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二人密切注意炼丹房内动静，一股庞大的气势爆发开来，墨铧神色微动。
“黎聂小子开辟血海的动静也太大了！”
“确实有些夸张，那阵龙吟很强。”董永着手补充道：“他天生神力，只有一条左臂，离得很远就能感受他体内磅礴的气血之力！”
“不错，那股气血之力似乎被人有意识封印，借助半步大宗师级血洛丹，水到渠成，还真是羡慕这小子！”
董永点头，他当时开辟血海足足失败两次，第三次才勉强开启九关。
“墨老头，你当时开辟血海先后三次吧！”
墨铧颇为自豪点头，开海三次已经称得上天才，他和董永一样，十二玄关其三未开。
“九关分三次！”
墨铧面带笑意，董永话锋一转，指着炼丹房。
“那你猜猜，黎聂小子能开多少玄关？”
墨铧陷入沉思，高级丹药辅助，气血充盈，怎么说也得三关！
“四关吧，三次冲击，黎聂能开十关！”
董永摇了摇头，墨铧错愕，四关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黎聂还有什么特殊地方？
“最低五关，他体内气血太强了，你不是炼丹师，感应不到。”
说着，董永眼神变得凝重，有些心惊。
“不会吧，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
董永斩钉截铁道，墨铧心存疑惑，他能感受到黎聂左臂尘封力量强大，只是模糊感应，身为炼丹师的董永，感应比他敏锐得多！
“我甚至怀疑，一旦那道封印完全撕开，黎聂小子能直接开辟灵府！”
“嘶……”
墨铧倒吸一口冷气，额头冒出冷汗，这也太吓人了，灵府境已经巅峰存在！
“你……”
一时间，墨铧不知道怎么开口，从董永嘴里得到答案，他还是相信的，毕竟大宗师级别的炼丹师不过寥寥五只之数。
“如果是这样，那你的推测还是低了，六关！”
墨铧悠悠开口说道，他突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昨天来的那对姐弟品行不错，倒是可以收徒，这天下以后就属于年轻人！
“哈哈，我们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感概猜来猜去，还不如等黎聂小子出来亲自问问，太打击人了！”
董永深以为然，颇为赞叹点头，而后笑眯眯看着墨铧。
“墨老头，黎聂的天资惊人，你这家伙都是赚个便宜，墨家机关术放在他手里，说不定能大放异彩！”
墨铧闻言，心中的郁气消散，本来他还有些埋怨老朋友帮外人坑自己，现在看来，反而是在帮他。
“大放异彩？我可不奢求这些，眼看天下越来越乱，这大汉撑不了多久了，以黎聂小子的能力，我墨家机关术绝对不会断绝传承！”
瞥了一眼风轻云淡的董永，墨铧知道，这老家伙愿意把董家炼丹术交给黎聂也是打这个主意！
“咔咔！”
丹房石门打开，黎聂面露笑容，看样子是成功了！
“黎聂小子，血海开辟成了？”
墨铧有些迫不及待，赶忙问道。
“嗯，血海开辟成了！”
黎聂面色平静道，说实话，他还有些郁闷，无始经开辟血海，生命层次跃进，他的心脏居然自成空间，直径三丈深三尺的圆湖遍布血液。
小小的心脏相比，它称为血海并不为过！
只不过，整个血海开辟过程太过狂暴，就连黎聂都撑不住，若不是最后关头神刻之臂帮助，黎聂已经失败了！
“不错，开了多少关？”
墨铧忍不住问道，他太好奇了！
“额，不应该是十二玄关全开吗？”
黎聂：“……”
董永瞪大眼睛，胡子揪掉一撮，墨铧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快要凸出来掉地上。
“你…你，十二玄关全开了？”
仿佛用掉全身所有力气，墨铧指着黎聂，他的身体不断颤抖，心脏剧烈跳动，生怕黎聂回答是！
“全开了！”黎聂有点懵，按照无始经和玄天经所受，开辟血海冲破十二玄关不很正常吗？
怎么他们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见鬼？董永和墨铧简直快要瞬间嗯屁见阎王，仰望着大地，对视一眼，竟无语凝噎。
黎聂现在有点慌，难道是自己修炼出了问题？
“董老，难道开辟十二玄关不对吗？”
噗嗤，又是一刀插入胸膛，墨铧有些自闭了，董永眼皮直跳，这是真傻，还是跟自己装傻呢，难道不知道完美血海开辟就是要打通十二玄关。
只不过，太难了，这世上也只有人皇伏羲办到过，即使镇压一个时代的始皇帝嬴政也仅仅打开十一玄关，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也是十一关！
可黎聂居然轻而易举开启周身十二万九千六百经脉结络，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董永能不惊讶吗，墨铧能不自闭吗？
这是质的差距，终其一生，他们也无法达到！
“你真的不知道？”
董永忍不住开口问道，黎聂脸上的迷茫可不是装出来，他是真的不懂，两人对视一眼。
“家族离开中原九州时，还未出现逆改天命之法，我真的不知道！”
黎聂颇为无奈，看他们表情应该不是自己出问题了，而是被镇住了，或者说被自己十二玄关全开吓到了。
董永看了一眼墨铧，已经闭目养神，反正墨铧是不打算说，太打击人，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妖孽！
无奈叹了口气，董永心里也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