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忙跑了出去,拐了两三个胡同,只花了盏茶时间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民房。
进了屋就发现里面乱糟糟的,有妇人的啼哭也有人在争论,当看到两个人进来,一群混混不吱声了,只剩下妇人的哀嚎。
一个壮汉正躺在床上,床边有一个木盆,里面都是鲜血。那脸色惨白的壮汉喉结涌动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在了棉被上。
“你们先出去,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春仁堂的大夫,马上就到。”韩玉看到他的伤势心中微微一沉,强言安慰道。
张明贵则驱赶手下,很快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包括啼哭的妇人也被几个妇人劝了出来。
“三儿,你别怕,大夫马上就来。”张明贵帮他擦了嘴巴的血迹,赶紧安慰道。
韩玉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很快刚刚报信的混混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放下药箱,翻了下李三的眼皮,又在他身上摸了几下,随即背着药箱准备离开。
“周大夫,不能救了?”韩玉追出门外问道。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浑身的经脉都断了,肺腑已伤,老朽医术浅薄无药可救。”
韩玉一听,又掏出了银子,那周大夫连连摆手,韩玉强行塞到了他的手上,解释道:“我这兄弟被人拍了一拳就成了这副模样,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做到?”
“就一拳?”那老者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听到此言却摇了摇头说道:“这老朽可说不准,除非能刨开经脉才能做出判断。你通知一下家人,此人最多还有一个时辰的。”
话音未落,屋子里传来了凄惨的哭声,韩玉往门里一看,只见李三头歪在墙边,眼看是不活了。
韩玉对张明贵使了个眼色,只见张明贵对那妇人安慰道:“帮里补偿五十两银子,每个月还有十两银子送来。如果以后兄弟们遭遇不测,都能有补偿!”
说着张明贵就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那妇人哭哭啼啼的接了过去,周围的一群手下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由的也松了一口气。
在街上混的,最怕就是哪天死了家里的老小无人照料,张明贵的做法无疑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老大,您办事大伙安心,兄弟们跟定你了!”
“嫂子,以后要有啥难办的事情说一声,兄弟我帮你办!”
“这白事可不敢马虎,咱一定办的风风光光...”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安慰妇人讨好张明贵,就是没人提报仇雪恨,以后在路上遇到那秦风估计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张明贵见安抚了下来走出门和韩玉商量了几句,回到了屋严肃的说道:“李三的事情不许外传,要是被发现谁乱嚼根,可别怪我不客气!”
“郭二头,小八子,你俩将李三的尸体搬出去。”张明贵挥了挥手命令道。
刚刚韩玉交代将尸体带走,那妇人又趴在尸体上干嚎了几声被人拖开,一行人跟着老者去了春仁堂。
那老者示意将尸体放在隔壁的小屋,张明贵又掏出了几两碎银对两人说道:“你们歇息一下,还要麻烦你们将李三拉回去。明早出城好好安葬了吧!”
那两人苦着脸,但看到银子的面子上也就同意了。
在屋内,韩玉和那老者点了昏暗的油光,尸体在灯光下看上去阴暗可怖。
“麻烦周老了!”韩玉又掏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接给了老者。
那老者拿了银票,也不废话从药箱的底层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韩玉则用匕首将李三身上的衣物挑开,锋利的刀刃切开了皮肉。
“经脉寸断!”周大夫指着胸口说道,韩玉看了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个时辰后,老者拿出细线缝合皮肉,肯定的说道:“那人绝对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多谢周老!”韩玉感激的一抱拳,示意早已在外面等候的两人将尸体的带了回去。
接下来的白事自然交给张明贵去处理,韩玉回到了王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接下来的几天,韩玉旁敲侧击的去找府里的老人打探秦风的身世。根据府中的下人所言,这秦风的父亲就是府中的小管事,秦风打小就在王家长大,否则也不可能做少年的伴读书童。
韩玉又打听秦风又没有习过武,一众下人纷纷摇头。有个家中的仆役还嗤笑,说秦风去年掉进观明湖还差点淹死,幸亏那日正巧有人跳水相救,否则秦风的坟头草都有几丈高了。
“那井中我非得下去不可!”了解的越多,韩玉的心中越是痒痒。根据得到的消息推断,这井底很有可能关系到成仙的秘籍。
一连过了半个月,韩玉都在摸秦风的规律。早起去观明湖去打坐,下午回家一趟大概半个时辰,别的时间都呆在王家陪读。
这半个月,张明贵也在韩玉的指使下不停的试探这府中的一老两幼,又从秦风老家打听到明日就是秦风父亲的忌日,这一家老小都要赶回去。
这日下午,秦风回了王家后,老妇带着两个幼子收拾包裹离开,从灶台里拿出烟灰,仔细的从门口到井口都洒了一遍,这才携着包裹带着两人离去。
张明贵迅速的将情况告知了韩玉,韩玉一听大喜,决定今晚就动手!
入夜,韩玉悄悄的离开了王家,朝着那小院走去。张明贵则亲自看守在胡同口。
韩玉并没有走那正门,而是绕了一圈从茅房翻过了小院,然后迅速奔向了井口。
井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