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升玩玩没有料到,兵器会发生这一状况。这可以算作突变了,形势急转直下。
他只觉得这两件神兵完全不是什么善类,而是吞食生命,虐杀凡人的魔怪,甚至于就是陨落天神,斩杀仙人的妖魔,也不过如此。估计要是这世间真有什么仙人,这两件神兵就是盖世无双的名器。
郑升一番考量,就是无计可施,便退后,扭头看向了关羽张飞。
关羽张飞早就想要上前,这就好比大力士,见到那沉重如泰山,无可撼动的大鼎,一定是要上前显示一番武力,而要野蛮扛起的。
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烈马总是能吸引到英雄,不是它只遇到英雄,而是只有英雄才能征服它。
郑升不是孔武有力的人,也不是武将,侠士,刺客。
他仅仅是谋略者,肉食者,当权者,宰割者。
他是不必亲力亲为的,一切还是交由底下的人物去办成吧。
郑升就是对关羽张飞嘱咐道,像是在鼓励提醒。
“这个
“这两件兵器不是善类,应该是那陨铁的缘故,怕是有着什么非凡之处。二位要当心。”
关羽张飞皆是诺诺。
关羽就是上前,一直以来,郑升压制不住的兵器,那把镶嵌进去柱子中,似是给直接烙印进去的,与柱子融为一体的大刀。
刀身上纹刻有一条盘旋飞腾的蛟龙,是为青龙偃月刀。
关羽以为这是一把锯割人性命于探囊取物的长刀,他就是心中念道:“冷艳锯。”
不由地,他还是嘴中轻声念叨了出来。
郑升听见,一旁张飞离得近,更是听得清楚,就是好奇,问道:“二哥,为什么叫冷艳锯?”
关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出口了,赶紧头也不侧,答道:“无非是觉得像是在割人性命,像锯木头,又或是切草的兵器罢了。”
张飞听后,朗声大笑。郑升也是释然。
关羽此时,则面带顾虑,无比悚然,他端详这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兵器,却是迟疑着,一直不去伸手去触碰。
大概过去很久,他见兵器一直在铿铿地作响,像是猛兽在低吼。
他就是直接抬手,手掌摊开,平着压过去,像是一座山,一把盖天的布。
平平荡荡地压过去,直接压在长刀柄上。
随后,一股巨力从他体内发出,由胸到肩,由肩传手。他猛地往这上头施加大力,就好像在拿一块石头给不断地砸,要直接驯服它。
兵器感觉到力道,似乎是天崩地裂一般,天塌下来一样,直接就给镇住了,总算不再动弹。
关羽还觉得不够稳妥,不放心,又是再继续按压了片刻,大概一直没有动静,不再晃动,反弹。他才收回力道,放开手掌。
接着,只见他用手指一个插,再一个挖抠,那把长刀就直接给剜了出来,像是给剜出来一块肉,割掉了胸膛。
柱子裸露出来,凹陷进去的那一大部分。黄白色,里面,可以看见清晰的血丝,那时血水在往里蔓延的边角,渗透进去的触手。
伴随一声清啸,兵器就是一个歪斜,倒在关羽手掌中,关羽一个握住。兵器就四平八稳,一动不动,彻底地像是一只乖巧的狗,给驯化了一般,成为了手中随心所欲控制的玩物。
关羽,神兵入手!
他便是心满意足,眼睛再度眯起,露出欣慰一笑。
一边,张飞这头,则依旧是野蛮粗鲁。就好似那些野蛮人,茹毛饮血的怪物一般。
他可没有多大心思,技巧与功夫花在这上头不断地磨。
于是,他便是直接上手,伸出一只大爪,就要做出那种抓拿人头,捏掐小鸡的动作。要把那根长矛,直接抓取出来。
就见张飞蛮横霸道至此,已然没有任何一点人性,同兵器那怨毒,血腥暴戾如出一辙。
郑升在后观望,就是感到不妥。他隐隐猜测,张飞会是遇到坎坷。
果然,张飞这一下莽,直接就给兵器弄得更加毛躁,情况愈演愈烈,更加严重。像是沼泽地,陷进去,越是挣扎,越是用力,就会越是费力,越是筋疲力尽,越是陷入越深。
这就是在与一头犟牛拔河。
关羽是直接放,然后收。一面顺从,一面施压。
而张飞就是蛮干,粗暴地对抗,对轰。
不多时,他一个血肉之躯,自然不是铁打的玩意的对手,就给磨耗得像是浑身给蹂躏了一通,满是肿胀,以及疲惫和用力过猛带来的后遗症。
血管暴突,却是一点力气使不出,精神高度绷紧,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郑升一见张飞要瘫倒,便在后头建议道:“翼德,干脆休息一段时间,再来取兵器试试。”
张飞也是累了,就没有什么力气逞强,便就坡下驴,同意了要求。转身朝一方走,找了一僻静地,往那一躺,旋即靠倒,歇息喘气一阵。
好了后,精神缓过来,而力气恢复了大半。
他人经过一番折腾,沸血凉了不少,人总算冷静了。
他就是上前,恢复了理智,重新又化作了那个机灵精明的张飞,他望着柱子内兵器,眼珠子一转溜。
顿时,心中冒出来主意,他便是直接先是一面用手去抓。一面用另一只手去直接找准机会,旁敲侧击,双管齐下。一个左右夹击,就给取出来。
郑升一看,张飞总算明智开朗了,不会如一个身处迷雾,混沌一片,迷惘而横冲直撞的苍蝇一般乱干。
总算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