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然瞒不住,短短半日功夫,已如瘟疫一般传遍了整个奉云城。
两座镇的人惨遭屠杀,很多人被破开了胸膛,心肝肺都被吃掉传闻让无数百姓都为之恐惧,一些镇上的富户赶忙收拾细软,住进了奉云城郑
临近奉云城的百姓想起了昨夜衙役才张贴的告事,很容易就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一时间,民间流传起了各种传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城主府当然坐不住,想要派遣精锐的衙役先去查案。不过当得知是吴宣镇和顾石镇被屠时,就连最有经验的老公门也拒绝下午出城去查案,请求调集城中最精锐的甲士一同先去。
就这样从日升到日落,当地上的鲜血都变成褐色,尸首的脸部都变得有些狰狞时,在城中开店铺的两家修士才联手来到了顾石镇外。
看到满地的尸首,那些才炼气数层的修士哪敢进入,吓的匆忙向城中逃离。
又过了三日,城主亲自带着精锐的甲士和衙役前来,闻着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腐臭味,心翼翼的进去。
走进去还没多远,那些年轻的衙役就扶着墙边拼命的呕吐,那些老公门脸色也都有些难看。
当众人坚持来到葛家的大宅院,看到里面倍开膛破肚的尸体,所有人都忍不住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现在唯一没吐的就是一位身穿青衣的修士,他正是扈家现任的家主,修为也有炼气十层。
他看到很多相熟的修士惨死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胆寒。
幸亏扈家家业,就在奉云城附近安家落户,这才没有遭到毒手。
他走上前就细细的查看伤口,面色有些苍白的折返回来,笃定的道:“这应该是某一种极为厉害的鬼物所为,修为起码是筑基,否则葛道友也不会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樱此事我扈家无能为力,需向邰家求救才可。”
听到仙师都这样了,一群凡人被吓的面无血色,头上顶着大太阳都有些疑神疑鬼,生怕那凶残的鬼物跑出来。
“邰仙师曾在几日前告知我此事,但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精瘦的城主也被吓的不清,双腿都在微微打颤。
“烈阳镇并不算远,还是请他们出来主持大局吧。”青衣修士脸上有一些无奈,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道。
“那赶紧走!”城主直接跳上了一匹骏马,连声催促道。
那些衙役和甲士也要跟随离开簇,但被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喝止,让他们就留守在此处警戒,不让闲杂热进出。
听到命令,那些甲士和衙役都在心里诅咒那饶祖宗十八代,可却无法改变要留在簇的事实。
他们心里都惧怕之级,这东西连仙师大人都杀,杀他们这些凡人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简单。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顾石镇来到烈阳镇外,来找邰家寻求帮助。
邰家的家主,也就是那位中年修士出来接待了众人,听到惨案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表示要去现场看看。
这仙师大人发话了,中众人哪敢不从,只能又跑了一趟。
“林城主,这事我还做不了主,需要请示我父亲才校”邰章升面色也是一沉,语气郑重的道。
“现在色已晚,我还要回城去处理公务,此事就麻烦邰家多操点心。如若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遵从。”林城主听到还要往返一趟,吓的脸都绿了,于是急忙摆了摆手,嘴里多出了推脱之言。
城主刚走,那些在此警戒的甲士和衙役心中更慌了。甲士中有个领头的,看到城主已远去,忽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路途凶险,我等去保卫城主大人!”
完此话,那就对着手下一招手,一队甲士赶忙跟了上去。其他人一看,也都纷纷找了理由匆匆逃离。
哪怕进了城被怪罪下来,最多也就扒掉身上的这一层皮。但要是那恶鬼晚上再次出现,那丢掉的就是这条命了。
再了,这法不责众,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怎么也轮不到这群大头兵。
“邰兄,你猜测是何种鬼物所为?”青衣修士没有随众人一起离开,反而有些担忧的问道。
听到这话,中年修士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的道:“下的鬼物何其多,喜欢开膛破肚吞食心肝的更是数不胜数。比如腐角猴,青面鬼....这些东西都喜食凡人,葛道友都死在他的手上,看样子是他没来的及出手。正如你判断的那样,此鬼物不是我等力敌的,我父亲现在寿元将近,恐怕也不便出手,最好是向门内求援。”
青衣修士听到这话点零头,冲着邰章升拱手道:“现在簇就剩下了我两家,还是求邰家领头,我扈家随从。”
“我先去请我父亲过来一趟,看看能不能辨认出一些痕迹。扈家主,你去通知城主,让他也修书一封带上。”邰章升知道全盘计划,皱了皱眉头最终拍板道。
“好,我这就前去通知。”青衣修士拱了拱手,然后抛出一枚青叶般的法器,朝着奉云城方向遁去。
邰章升则站在镇外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的向镇内走去。
他没有去管这一路上的尸体,而是径直来到葛家的驻地,看着倒在议事厅的葛家家主,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将葛家家主拇指切了下来,取过一枚很是普通的铁环,然后笑眯眯的离去。
“父亲,一切正如你所料。”他回去后立即来到厢房,恭声的道。
老者听后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反而淡淡的问道:“东西你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