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宅院,穿过比较长的几条走廊,绕了两个院子,进入了一个议事厅。
不得不说,丁家宅院比起曹府要宽敞许多,虽然都很简谱,但恢宏大气不少。
进入大厅,厅内正中椅子上端坐一个老者,老者见到郑升,就起来,他道:“我是丁家家主,你可以称呼我为丁老先生。”
牛斗就立马应道:“丁老先生,我乃是附近山上修道之人,见你宅院山飘荡黑气,因而前来这里查看究竟。”
用郑升交代的话语说了一遍,背得倒是熟练,不得不说,丁家家主就有些心思动摇,信了半分。
丁家家主问道:“那么你现在倒是可以说下黑气是什么?”
牛斗就用依旧复述郑升的话,道:“我猜测你家有人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是否如此呢?”
丁家老者目光有些变化,闪过一抹异色,他盯着牛斗上下打量,见他样貌伟岸,天庭饱满,的确有几分神异,自己又被言中了一些事实,于是更加信以为真。
他道:“的确如此,可是那也不能说明你有本事。你可能只是打听到的,消息灵通罢了。”
郑升对此早有预料,于是就让牛斗说道:“那我倒是知道是丁家公子丁冲,他身体抱恙。这就很难给外人得知了。”
这一下,像是一把刀戳中了丁家老者的软肋,他立即就身体微微颤动,本已老成一把骨头,像是枯树枝的身子骨,似乎就随时要塌陷一样,他立即激动道:“真是神人也!”
“没有想到,居然被你说中,那好,你可有办法医治,我儿子丁冲的疾病”丁家老者终于心理防线崩溃,一只脚踏进了陷阱。
牛斗就道:“有,可以让丁冲公子过来,让我看看。”
丁家老者便急忙要下人去传唤公子,不多时,一个面色蜡黄,宛如病鬼的佝偻青年就大摇大摆走上来。
此时,他身体虽有大病,但只是时常发作,平日里,没有发病时,还是正常人一般,可以行走自如。
见到了丁冲这个纨绔子弟,看上去无比轻佻,又傲慢,叫人望而生厌。
牛斗道:“丁冲公子,可否要我查看下你的脉搏”
丁冲一见牛斗,就满脸鄙夷,眼睛一斜,目光像刺,他语气尖利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要碰我身体”
这要是换平日里的牛斗,早就一拳上去,给他脸按摩了,但现在牛斗只得按照郑升吩咐,没有动怒。
他压抑情绪,再次请问道:“公子请让我给你把脉。”
丁冲又是瞪了他一眼,接着破口大骂:“你个低等贱民,还敢再发话,还要我说几次,给我滚!”
丁家家主一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赶紧劝告道:“不得无礼,这可是贵人,要他给你把脉。”
丁冲见自己老爹发话,这才极不情愿地伸直胳膊,将手腕递过来。
牛斗就像模像样地诊断脉搏。
闭眼沉吟半天,牛斗就睁开眼睛,徐徐道:“不好,公子今后恐怕早夭,这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牛斗面上装作焦急的样子,无比地恐慌,似乎要将这股恐慌给传染给周围人。
丁家家主一听,本就是心疼自己宝贝儿子,他立马问道:“可有解决办法?”
唯独丁冲还是一脸嘚瑟,又是恼怒道:“我没事!父亲,我看这人妖言惑众,我宰了他!”
丁冲这个歹毒公子,就要令下人拿刀来,给自己的暴虐发泄。
牛斗见状,内心直叫不好。这一切郑升可没有料到,形势突变太快,简直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牛斗拳头一捏,发出点点碎响,但就在这时,丁家家主一声令下:“丁冲!别胡闹,杀了大夫,你的病就没救了!”
说罢,就要下人带丁冲回屋,自己则从主位上下来,然后宽厚笑着,朝牛斗走近。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大夫。”丁家家主问道。
牛斗道:“山野村夫,没有姓名。悬壶济世罢了。”
丁家家主就会意,没有再问。
他只是关切道:“那小儿该如何医治有方法吗?”
牛斗见他总算上钩,就依旧慢悠悠道:“有,可是需要良好的药材,非常珍贵。”
丁家家主刚露出喜色,立马就又给掉入谷底,显得有些不满。
牛斗这才说出来关键:“需要灵芝,我没有,但我见一个与我一起来的村夫有,你可以去令人找他来,向他买灵芝。”
立马,似乎重新燃起希望一般,丁家家主的眼睛里又焕发光彩。
他喜出望外道:“那人在哪?那位村夫”
“就在外面,街道上卖药草的那个便是。”牛斗终于将郑升交代他的步骤完成,内心松了一口气。
丁家家主赶忙要下人去找,自己则一脸焦急,像是热锅上蚂蚁,在大厅内,来回踱着步子。
大约半晌,郑升给人请来,他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问:“啥事啊?要找我”
牛斗就替丁家家主抢先说道:“找你来,买你的灵芝。”
郑升朝着牛斗就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眼睛不动,不敢让人看出来他俩早已相识。
接着,双方就开始了二人演出,一唱一和,来忽悠丁家家主。
因为丁家家主已经给牛斗弄得动摇,半信半疑了。又来一个陌生人,憨厚的村夫,两人配合,完全就把他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给骗得团团转。
终于,丁家家主完全放下戒备,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要你的灵芝,多少钱”
郑升见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