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盛亮,气候燥热。
幽州城中,刘焉府邸,偏院内。
刘焉父子还是无比嚣张,飞扬跋扈,以为胜券在握。
就满面嘲讽,对着刘关张大放厥词。
但没想到,十名杀手,瞬间就给关羽张飞解决。一下子,刘焉父子等于是断掉左膀右臂,彻底失去威风。
二人见势不妙,就是赶紧转身要逃。
张飞就是一个猛突,像是一个一往无前,无所顾忌的莽牛。
就是快速冲到了刘焉父子边上,然后伸手作出虎爪样,给两人的长袖口,就是一个抓。
揪住了,两人就死活逃脱不了。
张飞随即一手一个,掐住二人脖子,像是拎只鸡一样,就提着二人在手里,转身朝刘备走来。
郑升在后方观望,见刘焉父子也是罪有应得,内心只觉愉悦,不禁拍手称快。
张飞给两人擒拿住,走到刘备跟前,无比气愤地往地上一扔。像是出一口恶气,摔了他们一个狗吃屎。
这两条狡诈阴险,平日里一副盛气凌人,高贵无比的狗东西,此刻无比狼狈。
刘备却是平静地开口了,依旧是不悲不喜:“没有什么大碍吧?二位,我想你们也该履行承诺,容我军在城中驻扎了吧?”
他越是不露声色,就越发叫人畏惧。因为无法猜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刘焉父子浑身颤抖,直哆嗦起来。
刘璋这个狗东西,此刻还是目光无比怨愤,只是低头,不让人察觉。
他爹刘焉则赶紧断断续续地,含糊其辞,就是求饶。
他带着哭腔:“玄德公,我弄错了,误会你了。你是密令使者,我搞错了。你现在放过我,我即刻下去就给你准备住所。”
刘备听刘焉如此,面无表情,内心别有意味地思忖了下。也就半会功夫,便又给这老狗放了。
他无比宽厚,道:“明公,我自然不会滥杀无辜,既然你都保证了,那就如你所言,给我军提供驻扎地吧。”
随即,刘备就示意,让张飞放了刘焉。
刘焉当即,眉眼里一闪而过无比的欣喜。
张飞都觉得此人狡诈,必定反悔,于是就不想听令。
但刘备接下来道:“三弟,放过明公,咱们还有事与明公公子谈呢?”
张飞耳中传入此话,稍加揣摩,迅速会意。
他就哈哈笑了笑,然后便抬手,放过了给自己压住的刘焉。
而刘焉老狗,听到刘备话语,也是瞬间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儿子给扣下了。
且这回是必然不会轻易脱身。
他就一下子像是受到重锤,心灰意冷,目光黯淡。
全然没了刚刚的狡猾与狂喜。
他缓了好久,才从呆滞中回复过来,目光重新冒出光彩。
接着,就起身,开始依照承诺的,下去照办。
而这一切,都给郑升看在眼里,他此时也才终于晓得刘备的高明手段。
那就是我敬你一尺,再敬你一丈。但接下来,你不领情,我就给你全收回来,还往你那里进十丈。
他内心感慨:“果然是一名深谙帝王心术的人,刘备不是浪得虚名。”
而等刘焉那转身而去的背影,逐渐淡去,彻底消失在走廊转角。
刘备才是波澜不惊地,往下方瞅了眼,就刚好对上那羞辱自己,骄横跋扈的刘璋。
刘璋此时满头冷汗,淋漓湿透。
他就像是一只落水狗,真的就是一头狗样。
刘璋面色发虚,无比羞愤,他赶紧就是狠狠道:“不要以为你这条蠢猪,能逃掉!”
刘备见他依旧是这般态度,尾巴翘到天上,也就淡淡地说了句:“三弟,刚刚有条狗在叫唤,你听见了吗?”
张飞哈哈大笑,摇头说没听见。
刘璋越发气恼,更加咆哮,张狂起来。
其余几人却都是根本不去搭理,就把他当作一坨粪便。
刘备更是同郑升道:“粪便还能开口说话吗?”
郑升也就跟着他的话,淡淡地道:“不会,可一条狗,吃了粪便,开口,就满嘴喷粪。”
周围众人旋即都是仰天大笑。
刘璋气得满面通红,两手乱拍地面。整个人就是一条烂狗,也就是没人理睬。
过去良久,刘焉总算带人归来了。
一并同来的还有邹靖,二人就是对刘备恭恭敬敬,接着,跟刘备就是商议,要给他一行人一处住所。而刘备军队,则会驻扎在城内一片演武场。
刘备觉得条件不错,于是欣然接受。
郑升也是斟酌一番,表示可以看看。
他们就等待最后的亲眼观察,看一下环境是否真如刘焉所说,不是他故意设套,要阴损己方。
于是,接下来,就是司空见惯地查验,一行人,张飞羁押刘璋这个纨绔子弟,而郑升同刘备则是跟随刘焉,一并去审查一下演武场。
跟随刘焉左右的还有一个护卫团,总共二十人,都是面如虎豹的强壮甲士。
他们就走出刘焉府邸,往城内一片偏远区域走。
大约走了一段漫长的路,一个时辰的功夫过去。
一行人眼前,就浮现出来一个不算大,不算小的演武场。
里面荒凉破败,应该废弃许久。内部几乎连野兽都没有几只。
除去一地杂乱横生的荒草,草得有一尺高以外,就别无他物。
刘备查看一下四面,都是平坦路况,并无什么山坳峡谷,密林之类。
肯定是不可以设置埋伏。
郑升则是目光疑虑,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