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二啰里啰嗦说完,忽然面色一沉,“可穷顽贼的,谁能料到,等到尕二醒来,忽见那些尸蚴从四面八方的巷道中涌出,竟而将此处全然围了,严实得倒像是带了娘家人前来捉奸,如此一来,那些矮冬瓜便是有心想逃,也已逃不掉了!”
“哦,竟是这样……”迢远似乎明白起来,随即却又问了一句,“那些炽谷矿民为何全都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外面忽然落下的那场大雪!”尕二颓然道:“那些炽谷人何曾经受过这等酷寒,索性一股脑涌进这处矿道的温泉汤池来,说来也巧,恰在那时,那群尸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了,真是怪出个鸟来!”
“果真怪极!”迢远忽觉一阵凉意袭来,竟而打了个寒战,一个念头随之从脑海中浮了出来:“如此听来,这谷中雪落倒与尸蚴入洞围剿是早早商量好的一般!”
尕二此时却已不再搭话,转而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再要倒时,坛中却见已经空了。于是嘴巴砸吧几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又开始在迢远的舆车中不住逡巡。
迢远自然明白尕二心思,但青竹月影极是珍贵,此行只带了三坛在车上,此时已然只剩一坛,那尕二又是牛饮之徒,并不能品出此酒妙处,于是便不再舍得取出,转而吩咐阿四下车拿些吃的进来。
阿四闻言,只得翻着白眼退出舆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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