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长臂揽住她,把她带进怀里,气鼓,“你这些天先不要出门了!”
魏华音转手把红薯丸子送进自己嘴里,“我是个大活人,又不是动物园的小动物!”
白玉染幽怨的低头咬她,“我想把你装兜里,走到哪带到哪!”
魏华音拿眼翻他,几个孩子没在家,他只要一点空闲就黏在她身边,拉着她胡闹,要不是天冷,能混到外面去。
即便这样,白玉染却也不满足,索了一通吻,把剩下要处理的公务搬到家里。
户部有官员就不时上门,商讨公事。
外面已经又传起一波流言。
永恩侯府,赵氏气的破口大骂,“那个小贱人不要脸!竟然敢把我们踩在地上,还巴结贴着她们家,我呸!下贱不要脸的东西!她算个狗屁玩意儿!”
骂完了一通,看丁氏都不说啥,又看白方氏,“婆婆!那个小贱人太嚣张了!不给她点教训,她根本就把我们一门侯府看成狗屎了!本来就被她们踩着,在京城一直混不开,要还这么继续下去,我们啥时候才能抬头?只怕等婆婆死的那一天,都没可能了!”
这话说的白方氏脸色更加阴沉,哗啦砸了桌上的茶盅。
丁氏看着,张了下嘴,叹口气,“我们现在......连一套茶具都扒拉着算好几遍。”放在外面见客的摆件用物,还不能差了。砸一个,就少一个。她们都不管家里吃用花销,只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往自己兜里抠钱。让她们二房支撑一个侯府,养着一大家子,根本不知道有多难!
说到钱,白方氏更恨。之前还觉的赏赐多,还有府邸,有田产,可是她们没有其他来钱的生意和产业,白三郎成亲一件事办下来,就倾尽全家之力了。
“那个小贱人不知道手里握着多少生意,多少钱!光一个京城,她们已经开了七八家店铺了!”赵氏咬着牙道。
七八家没有,也只多开了两家甜点铺子和饭庄,豆腐料理店。都是魏多银和魏小贵他们在负责,收益,魏华音也只占一份。
“现在外面都在说我们死不要脸巴结她们,我们整个侯府的名声都要被败坏了!”丁氏很爱惜羽毛,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蛰伏。她也想成为侯门贵族,和那些宗亲世家一样的后门贵族!
“都怪那个小贱人!这事儿该婆婆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赵氏看向白方氏。她上去叫住那个小贱人,结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恨的咬牙,也知道,那个小贱人有诰命在身,她却啥也不是。小贱人看不起她!
却根本没有想到,是自己先往外散播污蔑魏华音的流言,她只是让人稍稍反击而已。
京城众人也都知道白玉染和魏华音对永恩侯府的态度,之前说魏华音管着白玉染,可她一年不在京中,永恩侯府的人找了一回又一回,连面都没见上。堵着白玉染了,也被下了脸。
人家说不要让他们在捆绑她们白家,也不过是忍无可忍的提醒!
永恩侯府自己不中用,不会好好巴结,还摆着谱儿踩人家,谁家脑子有屎会愿意要这样的亲戚?
推己及人,自己都不愿意,人家也肯定不愿意!好不容易甩脱了,又怎么可能再和好?更何况魏华音顶着的可是千秋之功,干好了,青史留名,子子孙孙都受益无穷!
金国公主欺负人的事,他们不敢大肆议论,但永恩侯府就不那么客气了,反正也没啥势力。
朝中却有人弹劾唐凤初,魏华音再怎样,她没要封赏,也是南晋功臣,金国公主光天化日,当众欺辱,实在有辱斯文,也败坏品行。入了南晋,就得遵循南晋礼法道德和行规。
其他官员觉的这都是小事,白玉染宠妻如命,人家说一句都不能。金国公主来和亲,代表着两国交好,同样非常重要。暗指白玉染跋扈猖狂,连两国盟约都不看在眼里。
萧渝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转移话题带过去。
但魏华音却在出门赴约时,遭到刺杀。
“夫人你先走!”春喜抓着魏华音急声催促。她轻功厉害,可以逃跑!
魏华音拿出防身的长匕首,目光锐利的看着围攻来的七八个黑衣刺客,“别说话!”
她身边的护卫加强了,这些人的身手虽然厉害,要杀她还有点难度。
街上已经乱起来,不少百姓吓的惊慌乱窜,尖叫救命。
一辆马车却直冲过来,上面还冒着烟。
魏华音盯着那辆马车,和赴死般车夫的眼神,心里不安的感觉瞬间炸开。
“夫人快走!”影卫大声道。
炸药......魏华音目光急急的落在春喜和祝妈妈身上,电石火光之间,把祝妈妈猛地推下去,推到一个影卫身边,她拉起春喜,猛地提气,飞身而起。
影卫看后面是祝妈妈,一把抓住,收住了长剑。
那边架着一车炸药的马车急冲而来。
轰——
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
春喜惊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心也急的炸开了一样:夫——人——
魏华音这一年忙的脚不沾地,少有练功的时间,时间紧迫,还带着个人,速度慢了只那一刻,就被炸飞出去,狠狠摔出去。
“夫人!!!”祝妈妈惊叫。
魏华音太了解炸药的威力,即便现在的技术还不成熟,但那么多量的一马车炸药,炸死她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是她大意,没想到竟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