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我还有用,还有用……”
羊渠帅被武安邦抓到众将领处,看着面前这群浑身浴血的战神,急忙求饶道。
武安国,葛福强,武丰看了看这个黄须碧目、天生异象的黄巾渠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老神自在的武安邦,心中都明白了一件事。
战局开始之前,决定实施计划之时,别说夷安县军官,就连壮武县军官都不认为战斗能这么轻易结束,虽然武安邦口口声称对方很弱,但联军大部分也只是由民兵、乡勇、玩家组成,战斗力并不高。可是当武安邦说出计划虽然稍有波折,但一步一步的验证,到今天的这场大胜,所有人都明白,武安邦对于这支联军的重要性甚至还高于武安国。
初级武将实力的军司马们战斗力不过数十人之敌,武丰、葛福强两人不过百人之敌,而武安国顶死也到不了千人之敌,而武安邦通过一步步计划,已六千人伏击万人,居然取得一百比六千的战损比,能取得这种结果已经超越了武力层次。
哪怕是武力的最高层次,也不过是“万人敌”称号,而黄巾北海大营还有着五万之多的黄巾士卒,其中武将的数量少说也有近百人。如果硬碰硬,单单对方武将们就可以击败两线的联军,已经想明白的众人,或者说在如此庞大的战局中,已经迷失自我的众将领,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交给目前还显得游刃有余的武安邦手。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同样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武县令,我提议武安军司马兼任本次壮武县、夷安县联军军师。”
武丰没有理会哀嚎的羊渠帅,而是看着同样在思考的众人站出来说道。
“我附议。”
“我附议。”
葛福强第二个站出来,在他认知里武安邦身份越高,越容易帮助自己摆脱夷安县世家的控制,是的,这些天体会到权力好处的葛福强,已经不想在世家的甜言蜜语中,把手中的权力交给对方了。
“我附议。”
紧随着葛福强的自然是武安邦迷弟——武荣,武荣看到自己因控住羊泥胳居然被葛大傻抢先一步,在心中气恼不已。
“我等附议。”
“我等附议。”
壮武县、夷安县的其余几个军司马见武安国望向他们,相互望了望,都主动表示同意,这种百利无一害的事情,傻子才不同意呢。
“……”
武安国看了一眼武丰,又看了看众人,虽然武安国自幼在武家村外面长大,但武丰毕竟是自己的族叔,血浓于水,提议自然是从好的方向出发,武安国也明白这一切。
但是,武安邦当军师又代表另一层含义,一个只有十余位高层的联军,出现一个军师,那基本代表着军队以后的计划基本按照军师的意见来,比如之前夷安县的刘军师,一个军师的名头就死死压住了葛福强。武安国自然不同于葛福强,但他同样也不想手中的权力被划走大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武安国别说面对下一个目标北海黄巾大营,就连淳于县黄巾,甚至当初围困壮武县的黄巾,都让他焦头烂额,连连向武家镇发了好几份求援信。至于别人,最可靠的就是出生北海孙家,又是北海名士的孙邵了,可惜孙邵虽然智略不凡,但在军略上还是有所欠缺,面对淳于县的黄巾时,只想出南下求援的方式,这让武安国也明白,哪怕是所谓的名士,也和自己一样有所擅长,有所不足。
“好,那么从今天起,武安军司马兼任联军军师。”
武安国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大声说道,而在心中默默记下今天的耻辱,自己是谁,自己可是武家村外的野孩子,遭到欺凌,那就锻炼身体打回去,遭到侮辱,那就同样打回去,接受屈辱学会成长。
到目前为止,在武安国心中一共记着几次耻辱,当初被武家村抛弃,童年受到武家村小孩欺凌,少年被武家村拒绝加入民兵队……但这些山坳里的事,都随着武家镇帮助武安国当上副县尉,并协助武安国在县城立足烟消云散;
武安国当上副县尉后,本以为自己能够走向人生巅峰,却不想遭到了壮武县世家和上司的欺压和阳奉阴违,武安国再次在心中记下了屈辱,在发现武家镇的无力后,武安国学会“师夷长技以制夷”,却不想差点迷失在纸醉金迷中,直到黄巾的到来敲醒了他;
黄巾的到来还让武安国发现,世家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黄巾这种低端的渺小的流民集合,居然让整个大汉感到颤抖,武安国在同样彷徨不安中,学习黄巾的“团结”,集合壮武县兵力,果然黄巾攻城的势头缓了下来;
再然后,武安国发现黄巾也只是纸老虎,弱小的集合注定败于强大,武安国在那次出城袭击中发现,原来比黄巾强大的是自己的武力,带领麾下轻易击败城外的黄巾,城里的世家同样低下来他们高贵的头颅,武安国并没有自得,因为他发现还有比自己武力更厉害的,那是孙邵展示出来的更强大的世家关系,大汉体系的一角;
很可惜的是,承载着武安国憧憬没多久的孙邵,他的关系在淳于县这场隐形的较量中输给了武安邦的计谋,而且今天,自己还要交出手中一半的权利给武安邦,让他继续发挥,直到胜利或者失败,失败于北海黄巾大营。
为什么武安邦战胜了壮武县,淳于县的黄巾,又有可能失败于北海城的黄巾?为什么自己让壮武县世家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