别想了。
“洪二妞?……又是那洪二妞?”刘家祖母忍不住嘟囔着。
“洪二妞是一个女人?”洪家娘亲问道。
“对的,就是一个女人呀。”
刘家几人听名字也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可他们实在是不敢想象,一个女人与野猪相斗的场景是什么样的?
而且听那意思还是那姑娘把野猪给抖死了?天啊,这女人也太凶悍了一点吧!
“阿同,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哎呦,快来让娘亲摸摸。”
不待刘同阻止,他的额头上就多了一只秀气的手。
刘同也不好躲了。
这是他们村里的人,惯用的的测量体温的办法。
比较方便。
“耶,没有发烧呀?”
“那阿同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刘家爹爹不解的问道。
刘同:“我……我就是热的,娘亲祖母什么你们不用担心,我就是脚上有一点伤,身上其他地儿都是好的。”
“热了呀?那孩子他爹快去把门打开,通通气儿……”
然后擦药的就接着擦药,洗脸洗手的,接着洗脸洗手。
等把刘同给处理好了之后,刘家爹爹在摸着下巴道:“阿同,你的衣裳又是谁的呀?怎么这么长这么大?”孩子的穿着什么的都是他的娘亲在管。
可是这么宽大的衣裳。
不该是他家阿同的呀!
之前太匆忙了,没来得及看。
现在终于有心思注意到衣裳上面了。
刘同也跟着自己身上那宽大的衣裳:“哦,这是二妞的爹爹给我穿的,对了娘亲,明儿个你帮我把这衣裳洗了,我还要拿去退给人家呢。”
刘家娘亲此时的心声却是:救了他家女儿,弄得一身都是伤。
穿一件他家衣裳怎么着地了?她家宝贝儿子这双腿的血泡还不值那一件衣裳是不是?
不过瞧着宝贝儿子刘同定定的看着她。
刘家娘亲的面上却是赶忙答应点头道:“嗯,好的好的,阿童你放心,明儿个娘亲就给你洗干净啊!”
还算比较理智的刘家爹爹小心的问道:“那阿同你的衣裳呢?”
真的不能怪他多想,这能够跑到深山里面去打猎,还能够与野猪打架的女子,想想那体格,肯定是一般女子的一倍至两倍,才敢去到那深山老林里面,才能够打赢野猪了。
他估计他家刘同与对方也站在一起。如果不看他俩穿的衣裳,只看身形的话可能还真的分不清到底谁是男谁是女。
怎么办?担心自家傻儿子被别人给欺负了去了。
傻傻的刘同还不知道他家爹爹已经想到哪去了,他道:“我的衣裳呀,在背洪二妞下来的时候湿透了。洪家娘亲担心我一直穿着湿的衣裳,会感冒了,所以让洪家爹爹给我拿了一件他的衣裳出来,洪家爹爹的衣裳比较宽大,衣裳就都是大号的,穿到我身上自然就这样了呀。”
言语之间竟然还有感激的洪家爹爹还有娘亲是心疼他。拿衣裳给他换上了。
刘家几人此时心里都已经暗骂道,那洪家人啊,还真是的啊……
本以为儿子脚上的血泡都已经够让他们吓人。
还背人背下山?
出的汗把衣裳都打湿了?
那得出多少汗呀?
得多累呀?
真的不敢想了。
收那一点稀罕的肉,怎么了?
之前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现在他们倒是觉得收少了呢。
真是不该那么容易的把那一家的爹爹给放走的。
还有他们家的傻儿子哟,这次是真的觉得有些傻了!
干嘛要做这么傻的事呀?
把自己累得是浑身都出汗,汗湿的衣裳都打湿了,还双脚都是血泡肿的老大了。
人家就给他换了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