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宁一听便尴尬的点点头道:“啊......好.......”转移话题道:“明日我去集市,你可有所需之物?我带回来!”
月画摇摇头,勾唇一笑道:“没有,我即便说没有,你也会带一些小物件回来!”
则宁低着头,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味道。
第二日,则宁便前往集市,临走之时还交代月画在家中将已干透的草药收拾起来。
时常要翻动新晾晒的药材,月画点头,也叮嘱他要早去早回,山路崎岖难走,定要当心。
可则宁一离开,月画便将门关起来,神色慌张,不知道再找些什么。
在一锦盒中找到一团粉末,不知是什么,但是,月画想也没想便塞进了嘴里。
确认自己全部吞下后,月画似乎有了一种满足感,盘腿落坐而下。
双手轻放与膝间,双眸下垂,顿时间,一团黑气自上而下,将其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被打开,夕阳映红了半边天。
则宁看着月画,便紧皱眉头喊道:“月画!”
月画睁开眼睛,看着则宁大汗淋漓,则宁目瞪口呆的看着月画。
月画起身,眼神中显出紧张与不安,则宁走近月画,难以置信的问道:“月画,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呢?”
月画胆怯不安,挪着步伐退了几步,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则宁眉头紧锁,轻声问道:“你......你可是在习邪恶之术?”
月画双手藏在身后,不知在藏些什么,则宁见状,便一把躲过,可谁知,竟将则宁吓一跳。
魂魄离体,面色惊慌,再抬头看着月画道:“你炼蛊毒?”
月画瞬间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看着则宁道:“对!我是习禁术,我是炼蛊毒,那又如何?”
“为什么要这样?”则宁全身毛孔张开,寒意袭来
“为什么?你还用再问?”月画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不是说,你放下了吗?你不是说要好好活着吗?在樱山度过余生吗?”则宁双手握住月画的肩膀,希望她可以回头看看
看看近日来的美好回忆,月画见状,便怒甩开则宁,怒吼道:“什么余生,什么放下了,我早已与黑夜连城一片,死寂和心伤混淆一齐,待一缕风过,好似就有人用刀切割灵魂般疼痛!”
“不是这样的,那这些时日,你表现出来开心快乐,可都是假的?”则宁小心翼翼问道
月画一腔怒火攻心,看着则宁,眼神中透着深不见底的冰冷道:“是!假的!”
则宁听后,情绪瞬间失控大声喊道:“你假装一切放下,骗我教你识得药材,你习禁术,你炼蛊毒,月画,你为何要将平静的日子搅乱?”
月画冷笑两声,摇摇头道:“要怪,便怪你自己愚笨,我一直笑脸示你,但我心中的隐痛又有谁能了解。如果你读懂了秋雨?明白了春光?那你就不难清楚我心中的伤!”
则宁看着月画,难以置信,轻声道:“月画,那你可曾懂我?”
月画不屑一笑,但是鼻子早已是酸酸的,眼眶泛红,泪花在眼眶中打转道:“我一路饮尽风霜,一路惊慌,怎顾得他人模样!”
“如今,我竟是他人?”则宁抬起头,仰天大笑,这笑中充满嘲讽
月画心脏如同一千斤顶被压住,疼的似乎都要窒息道:“你若当初不救我,我怎会生出这些事端,说到底,我都亏欠你!”
则宁轻声一笑,无奈的摇摇头道:“情出自愿,谈何亏欠!”
则宁顿了顿,一声叹息道:“我们还未来得及开始,便分道扬镳了,我给你自由!”
则宁说着,便从心口的暗袋处掏出糖果,拉起月画的手,塞给月画道:“这是今日的糖果!”
说完便转身起来,月画看着则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只是紧了紧眉头,便道:“从此再没有这么一个人,看我笑,会轻扬唇角,看我皱眉,欲以身代劳。”
月画摘下脸上的青肤樱,这才发现,原来,月画脸上的一大片伤痕早已是消失不见。
通过习禁术,炼蛊毒,脸上的伤痕也得到了恢复,美貌又回到如初,可当初的单纯天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则宁离开以后,二人再无交集,月画去了一座空城,开始专心习禁术,炼蛊毒,再无人打扰,这座空城她取名:黑樱城,而她改名为:上官清,且成了这个城中的城主。
渐渐的,她的美貌被远近的男子所听闻,便想一睹她的容颜,可这些男子,一入黑樱城,便无机会再出去。
各个都被下了蛊毒,从此只听命于上官清一人。
而则宁在人间漂泊多日,无处落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便遇到魔界刚即位的圣君:缉熙。
询问以后,便得知则宁略懂医术,那时,缉熙地位不稳,想多得一心腹,便将则宁带回了魔界。
而则宁对以往之事,只字不提,缉熙见状不再多问,则宁便改名:降苏。
至此以后,生活于魔界之中。
月画的思绪被拉回,以往的种种,在脑海中滚成雪球。
“城主!”黑荞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进来吧!”上官清调整了一下情绪
殿门被打开,黑荞一入殿中,拱手道:“城主,有人求见!”
“请进来吧!”上官清甚是疑惑,是何人找她
一身黑色衣襟,踏声而进,上官清嘴角勾起道:“元袖!”
元袖的到来,实属让上官清眼前一亮,元袖并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