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荡孽>二一四、出糗

澄玺这番话语至情至理,又将身世现状一并扯出,许是感同身受,抑或念起人帝旧情,殿中众人不禁纷纷垂泪,竟似已被澄玺感染至深。

皎娉素来吃软不吃硬,竟也不由得动了真情,眼角更有两滴晶莹滴下,待到澄玺哭声渐落,便轻声说道:“公子何出此言,须知澄阳皎月休戚相关,几如一体,本王虽然多有严词厉语,却也并非铁石心肠,若是真如公子所言,本王自当……”

这番话刚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众人抬头,正见那位皎月婵候此时弯下腰来,以手掩口,正在皎娉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澄玺正自听得暗暗兴奋,却闻皎娉忽又停住,于是忍不住抬头观望,却见皎娉正向自己直直盯来,澄玺赶忙将头重新低回。

待到皎婵重新站直,皎娉忽然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本王自是通情达理之人,若是果如公子所言,本王又何需彩礼金帛这类身外之物,只需一纸婚约,便将公主许配与你,只是……”

说到此处,皎娉一顿,面上似有斟酌之意,澄玺早已急不可耐,不由追问一句:“只是甚么?”

“只是,本王既已允了危殆公子求亲之举,便不能食言而肥,若你澄玺公子果真便是先帝后裔,皎月自是首推日月姻盟之约,想来危殆公子也不好怪罪……”皎娉略停一停,目光游移,分别看向危殆与澄玺一眼,方才说道:“只是,人帝曾是八国共主,帝裔更是万民所瞩,若是单凭公子一面之词,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公子总要再拿出些凭据才好,如此方能令人信服。”

澄玺听完,立时抬起头来,说道:“王姨所言甚是有理,方才锥风怒骑便是一证,王姨可是见了!”

“自是看在眼中,可惜孤证不立,公子可还有别的凭据?”皎娉再问。

“别个凭据……且看这柄长剑,想来王姨总归认得!”澄玺说完,忽然将腰间那柄长剑抽出在手。

但见一线流虹就此飞溅而出,锋芒点点吞吐,寒气咄咄逼人,声似龙吟虎啸,势如风波激荡,果然便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

一见澄玺手中长剑出鞘,皎娉顿时眼前一亮,猛地从王案后面站起身来!

这柄宝剑岂止皎娉认得,便是殿中曾经蜂孽大战的所有人,无一不识得这柄长剑,只因这便是人帝澄昭当年佩戴之物,那柄辟邪荡孽剑了!

遥想当年,蜂孽刀枪不入,予取予求,可谓猖狂至极,直至天羽将此剑交由人帝手中,从而昭彰莹华之炁,八国国主手中神兵立即烁烁光闪,人族兵刃随之熠熠生辉,从此兵锐甲坚,堪与蜂孽抗衡。

错愕良久,皎娉不禁转头再看皎婵一眼,但见平日孤傲多疑的皎月婵候此时竟也目露神往之色,所有质疑尽皆烟消云散。

皎娉不由微微点头,将要决心下定之时,却又忽然想起公主皎姝,心中却又升起颇多不舍。

只因这位公主便是皎娉唯一的女儿,本应留在皎月承袭王位衣钵,奈何皎月神兽竟是如此决绝,放着王室十数位尚未婚配的适龄公主不选,却偏偏选定自家独女,皎娉自是大不心甘,若非月如儋与一干宗室元老苦劝,皎娉便索性将此女强留身边,再让神兽另择重择神女。

只是国事为大,皎娉终究断了这个念头,反而只能在两个儿子之中择取一位为王。只是从此以后,皎月女王再也不见于世,反倒要换作男主当国了!

思索良久,皎娉咬一咬牙,清清嗓子,便要开口宣示,将皎姝许配给这位帝裔澄玺。

但就在此时,一直装聋作哑的南巫元耆却抢先说出一句话来:“这柄长剑自是辟邪荡孽剑不假,公子得之在手,可谓如虎添翼,好不威风,不如公子将那抹焰芒光辉催动出来,就此耍玩一番,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澄玺闻言,顿时怔住,只因这柄长剑虽在傍身已久,却是从未焕发焰芒,便是那日卧牛城中忽然光闪,澄玺至今仍旧不明其理,此时但闻南巫口中之言,澄玺不由大为心虚!

澄玺本欲找个由头回绝,却见殿中众人已被南巫这番言语勾出兴致,纷纷开口附和,竟是都要观看经年未曾见过的神剑焰芒。

眼见再难推脱,澄玺只得硬着头皮点一点头,随即手捧长剑,走到王殿中心,随即闭目凝神,尽力想起那日神剑烁光时的姿势。

待到默念已毕,澄玺陡然手捧长剑在手,双目圆睁,身体却不前冲侧引,反倒双臂向后猛然一缩,随即一声暴喝,眼睛闭起,将那柄长剑向前直直刺出!

但见澄玺招式全无,气势不存,不似进击杀敌,反倒像是情急之下闭着眼睛胡捅乱刺一般,本在等着叫好的殿中众人便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好字,反倒纷纷摇头起来!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柄长剑此时仍旧周身黯淡,不见一丝光芒发出!

耳边并未如期传来欢呼之声,澄玺不由暗道不妙,待到慢慢将眼睛睁开,果见长剑如常,并未射出焰芒。澄玺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不待有人催促,便又重新聚力凝神,再次向前刺出一剑!

只是,剑身照旧,仍然不见半点焰芒闪耀!

澄玺心中大急,再次如法炮制,如此又是三遍,那柄长剑却是仍旧寂寂不动,如同沉睡未醒一般!

“解万愁亲眼看见公子手中长剑曾在卧牛城中熠熠生光,更曾斩杀一名尸孽,老解若有半句虚言,便教天打雷劈!”眼见澄玺大囧至极,解万愁于心不忍,不由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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