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不要,“你爷奶拿的有钱呢!咱们家今年也进了好几百两银子呢!这是你头一年的俸禄银子,你们留着吧!”
“该有的孝敬我不会少!免得爹娘哪天觉的我不孝,要到衙门里告我!这个银子爹就拿着吧!你们来京城,总是要花钱的!”白玉染把沉甸甸的银袋子放在他手上。
白老大看看他,又扭头看白方氏和白承祖,不知道该不该收。要说该收,她们夫妻一年赚上万两,这一百两银子对她们来说确实不算啥。可小儿子大半年的俸禄和奖赏银子,他就只有这么多。那些财产都是儿媳妇的陪嫁产业,也算是她的陪嫁,严格了说,不是白家的。
“京城物价不比老家,公公还是拿着吧!这银子放你手里,该采买的采买,该置办啥的置办啥!手里总少不了钱!总不能你们来京城一趟,把家里赚那几百两银子都花光了!”魏华音笑道。
白老大手里从来没有管过钱,一听这个银子放他手里,就下意识的看向白方氏。
魏华音目光幽深嘲讽的看向白承祖,明明该当家顶立门户的长子,被管的如同鹌鹑一样,非要管出一个废物儿子,等他们老的一死,家里大乱!
白承祖仿佛被她看的脸上没皮,脱口而出,“银子就给老大拿着吧!在京城过年的吃穿用度,就你看着!”
“钱......还是交给婆婆管着吧!”李氏看白老大,神情有些怕。
“京城的太太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当家管事的是男人!女人大多只管内宅吃饭穿衣,相夫教子!”魏华音提醒她。自己是个软趴趴,也不许自己男人立起来!这辈子只有被踩着欺辱的份儿了!
李氏一听,就不再多说了。但根深蒂固的想法和习惯,让她心里不安又担心,频频看向白方氏。
白方氏两眼阴怒,目光如钉一样看着魏华音。
白承祖压低声音怒道,“你来京城是找事的吗?”
一想到她来京城是为了大事,白方氏强忍了下来,“我累了,需要歇息!”
“来人!送老太太回屋!”魏华音沉声吩咐。
屋里都是准备好的,正房里的地龙也都烧起来了。
赵氏跟上去看了看,一进屋就是热乎的,“屋里烧了炉子呀?”
领白方氏的婆子瞥她一眼,“正房里的都是地龙,只要烧起来,屋里就是暖的!”
“那我们住的屋呢?”赵氏立马就问。
“厢房里是没有的。之前没说三房的也住在这边,现在应该有人过去准备炭盆了!”刘婆子回她。
赵氏撇嘴,“我看是都没打算!不止我们家,她们是谁都不想看见!见不得我们穷亲戚!”
刘婆子笑道,“亲戚之间,互相走动都是正常的!老太太和太太要住的时间长,大人那边实在腾不出地方,挤不下那么多人,这才又租了一个大院子!”
“你是她们的下人吧?”赵氏嗤了声。
刘婆子摇头,“不是呢!侍郎大人是雇了我们来伺候些日子!”
之前说魏华音送的两个下人是监视她们的,这几个下人都是在牙婆那里租的。
赵氏上去床上摸了摸被褥,“这是新棉花的吗?”
刘婆子笑着回,“都是新棉花的!这一间屋光被褥床单要十几两银子,院子里大大小小准备了七八间屋子,各处布置,还有厨房的粮油米面鸡鸭鱼肉啥的,夫人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呢!”
赵氏小声嘀咕,“一百两银子才到她们哪!就邀功了!”
“你退下去吧!”白方氏心里烦恨,她还在这说魏华音的好,那个火气蹭蹭的。
刘婆子看了她一眼,应声退下。
外面的谈话没了她们俩,也和谐了不少。
“咋不见绵绵啊?”李氏想起来小孙女。
“绵绵体弱,入冬后病了俩多月,天冷就没叫她出来!”魏华音解释。
李氏忙问是啥病,治好了没有,“这京城的大夫比咱家的好,好好的调养调养!”
“家里现在住的就有大夫!一直调养着呢!”魏华音回她。
李氏点点头,看她不热络,也不好多问。
白承祖问起之前被弹劾的事,“家里也是才听说的,你因为开铺子的事被弹劾的,那铺子是咋处理的?”
李红莲听他说起这个,推了白大郎一把,“说是你们不能经商,不然就触犯了刑律!可没家里兄弟!你大哥过来,也是来给你们帮忙的!”
白大郎扭头看着她皱了皱眉,不过转过身,也是担忧,“二郎!是不是对你影响很大的?要是不行,我能帮忙的!咱们是亲兄弟,有啥事,你只管跟我说!”
“哪家的夫人太太都有陪嫁产业,只是不许自己出面经营,但也是不举不究的!是有人要拉我下马,故意弹劾!总不能为了这个,让华音把陪嫁产业全抛了!如今都由唐小忠在管。”白玉染说着,冷蔑的瞥了眼李红莲。打主意打到音宝儿头上来了!
李红莲被他看的心底一寒。
白老三嗐了声,“那唐小忠毕竟是一个下人!咱们家这么多当用的人!你大哥,你爹,还有我和四郎!都是念过书,识得字的,都都是一家人,哪个都能给你帮忙!”
“我一年就一百三十两银子,你们给我帮什么忙?帮忙花吗?”白玉染反问。
“你们夫妻的还不都是你们一家的!”白老三不以为意。
白玉染警告,“华音的陪嫁财产,和白家无关!