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项庄微微一笑,笃定地道:“秦军已经投降,再无大军可派,这些地方早就被齐王田横的人拿下,我大军只一路往北急进,沿途不停不留,我军都穿上齐军战袍,又不与人接触,短时间内绝不会被人所识破!十天之后,即便两郡守军识破了我军的伪装,我们也已经偷袭敖仓得手了,这个,就叫做瞒天过海!有了粮仓还愁大哥不给我们封侯吗,还愁招兵买马吗?”
“啪!”彭越拍案而起,道:“就这么办,大将军智勇双全,果然厉害,末将佩服,只是区区六百里,四天足也!”
“四天?”灵儿闻言凛然,军队士兵们又不会腾云驾雾,只能靠骑马或者步行,惊讶道:“一天行进一百五十里?彭将军,这。。。”
彭越的手下武阳笑道:“两位不知,彭将军初掌兵时,爽五千众从东海逃到临淄,将近三百里的山路,只有了一天就跑完了!”
第二天上午,南阳县令叶凌日上三竿才回到县衙,刚进后衙坐下,县蔚叶田就匆匆走了进来,作辑禀报道:“大人,刚刚快马回报,南边开来一只打着齐军旗号的军队,足有上万人!”
“齐军?”叶凌愕然道:“齐军不是在临淄打仗吗?”
“小人也不知道啊。”叶田苦笑道,“莫不是齐王战败了,大人,是不是赶紧让人安排酒食?再把仓吏找来,让他清点下府里的钱粮?齐军打这过,咋们没有一点表示,只怕是不行吧!”齐军军制,大军过境,各郡县都是要提供钱粮的。
“不对啊。”叶凌却是眼珠一转,沉吟着道:“没听说最近会有齐军打这过境啊?而且本县也没有接到郡守的公文,不对,这事有古怪!”说此一顿,叶凌又道:“这样,你赶紧让人关紧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再召集民兵壮丁登城!”
“啊?”叶田失声道:“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要是把齐军大将给惹怒了,他领着大军来攻城怎么办?就凭这两丈来高的土城,在加上几百守军和几百民壮,根本就守不住城池啊,到时候满城老少都会让他们杀个精光的。”
“闭嘴,让你去办就赶紧去吧!”叶凌火道,“本县随后就到!”
“诺。”县尉叶田不敢违抗,摇了摇头,只得慌慌张张的去了。
半刻钟之后,当叶凌全身披挂登上城头时,县丞,功曹,令吏登属官也早已经到了,一百多临时召集起来的民兵也已经登上了城头,不过个个神色紧张,面有惧色,没有办法,听人说过境的可是上万大军,能不怕吗?
又不过片刻功夫,南边大路上边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黑线逐渐开始缓缓伸展,又缓缓变身粗,某一刻,无数个身影便从黑线中猛然跳了出来,赫然都是披甲执锐的甲兵,而且都披着深红战袍,可不就是齐军?
“齐军,真是齐军,大人,赶紧打开城门,让人准备酒食吧!”
“是啊,这些甲兵可都是虎狼之士啊,惹恼了他们可得罪不起啊!”
“大人,他们向着这里开过来了,不能再犹豫了,赶紧开城门吧!”
县丞,县尉,功曹,仓吏等属官都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连声哀求,县长叶凌却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道:“不行,本县令总觉得有些情形不对,都听好了,没有本县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打开城门,违令者---斩!”
正在这争执不下的时候,汹汹而进的汉军已经开到了南阳县城的东门外,就在几个属官紧张到快要窒息的,城外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旋即汹汹而进的齐军甲兵便拐上了往北的大路,竟然从南阳县城外擦身而过了。
这支齐军来的突然,去的也很突然,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消失在北方的地平线上了。
直到再看不到一个齐军甲士的身影,几个南阳县的属官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胆子最小的仓吏甚至都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县长叶凌却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吩咐县尉叶田道:“叶大人,此事蹊跷,你马上派出飞骑去往敖仓,向郡守大人禀报此事!”
。。。。。。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舞阳县。
项庄,灵儿,彭越,武阳等人已经带令甲士们奔到了舞阳境内,彭越等人带着队伍走在前面,项庄和灵儿巨中并肩而行。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两人心中,曾几何时,他们两人是何等心心相印,彼此一同出征,一起出生入死,现在,两人经过数日分别,终于又重新一起出发,彼此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项庄边走边望向灵儿,只见她面色红润,美目流盼,心中砰砰直跳,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良久,才叫了一声:“灵儿。”灵儿应了他一声。项庄喜悦万分,又叫道:“灵儿。”
灵儿道:“你还叫不够吗?这些日子来,你天天叫我几十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项庄心中翻腾不已,道:“灵儿,以后你永远别离开我,好不好?”
灵儿道:“你还要跟龙吉公主成亲吗?”
项庄一听到要跟公主成亲,心中的喜悦顿时暗淡了下去,自己哪里是想和公主成亲,自己对她远没有和灵儿在一起的欣喜幸福,只是觉得无奈和惭愧。
灵儿见他沉吟不语,问道:“你定然还是要和她成亲?”项庄道:“不,我打心眼里不想和她成亲,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灵儿道:“你后悔跟了我走吗?”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