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国。
距离神邸一般的秦晓衣降下天罚,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了。
在这十几天里面,南秦国的疆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它就像是真的被上天惩罚了一般。
大地开始沙漠化,河流断流缩水。
有大风呼啸,卷起城墙与民居,让庄稼化作满天飞舞的垃圾,让无数南秦人飞上天空。
大地开裂,各地水井水位急剧的下降。
山川裂开大口,pēn_shè熊熊烈火与岩浆!
数大几千万的南秦国,濒临灭国的惨状。
许多地,都立起了李尚与秦晓衣的雕塑,他们日夜的磕头上香祈求,愿得李尚谅解,秦晓衣收回天罚。
南都。
皇宫,议事殿。
自赢国兴兵祸南秦先帝杀现帝秦晓衣降罚后,大灾大难接踵而来,导致这古老而平和的国服,直接沦为了人间地狱一般。
南秦国的秩序,也是因此造到了冲击。
国士杀皇,这件事本身算是皇家之事,与平民百姓关系不大,但其致使的结果是天罚,这关乎到了所有人的性命,这让平民暴乱,谴责声四起。
当初所有参与到圈套李尚仍幸存着的人,他们的活着都成为了他们最大的不幸。
他们被万民围殴,被逼迫在李尚法相前下跪忏悔,还有人直接被凌迟处死!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的稳住南秦百姓的情绪。
天不降水,地不泉水,南秦国这一国水,是会死光的。
“边国皆已锁境,视我南秦为赢国那般的虎狼之辈,甚至更甚,他们都唯恐得罪了秦仙人已经断绝了与我们南秦国的交易,我们南秦拿出成倍的钱来,也是买不到他们的粮食。”
议事殿里,丞相蔺棋在主持朝政,有礼部尚书道。
南秦本来已经成了一盘散沙了,是这位老臣,生生的又给南秦凝聚了起来。
“诸国,现在都已经将我们南秦视作了天罚之地,民事上的来往也是无用了,他们不准允我们一名国人踏进他们的领土。”
有户部侍郎摇头叹气的禀告道。
在南秦受到天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数几十万几十万的荒民,开始逃亡邻国,为了寻求一线生机。
这个世界,虽然人力很贵。
但是,没有人愿意接受身上带着晦气的人。
南秦国人就是去免费为奴,他们都不要。
“南境那大风已经持续了八日,我们南秦死伤了数万兵民,人心惶惶,死亡的数字还在急剧的上升着。”
百官禀告出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每个消息出来,大家的脸色就会再难看上几分。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蔺棋,如今看来,像是老了二十岁,如个老朽一般。
“罪在我,我是罪人啊,我不该动摇的,不该帮助先帝的,既已退位,便不再是皇帝,既有新帝皇帝为帝,他就是我们的皇帝!苍天啊,秦晓衣秦仙人啊,你为什么要罚我大南秦百姓,为何不单单罚我一个人!”
蔺棋看向一边,痛苦的嘶吼,他老泪纵横,十分懊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先帝秦峰在找了李尚这么一个顶包皇帝之后,就隐藏在了南都的民众里面,他时刻的关注着皇宫关注着赢军的动向。
在知道赢无双与李尚“相好”以及了解到赢无双的个性脾气后,他大胆的设计伏杀赢无双的计划。
并且,求得了丞相蔺棋的帮助。
“是我不该,千不该,万不该啊,哪有臣子害自己君主的。”
蔺棋悔不当初。
遍体鳞伤的南秦,是他的家乡,是他的故土,是他将老去的栖息地。
“大人,多保重身体。”
百官跪拜。
他们心里也是悲切的紧。
“南秦要撑不住了,照这样下去,不消二年时光,我南秦的人已经要死绝了。”
有大官跪伏在地上,满脸绝望,脸上挂着泪痕。
若是只有人祸,他们是有粮,依旧可以逍遥。
但有天灾,难以抵挡,他们都是看不到明天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死。
骤然出现的灾难,是越来越多。
“报,丞相大人,有消息了,有陛下的消息了!陛下现在在鹿城,在鹿城鹿中县的秦府。”
这过了两三天,李尚在鹿城的消息可算是穿回来了。
“去,去求!”
蔺棋一下子来了精神头,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可是大人,楚国不会放我们过去的,还有上秦帝国的边境,我们也难过。”
“打!必须见到陛下,我要表达我的悔意,我用我的项上人头,来求他的谅解,南秦百年的江山,不能毁在我们这一辈子人的手上啊,我们百年之后,该如何面对我们的列祖列宗。”
蔺棋目光如炬。
如今,南秦是真的急眼了。
这事关亿万百姓的生存。
“丞相,这一路,险那,您还要坐镇南都呢,虽天罚已至,可那几王仍是不消停,不如我推荐一人,让小女去吧,小女蹭在上秦大学院书过,在哪里也算有些人脉,可以借着回校的名头过楚国的防线。”
“好,那就这般办。”
蔺棋首肯,并道:“集结我南秦的爱国兵士,此次能否得到陛下原谅,是我南秦之最大事,关乎大家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南秦天下,我要凑百万雄师,护送要人前往上秦帝国,将我们的李尚陛下,给接回来!”
“誓死接回陛下。”
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