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升还未说自己姓名,许褚这个愣头青,忠义之士就开始了一番自言自语。
他诉说起来自己为何会被老虎抓伤。
“恩公不知,我虽然力量过人,且学得了世外高人的武艺,但可惜我对虎十分痴迷,我家族里人全因此而疏远我,于是我只好以猛兽作伴。与虎共舞。”
“没想到,我身为本地人士,将周围大山的老虎给收拾殆尽,却没想到会被这只猛虎给难到,我几次三番都没有降服它,只好不断找它来练习拳头。”
“而今天,我刚上山,要与它练拳,结果忽然猛虎就发疯了,似是出了什么事,我居然一下没有防备,被老虎给抓穿腹部,只好落荒而逃。逃到这里,就晕死过去。”
许褚说完,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郑升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郑升心里思忖道:“这里的猛虎突然发狂,必定是吃错了药,我没搞错,八成是吃了什么毒草,才会如此。腹部疼痛,因而发狂。”郑升一番推测,心里就盖棺定论道。
他马上就动身,准备出发去会会猛虎,他心里有了对策。
“既然猛虎吃了毒草,那就是肯定会毒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我现在带着许褚前去,看看它到底怎样,应该不会出事。”郑升心里缜密思考,排除风险,才下决心道。
他对许褚询问道,语气关切:“许褚,就是你的伤势没有问题吧”
许褚虽然胡子拉碴,但应该看面貌年龄不大,就是长得成熟了点,俗话说,就是太着急了。因而此时没有表字。
许褚用手指轻轻碰伤口,不敢用力,他虽然鲁莽,但这点切肤之痛还是清楚的。
感受了下腹部传来的阵痛,许褚点头道:“没事,已经没有大碍,多谢恩公。”
郑升看见许褚如此诚恳,可比那曹操好相处多了。不多疑,不猜忌,不会因为一件小事狐疑个半天,郑升还是很喜欢许褚这样的耿直人的。
郑升马上就问道:“那么可否与我一同前往山头,看看猛虎”
许褚一听这话,他虽然冲动,勇敢,但也不是一个没头脑的一根筋。
自己有伤在身,自然不愿去再见那老虎。
郑升见他犹豫,明白他顾忌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道:“那老虎估计已经死了。死得差不多,快要断气了。”
他一番话,就要打消许褚的顾虑,同时要树立威信,让许褚相信他,死心塌地与他成为好友。
“许褚是个名将,结识他,与他成为莫逆之交自然有大量好处,必须得在他面前露一手。”郑升心里也有小九九。
许褚见恩公执意如此,就同意了。
他道:“恩公怎么知道?算了,我就舍命陪恩公,与恩公赴汤蹈火。”
他没有多疑,就跟随郑升上山了。
郑升不了解地形,便问道:“许褚兄弟,就是可否给我带路”
许褚马上就走在前头,为郑升保驾护航,宛如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跟在他后面,很快就上到山头,就听见老虎的喘息,似乎已经气息微弱,就好像要断的线,软绵无力。
郑升就自己走上去,到了前头,顺着声音,走到一处树丛,他用菜刀将树枝斩开,然后伸手扒开树枝,就看见里头的景象。
一只斑斓猛虎,浑身精致皮毛都失去光彩,本是叫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也完全没了精神。正气若游丝,就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或者即将下山的太阳,完全就是回天乏术,生命摇摇欲坠。
郑升不免有些同情,但想到自己也救不了断气的家伙,就叹了口气,然后别过脸去。
许褚上前,也跟着探过头来,目光投进树丛,看见快要丧命的猛虎,不禁赞叹道:“恩公真乃神人也!”
马上,这个大老粗就要下跪,磕头拜服。但被郑升阻止,郑升也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屈辱礼仪的,他不喜欢好友对自己叩拜。
“今后,你我以朋友相称就可以了。”郑升建议道。
许褚连忙点头,但他眉头有些焦虑,黑着脸,似乎胸膛里积压了闷气。
郑升关心地问:“怎么了?许褚兄弟。”
许褚顿了顿,还是问出声来:“就是恩公,叫什么名字?”
“噢,对了,我都忘了。我叫郑升,没有表字,同时,上回不好意思,我并不是从异邦得到的衣衫,而是从神农那里得到的,我是神农的弟子,你可以叫我神农使者。”
一番详细的自我介绍,配合了之前的种种神迹,就是你不想相信,也得相信。
许褚差点又是跪地磕头,反正越是没文化的,对于鬼神就越敬畏。
郑升心里深知这一点,就又拉他起来:“不用跪拜,可以称呼我郑升,或神农使者。”
许褚却脸色一下黄,一下红,他眼孔里流露出敬畏:“难怪恩公如此本领,原来是神农大人,神农尝百草,所以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也不足为奇。”
“而我的伤几乎要了我的命,恩公能救我,就说明是神农使者了。再加上恩公未卜先知,几乎就预料到了猛虎的死讯,更加肯定是神农使者了!”
许褚的小嘴也是抹了蜜,夸起人来,听着人耳朵舒服,身心畅快。
“看来还是有文化的,我还是小瞧人了。”郑升这才明白许褚是个文化人,至少读过书,不是大老粗,他就暗暗佩服起来。
没有被他的夸赞给冲昏头脑,心绪没有漂浮,郑升就又朝着树丛里头看去。
他扒开树枝,见到里头那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