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呼吸,咀嚼,甚至是洗澡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而当他使用骨骼硬化的秘术来战斗时这种痛苦更是会成倍的增长。”
已经恢复冷静重新坐下的克劳蒂娅攥紧了桌子下的拳头,但并没有再对霍顿兄弟两的遭遇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倒是一旁借用了托尼的幻术在偷听的庞光有点被吓到了,普尼和莱斯的秘术甚至是那什么吉斯瓦尔神官的秘术早在哥莫拉的战斗时他就已经学会了,甚至还借此改良出了能够转化成源石之水的能力,但关于这些秘术的负面作用他却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今天听托尼的详细解释,他可不敢保证自己在往后的战斗中会不会用秘术吞噬他人的灵魂。
毕竟就及吞掉吉斯瓦尔的那一次就已经让他的实力大涨,而之前在哥斯拉时虽然没有吞掉刘盛王,但在跟刘腾战斗时之所以后面能够料敌于先在他出手前就反制住对方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轮回数次把所有招数都已经见过了,还与每次战斗时他都会吸收刘腾一部分的灵魂有关。
如果日后的战斗他还继续这么干的话,那么普尼或者莱斯的下场就是他庞光的下场。
嗯,当然不排除能够靠着境界的快速突破用更高的境界来压制这点瑕疵,但这终究是一个无法轻易抹除的弱点,对于玩游戏喜欢全面发展练出个水桶号的庞光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庞光这边在考虑要不要尝试改进这些秘术还是干脆放弃的时候,克劳蒂娅也陷入了回忆之中,托尼虽然脾气有些急,还是个大龄单身法师,但这一点点的时间他还是懂得留的。
沉默的等到克劳蒂娅紧绷的脸放松了一些后托尼才重新开口述说起当年与黑羽教派勾搭上的事情。
“多亏了两位学长的提醒我们也是冷静了下来,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些秘术的负面效果知道了修习使用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甚至我们每一个人都为那可怕的代价感到恐惧,但没办法,我们真的太需要这些秘术了,哪怕只是最边缘的一点点资料都能很好的缓解学长的身体。
“所以最后我们同意了,同意了帮助黑羽教派进行一些研究,报酬就是黑羽教派那些能够改变身体的秘术更详细的资料,我们不需要让学长修习那些邪术,我们只需要从那些秘术里提取出能够改善身体的方法就够了。”
“呵。”苦笑一声,托尼摇摇脑袋叹道:“可惜我们还是太天真了,虽然一开始说好的只是协助他们做一些比较边缘的而且必须是不违背道义的研究,契约的时间也就签订了三年,但随着黑羽教派透露给我们的越来越多与秘术相关的资料,我们发现光凭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想要彻底治愈学长根本就不可能,所以……”
“你们加入了黑羽教派?”蹙眉看着眼前十余年未见的学弟,克劳蒂娅现在才有了一种他真的长大了的感觉,因为此时托尼脸上的苦涩是以前她从未在年轻时的他脸上看到过的。
扯着勉强的笑容,托尼没有回答这个无需回答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收到了更加完整的秘术资料,但同时我们研究的内容也越来越——邪恶,从一开始的研究一些物质构成和变化,渐渐的变成了多种物质的融合与兼容,再到最后甚至是……总之当我们能够无后患的解决学长的问题时我们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脱身了。”
看着这位对自己丈夫忠心耿耿的学弟,克劳蒂娅心中深感愧疚的同时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又想到了他的聪慧心中又有了一丝担忧。
“那他呢,他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们是怎么瞒过他这么长时间的。”
克劳蒂娅脸上的担忧尽管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托尼也早已不是当年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了,那点担忧他还是能读出来的,而克劳蒂娅担忧的理由他也能理解,所以他的笑容更加的苦涩了起来。
“我们没有人有自信能够瞒过学长,不论是谁都认为只要见到了学长不超过三句话就会被学长察觉到异常,然后不超过三天就会被他发现线索,紧跟着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他知晓。”
“那你们是……”
“很简单,既然面对学长就会暴露,那么不见他就可以了。”
“不见他?”
与眉毛越皱越深的克劳蒂娅不同,托尼反倒是一脸轻松的耸了耸肩道:“在你离开之后不久我们就开始渐渐的与学长断了往来,从一开始的推脱见面邀请到渐渐的减少书信,而为了防止学长在书信中看出什么端倪我们每个人回复的信件都要由其他几人先过目,确认不会有什么异常透露出来后才回信,这就导致了回信时间的延长又变相的加快了我们直接关系的淡化,就这样我们的联系在几年间就彻底断了。”
“那他的身体呢?你们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身体,但现在你们又都与他断了联系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不是的学姐,治愈学长的身体需要的是秘术,是方法,而与他断绝联系只是让他不会察觉到这些秘术和方法是我们找来的,让他不知道黑羽教派的事情而已,这两者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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