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疼燃烧掉的气血和寿命,不过只要有命在,日后自可找些人参、何首乌等灵药,又或修练玄门或者魔门的某一些功法,使寿命延长。
心中叹气,知道这次自己是大败亏输,不但自己受到了重创,多年的谋划也将毁于一旦,不过此时自己逃出,胜负之数如何还是未知。
心中转着恶毒的念头,忽然她打了个寒噤,骇然停步,朦胧的月色下,一个潇洒伟岸的人影,负手傲立前方。
单玉如不能置信地颤声道:“浪翻云?”遍体生寒,当世最怕见到的两人,竟然在一个时辰内全部碰到了。即使在她功力处于巅峰的时刻,恐仍非浪翻云十合之将,这刻更不用提了。
浪翻云直来到她身前,忽地伸手抓着她娇俏的下颔,托得她的俏脸往上仰起,柔声道:“看到那高悬着明月的夜空吗?这世界是如此美好,为何你却要生活在黑暗里,干着损人的事情,脑中除了阴谋诡计外,再无其它?”
单玉如双目一红,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流下,闭上美目凄然道:“妾身知道对你不起,给人家一个痛快吧。”
浪翻云反手一掌,重重掴在她的粉颈玉颊上,打得她惨叫一声,旋转着飞跌开去,颓然倒在地上。
当她再抬起头来,右边玉颊多了个淡红的掌印,却没有肿起半分。
浪翻云冷然道:“死到临头,还向我施展媚术,不过你也应自豪,能令浪某破例打女人。”
单玉如仍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垂下头来,轻轻道:“玉如是真心悔疚,你怎样对我亦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想起帮主之死,惜惜之恨,就算你比现在可怜百倍,也休想浪某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单玉如猛地仰起俏脸,颤声道:“不须你动手,玉如便自绝给你看,免得弄污了浪大侠的尊手。”
浪翻云微微一笑,来到她身前,低头细看她堪称绝世的芳容,油然道:“纵使教主自杀身亡,浪某也要把你的首级割下,好回去祭奠帮主和惜惜的亡灵。”
单玉如终脸色微变,知道给这天下称雄的剑客识破她的图谋。
她当然不会真的自杀,只想施展魔门神技,进入假死的状态,若浪翻云信以为真,她便可在稍后回醒离去,继续快乐地生存。
忽然间她醒悟到在这盖世剑客前,无论文的式的,都斗他不过。
单玉如叹了一口气,把娇嫩的纤手递给浪翻云,撒娇似的道:“大侠可以拖人家起来吗?”
浪翻云不置可否,却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单玉如暗自心惊,此人乃唯一接触她身体而毫无感觉的男人,换了别人,只要略碰到她身体任何部份,受她媚功感染,谁不色授魂与。现在唯一倚仗的就是媚术,使对方不忍杀她。
她婀娜多姿的向前缓行,以哀求的声音道:“陪人家走几步好吗0的最后盛宴吧!”
浪翻云微微一笑,负手陪她走下小丘。
单玉如以一奇异的节奏和诱人的姿态旋律盈盈前行,使高挺的双峰隐约地在薄衣内含蓄地颤动着。那种暗示性比之赤身luǒ_tǐ更散发出惊人的魅力。对着她动人的体态,只要是没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没有人能不起色心,尤其是她脸上正闪着贞洁的光辉,那种极端的对比,更使人兴起不顾一切,粉碎她端庄严正外表的意欲。
浪翻云此时也有些纠结,要杀死这么一个外表看不出任何凶毒、却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的确不容易。他虽好像占尽上风,但仍未真个过得她媚术那一关,若能迫得她出手偷袭,他便可说大获全胜了。否则纵使狠心辣手摧花,那杀死一个毫无反抗力女人的那深刻印象,会造成不利于他修为的后遗症。由此也可知单玉如不愧为魔门的顶级人物,在此等智穷力绝的时刻,仍有反抗之力。
单玉如忽地轻呼道:“唉!玉如累了!”就在山脚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春意盈盈的美目柔情似水地瞧着浪翻云。
浪翻云卓立不动,目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单玉如心头一寒,感受到浪翻云可随时向她横施辣手的决心,凄然道:“玉如的一生里,还从未碰上半个可征服玉如的男人,但现在人家却心甘情愿向你投降,任君摆布。”
这番话出自这能颠倒身旁所有男人,位高权重的美女檀口,不论真假,亦可使任何男性自豪。浪翻云却一点不为所动,仍是面无表情的瞪视着她。单玉如心中一片冰寒。
浪翻云忽地长长吁出一口气,望往从薄薄白云后透出仙姿的明月,眼中射出无比深刻的情怀,无限温柔地道:“惜惜!你可以安息了!”
单玉如知道自己终究无法取代已经死去的纪惜惜在浪翻云心中的地位,终于熄了心中的侥幸。
叹了口气,这魔门嫡传的魔女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不在进行徒劳的挣扎。
浪翻云面色现出愕然之色。
他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在接近皇宫后,突然收到王朝传的传音,于是守在了南边,果然不久之后就看到单玉如飞射而来,对于这个害的怒蛟帮前任帮主上官飞和爱妻纪惜惜中毒死去的毒妇,浪翻云自然是大喜,可是没想到此女虽然一身实力跌入谷底,但媚术修为却没有丝毫折损,因此自己反而不能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